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有心思反将一军:「你、你怀里收着我的肚兜,无耻。」
闻言,傅司简脚步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姑娘解释。
那银灰色锦布浮光跃金,曾那般亲密地贴着她,他不想她的肚兜留在这山间。
就算无人知晓这是她的,就算永远不会被人发现,就算它是件破的,他也不想。
顾灼见傅司简良久不说话,便只能玩儿着他的头髮,用发梢有一搭没一搭地挠他的脖颈和脸颊。
目之所及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如果不去考虑路太难走的话,实在是一幅不可多得的美景。
傅司简背着她踩在路上,咯吱咯吱地响。
到了陡峭崎岖的地方,傅司简便放下她,扶着她一步一步缓慢地朝前走。
树上的雪扑簌簌落下,淋在两人头上。
远远看去,墨色绛色依偎,似是在一片洁白间浓墨重彩地点了几笔,偏又留白甚多,生出一种天荒地老之感。
一路上,顾灼也咂摸出点方才没想明白的东西:「傅司简,你为什么非要收着我的肚兜啊?」
「我不是……」
没等他说完,顾灼侧过头戏谑问他:「不想被别人看到?」
傅司简下颌紧绷,沉沉应一声:「嗯。」
顾灼笑得眉眼弯弯,又问:「在山洞里生气是因为我提了贺辰?」
傅司简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算是。」
「什么叫算是?」
傅司简环在小姑娘肩头的手紧了紧:「因为他向你提过亲。」
「我拒绝了。」
「我知道。」
「那你还生气?」
傅司简沉默的时间比上次还久,顾灼都以为他被她问得没话说了。
正想开口,便听见男人有些低落萧然的声音:「可我还没向你提过亲。」
他这副模样实在教顾灼扛不住,她脱口而出:「你也可以提。」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傅司简的声音便随之而来:「好。」
顾灼都怀疑傅司简是故意做出这副样子给她看的。
她挑了挑眉,垂眸看向不远处那块形状奇特的山石,歪着头挑衅了一句:「我爹娘没同意贺辰,也不一定会同意你。」
傅司简环在小姑娘肩头的手移到她滑腻脖颈上轻轻捏了捏:「夭夭,你还敢提他?」
顾灼无语,蹭了蹭在她脖子上作乱的大手:「你醋劲儿还挺大。」
傅司简觉得小姑娘这副模样有些像仰着肚皮用头蹭他的小猫,便将手又游移到她下巴处挠了挠,没反驳她的话,只是道:「那在山洞时是哪个小醋坛子因为肚兜的事差点跟我翻脸的?」
他听见小醋坛子娇娇软软又理所当然的声音:「喜欢你嘛,想让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甜润悦耳,宛如天籁。
傅司简觉得怀中揣着小姑娘肚兜的那块地方有些发烫,温柔低语诱哄着她:「夭夭,再说一遍。」
顾灼将头转到另一边,却让泛着粉红的耳尖更清晰地映入傅司简眼帘:「我不,好话不说第二遍。」
「那我说。」
顾灼的视线依旧看向远处,嘴角轻轻上扬,语调却没有明显起伏:「说吧。」
似是不想让人看出来她在期待,却又压抑不住自己的心生欢喜。
傅司简凑近小姑娘耳边,看着树上的落雪融化在她粉嫩耳尖上,将细小的绒毛都染上晶莹。
他吻去那些小小的水露:「夭夭,我喜欢你,我只是你的。」
矜重而低沉的声音在寂静林间响起,像是请这几百年都不会动的山岭峰峦作见证。
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可爱得紧。
傅司简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小姑娘软乎乎的脸颊:「你呀。」
他想娇惯着她,让她永远愿意在他面前露出这副模样。
傅司简环着顾灼慢慢下山,路上还在想她说的那句「想让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眉眼间的笑意惹得小姑娘频频侧头看他,他也不解释,只浅浅笑着,不时地亲亲她的鬓髮脸颊。
以前,他曾打趣闻陆有了心上人后总是做些没头没脑的蠢事儿。
那时候,闻陆在回京途中捡了个姑娘,带回来后宠得如珠如宝,要星星不给月亮,不舍得让人家受半分委屈。
有一日偏偏生了混蛋念头——要去青楼,还非得撺掇着傅司简一起去。
傅司简觉得闻陆脑子里进了水:「不去。」
架不住脑子进水的闻世子浑身是胆,敢威胁他:「你不去,我可撂挑子不管镇南军了啊。」
得。
玩笑话自然是句玩笑话,却是提醒了傅司简:闻陆那个继母王氏可是个狠角色,保不齐就会派人借着青楼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掩护对闻陆下死手。
镇南军可不能落在闻陆那个便宜弟弟手里。
傅司简得看顾着点儿闻陆这条珍贵的命。
但他到了青楼门口就觉得自己多虑了——
闻陆吩咐了一堆手下在这儿等着,要跟着他们一块进青楼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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