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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朝喃喃自语,「已经,七年没有再见了。」

而他筹谋了七年之久,费了那么多心血,又能不能实现夙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食言,我更新惹(长舒一口气,可把我牛逼坏了)

人物关係和背景铺设的差不多了,终于要进入主线剧情了(大概)

突然兴奋! (*≧▽≦)

第22章 温听(10)

崇英殿内,气氛凝滞,落针可闻,只有棋盘上间歇传来落子的声音。

宁桓端坐背脊挺直,端坐于案桌前练字,可他心不在焉,心思大多落在了右边对坐下棋的两个人身上。

着紫袍的靳渊手持黑子,对面着青衣的男子执白子。

两人神态悠然,仿佛信步閒庭,但手下棋子杀伐决断,争锋相对,互不相让。

吉祥躬身随侍于宁桓身侧,冷汗涔涔,大气都不敢出。他余光瞥到宁桓越写越豪放,越写越不知所谓的字体,冷汗落的更急了。他有心提醒一下宁桓,可鼓了几次勇气,怕打扰那边正对弈的两人,没敢开腔。

吉祥顾虑甚多不敢说话,那边对弈的两人却没有这种心理负担。靳渊食指和中指捏着黑棋,盯着棋盘思索几息,落子的瞬间淡然开口,「端正坐姿,加练五帖。」

宁桓和吉祥同时一激灵,宁桓不知何时弓起的背瞬间挺直。

靳渊对面的青衣男子扭过头去,瞟了眼挺直背脊屏气凝神认真练字的宁桓,笑了笑,「皇上还小,正是贪玩坐不住的年纪。靳相这般约束着他,本侯瞧着,倒是有几分可怜。」

当着一国之君的面说他可怜,这话委实有些大不敬。但说话之人语气随意,姿态倨傲,仿佛一国之君在他眼中,就是个贪玩的孩子一般。

吉祥身子躬的愈发的低了,宁桓握笔的手一紧,却很快冷静下来。他垂着头认真练着字,仿佛并没有听见那边的话语。

靳渊掀了掀眼皮,表情没什么变化,「多谢李侯关怀。」

只比一句,再无下文。

青衣男子,也就是太后胞兄,三大阀门之首李阀家主,平成侯李善,脸上笑容尴尬地凝了凝。

好在李善与靳渊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性格,李善多少也是了解的。他脸色变了变,又很快恢復如常,「靳相切莫多想,本侯也算是皇上舅舅,只是心疼下外甥罢了。靳相既为帝师,如何教导皇上成才,自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只是过犹不及,希望靳相明白这个道理。」

靳渊这次连眼皮都不掀了,只是看着棋盘道:「李侯,该你了。」

靳渊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李善也无可奈何。他视线重新聚拢于棋盘之上,这一看,鼻子差点气歪了。

黑子犹如猛龙过江,携恢弘气势直捣黄龙,呈包围之势,将他的白子逼到了角落。白子不管做什么都无法衝破包围圈了,只能要么直接缴械投降,要么被白子杀得片甲不留。

李善虽然对这棋局万分不满意,但他今日入宫的目的也并非是为了找靳渊下棋,因此痛快地认了输。

有小太监上来收拾了棋盘,另有小太监重新奉上新茶。李善喝了一口,动作微凝胶随即搁下茶盏再也没有碰过。

靳渊那散漫的目光看了过来,「这贵州白毛是今年新茶,也不合李侯的口味?」

李善暗自咒骂了几句。

靳渊这随口而出的一个「也」字可谓极其诛心。贵州白毛即为新茶,又为崇英殿所用,自该是最好的茶。可若这宫里最好的茶都入不了李善的眼,那他平日里喝的,又该是什么茶?

李善喝的茶自然不是宫里这所谓贡茶可比拟的。皇家式微,天子又年幼,说他如今比宁桓还享有尊容一点也不为过。但这是私底下的共识,明面上仍是宁桓为君他为臣。靳渊这诛心之语,李善若应对不当,便是他,也要头疼上一番的。

因而李善心里将靳渊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分毫不露,「靳相这又是哪的话?本侯喝惯了陈茶,乍一尝到新茶,略有些喝不惯罢了。」

李善说完又嘆了口气,似真似假道:「唉,本侯毕竟不若靳相这般,能将崇英殿当成自己府中一般自由活动啊。」

李善这番说辞就纯粹是屁话了。从古至今只听说过由奢入俭难,倒是从未听过喝惯陈茶却喝不惯新茶的。可他既然敢这样说,自是知道无人会反驳于他。

倒是后面那虚伪之词,又是把这诛心话语,抛回给了靳渊。

你不是暗指我府中茶比这宫内的要好,所享尊荣比皇上还要过?那我倒是要问问,你宰辅之身,却将崇英殿当做府邸一般来歇脚,又是何道理!

哪知靳渊竟然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李侯教训的是。那这日后授课,就烦劳皇上辛苦下,去微臣宫外的住所听课吧。」

李善还没得意多长时间,脸色再次变了。让皇上每日去外宫听课,只是因为靳相来崇英殿频繁了些,需要限制一下?

这话莫说让百姓听着是何感想,他自己听着,都觉得提出此要求的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李善咬咬牙,将到了嘴边的粗鄙之语咽了下去,着实费了番功夫才平静下来,「靳相说笑了,皇上万金之躯,岂可因为这点小事让他受累?好了好了,这事是本侯考虑不周说错话,枉做了小人,咱们就此揭过,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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