温宜笑提议:「要不我们把绳子斩断,骑马过去?」
这个做法有点浪费,还不如最初直接买马。
不过殊途同归,拉车的马有两匹,她带着余绥,袁琦自己一骑,也能实现完美分配
没想到袁琦更尴尬了,挠着脑袋,「啊…这个……」
「你不会骑马?」
温宜笑一语成谶,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最后点了点头。
潇湘多山,人们出行多坐牛车,牛比马满,但耐力更足,作为潇湘袁家的小公子,袁琦自然从小也没有需要学习骑马的必要。
温宜笑:「……」
「算了,我来……」温宜笑心想,起码她还会骑术,五十步笑百步,比起袁琦她相对更靠谱,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她可以边学边实践。
可没等她登车,余绥却先她一步接过缰绳和马鞭,翻身跨到马上,「没关係,我来,先上车吧。」
「绥绥,你行吗?」
余绥抚摸着马背,原本正在低头吃草的马儿一下子抬起头,变得温顺起来。
「你可以,我也可以。」他伸手拉温宜笑上车,「不用担心。」
余绥驾车稳当,他坐在车前横木上,冷静地拉着缰绳,马车不急不缓地向前行进。温宜笑甚至觉得,他的技术可以比很多马车夫还要稳妥。
事实上,余绥根本没有驾过车,对于他而言,只需意念一动,灵智没有开化的生灵便能完全屈服于他,听他指控。两匹马儿正是如此。
车马行驶在冬天的田野上,只剩下光秃秃的麦梗。
这里地势四面环山,中间地势低洼,水往地处流 ,不知道走了多久,远处出现一些零散的沼泽地,水面上零星地倒插着几支残荷。
荷县人多倚仗钟荷为生,沼泽边多有村庄,看着村庄附近都是有人住过的痕迹,只不过鲜少能遇见人。
温宜笑有个小孩在门口抛着石子玩,才一会被他母亲扭着耳朵拉进屋子。
还有几个男子,打完水以后立刻转身往家里跑,远远地往温宜笑这边忘了一眼,「砰」一声,把门关上,堵住门不愿意出来。
温宜笑心说:「奇怪,莫非他们不愿意出门,外面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不成?」
小车驶入荒无人烟的小路,开始出现分岔口,余绥勒紧缰绳。
温宜笑起身坐在车前,就靠在余绥身边,把沈清辞放了出来。
「看看,左边右边?」
温宜笑虽然看过地图,但是这些乡野小路记载不全,还是需要有当地人带路。
沈清辞出来后,环顾一周,皱了皱眉,「第一个岔路应该往左。」
温宜笑对余绥说:「左转。」
没过多久,又遇到了岔路。
「现在呢?」
刚刚才被封进去的沈清辞又被温宜笑拉出来,沈清辞估摸了一下时间,看着眼前的路况,严肃起来。
他盯着眼前的两条路,沉思片刻,「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多岔路。」
两山之间地势平坦,当年他北上科举,一条小路几乎可以走到尽头,温宜笑这一会居然连续遇到了两个岔路。
温宜笑和余绥对视一眼。
「你离开荷县已经十七年,会不会记错了?」
温宜笑急着要拿神器,并不希望路上出什么问题。
沈清辞:「可能吧。」
其实他也不确定,世事变迁,他离开十七年,路多了几条也没什么奇怪的。
毕竟这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没办法,温宜笑只好先把他丢回去,点燃了一张诛邪符,火苗一窜出来,温宜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燃烧的蓝色火焰中,散发出浓烈的黑气。
她猛地瞪大眼睛:「附近有古怪!」
浓烈的黑气化作一隻巨爪,朝温宜笑扑来,余绥迅速握住一支冰棱往前掷去,打散黑气,刺进前面树干之中。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等反应过来以后,黑气已经完全消散。
温宜笑心有余悸。
袁琦一直坐在车内,察觉动静从车内探出个头:「你们是不是遇见什么东西了?」
余绥扶着温宜笑坐好,扬起马鞭,「扶稳,我要往前走了。」
不确定哪条路,就盲选了左边那条路。
路边是是肆意生长的树木,明明从外面看只是很普通的小树林,进来后才发现,树木遮天蔽日,将阳光都遮挡住了,放眼望去黑漆漆一片。
牲畜也能感觉到危险,速度都慢了下来,若非是余绥要求,只怕两匹马都不愿往前走半步。
余绥冷静地抚摸着它们,「不要害怕,我在这里,你们怕什么?」
马车在黑暗中前行,越往前,林子越密,枝叶如同囚笼般遮盖穹顶,没有一丝光,肉眼看不清前路。
马车依旧稳稳当当,马蹄踏在路上,车轱辘转动,发出有节奏的响声,在安静的林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温宜笑凑在余绥身边,他坐得端正笔直,平静地凝视着前方,长发随着车晃动,扫过温宜笑的脸。
车内的袁琦让蝴蝶站在自己手上,保持随时可以攻击的姿态。
几个人都没敢放鬆。
黑暗压抑而逼仄,温宜笑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还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如果是普通人在这种待久了,肯定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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