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殷取杯子倒了杯白水,亲自送过来,亲自餵到他嘴边。
服务很周到,但大可不必,辛何表示,他不想倒水单纯因为不想,拿杯子喝水他还是有手可用的。
辛何喝着水,赵殷从果盘里拿过一颗苹果不紧不慢的开始削果皮。
「你不过去?」
还有閒空在这儿练习削水果的手艺。
「不急,我们可以再坐一会。或者……」赵殷眸色更深了些,「你想下去和他们聊天?」
赵殷都不急,那他更没必要着急了。辛何靠在沙发上,长腿悠閒的架着:「彭睿挺有趣的。」
彭睿……
彭家的。
他的父亲彭逸安曾与他见过几面,彭逸安面阔鼻短身材矮小,他儿子的长相想必好不哪去。
辛何找情人看重外貌,彭睿不足为虑。
赵殷心思一转,切了一小块苹果,用叉子扎了递到辛何唇边:「你受伤了,还是在楼上休息,无聊的话,我让他们过来陪你。什么时候想回家了便回,易老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
辛何懒懒的眨眨眼,示意他知道了。
今晚的赵殷非常有服务精神,不是想餵他喝水,就是餵他吃水果。
辛何勉为其难的满足赵大佬伺候人的欲望,餵一口吃一口很快消灭了一个苹果。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赵殷擦干净手指,打开门接了两个盒子,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一件宽鬆的烟粉色衬衣、白色休閒长裤,另一个盒子里装的是配套的鞋。
赵殷弯腰给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辛小少爷伺候着穿上了上衣:「手不要使力。」
握着他的手套进袖子的时候,那双大掌温柔小心但没有多余的动作,目光也很平淡,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安安分分的一颗挨着一颗给他系扣子。
眼看要繫到最上面一颗,辛何感觉胸口被不轻不重的颳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痒意让他的手指都忍不住蜷缩。
还没等他发难,那隻手已然收回。
「抱歉,不小心碰到了。」
道歉的语气诚恳,道歉的人一边说着不小心,一边将大掌伸到腰部。
辛何攥住了他的手腕:「不小心?」
「宝贝以为我要做什么?」赵殷轻笑,「我只是想
给你换条裤子。」
说得比唱得好听,这会摸上来的是手,过会儿缠上来的可能是腿。
「还是嫌脱起来麻烦,用剪刀剪掉怎么样?」
看起来赵殷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在思考可行性。
上衣的破烂布条说得通,裤子烂成一堆布条?不往歪出想都难。
这要是打扫卫生的进来了看到一地碎步,还以为他多饥渴。
辛何拨开了他的手,目光十分真诚:「赵先生,给自己留点余地吧,您的脸皮已经所剩无几了。」
赵殷低笑一声,轻抬着辛何的下巴,在眼角唇边各印了一个吻。
「我下去了。」
「去吧去吧。」
真黏人。
赵殷走后,辛何拿着裤子去屏风后面换上,刚出来就见齐冬正鬼鬼祟祟的推开门走进来。
「你做贼呢?」
齐冬手指转着车钥匙,嘿嘿道:「偷香窃玉。」
辛何目光微移,一副惊讶的表情:「赵殷,你怎么回来了?」
然后辛何就看到了人体起飞的现实演绎,捂着脸精准弹跳到了门后躲避。
「齐大少,别表演掩耳盗铃了。」
齐冬听到笑声,指缝张开偷偷摸摸瞧了瞧,长舒一口气:「就知道你捉弄我!给我吓得心脏狂跳。」
「来。」辛何勾勾手指,「哥帮你摸摸。」
「享受不了这福气。」齐冬摊手,「要不要送你回去?」
烟粉上衣、白裤休閒裤、一双球鞋的装扮,还是个独臂,对了,再加上赵殷的那一通操作,他现在出去就是现眼的。
辛何给老哥发了条信息交代行踪,换上球鞋:「撤。」
第41章
开车送人的齐冬想起晚宴上的一檔子事:「彭睿说环球行的时候, 你提到天焘湾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有那么点感觉。」
「?」齐冬激动的看了他一眼。
「有血光闪过,好像有人……死了,在哀叫。」辛何揉了揉额头,「具体的没什么印象。」
「确实有人死, 不过他们手上沾了那么多条命, 死了也活该。」齐冬回忆,「你去年三月份一个人环球行, 到了天焘湾就被绑架了。」
「赵殷救了我?」辛何想到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
齐冬提起那件事, 神色变幻精彩非常, 绘声绘色的讲述开始讲故事。
这刻是他悽惨被抓,转头虎口脱险东躲西藏, 接着再次被抓命悬一线。
「小舅在你信号消失的第一时刻派人去查了你失踪的地点。」齐冬眉飞色舞的脸色变得复杂,庆幸与沉重交织,「回来你就被送进了医院,等我见到你,你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 头上缠了一圈圈的纱布,说话都吃力。」
「倒是和我的头较上劲了。」辛何语气轻鬆, 脑袋却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有个黑色的影子拽着他的脑袋往铁板上撞去, 哀叫声混乱又尖利,眼前是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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