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何扬眉:「今天扮演医生?」联想到赵殷讲的那个故事,以他的经历处理个这样的外伤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他对医生有着天然的畏惧,相比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即使赵殷经验不如周医生,他也更希望是赵殷来。
赵殷没有似往常一般对他的调侃露出或无奈或纵容的神情,他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无,眉目沉沉的看着伤处,提着医药箱大步走过来。
贴身的衬衣不好脱,赵殷用剪刀三两下剪成了一堆破布。
光滑的布料从身上滑下,上半身瞬间赤/裸。
辛何无语:「我只是胳膊受伤。」
赵殷没有回答他,依然面无表情。
赵殷不笑的时候其实有点吓人。
不,是相当吓人。
他不用亮刀子,你就感觉自己被碎尸万段了。
这是一种能给辛何带来情绪上小刺激的感觉,他不仅不怕,还想搜身找出那把刀藏在哪。
于是,在赵殷弯着腰小心为他处理伤口的时候,辛何戳戳对方的胳膊抱怨:「仰头看你很累。」
赵殷平淡的看了他一秒,然后屈膝半跪在他身边,继续绷着脸给他处理,还真让他挑出来伤口里的两小块碎片,也不知道隔着衣服怎么钻进去的。
赵殷的手稳,相当专业,杀菌消毒之后就是上药。
伤药的苦涩味道很重,辛何感慨幸好不是口服的。
他动了动脚不小心踢到对方的小腿,得到的反应是毫无反应。
辛何有点无聊,未受伤的那隻手不安分起来,捏捏对方的脸、按着下唇揉弄、划到脖颈处拨弄了下喉结。
「别动。」说话时的赵殷依然面目沉静,看不出也听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辛何挑眉,直接顺着领口探到衣服里……
「嘶」发出声音的却不是赵殷,而是辛何。
受伤的地方传来轻微的刺痛,辛何瞪着他,没有鬆开手,反而捏着那地儿使力来回拧动,五指狠抓了一把:「你恶意报復我。」
面对倒打一耙,赵殷更多是庆幸在辛何呻/吟的时候就停下了手,不然辛何这一番动作,万一他的手再次不稳又会碰痛了对方。
赵殷见他多情的桃花眼瞪得圆滚滚的,有再多的气也不舍得发出来:「祖宗,咱们先处理完伤口行吗?」
「你处理呗,我又没打扰你。」辛何理直气壮的睁眼说瞎话,微凉的手指陷在光滑的胸膛都要被捂热了。
「万一碰疼了你……」赵殷试图讲道理,「疼哭了、哭红了眼,一会下去见人,你可要被笑话了。」
哄小孩呢,他是一八六的威猛大汉,又不是三岁小孩。何况疼又不是苦,苦也是应激反应,不是真的流泪。
辛何不吃这一套,但赵大佬的眼神和语气实在太过肉麻,他决定为了少起一次鸡皮疙瘩暂时撤退,嘴上说:「呵,开玩笑,我打小没因为疼哭过。」
赵殷正在用纱布包扎,闻言轻声说:「那是你不记得了。」
辛何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丢脸的时候:「我不记得了,正好你可以编谎话骗我。」
赵殷缠上绷带固定好,抬头亲了亲辛何的唇角:「以后不要再受伤了,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因疼痛流泪。」
「不要哭……」辛何怔了怔,随即轻佻道,「但床上除外,是吧。」
赵殷平静的黑眸凝聚成一片深沉的暗色:「宝贝真聪明。」
「可是我不想哭。」如果确如赵殷所说的,对方看他流过泪,怎么着也要看回来,辛何笑吟吟地说,「我想看你哭。」
其实他并不太喜欢身下人痛哭流涕的模样,被情/欲冲昏头失去理智的情人们往往面容扭曲,涎水泪水混合一起脏兮兮的毫无美感。
徐城是个哭起来也好看的情人,小兽一般窝在他怀里低声呜咽,可怜又可爱。
而赵殷,他们也有过几次交锋,每次是激烈尽兴的。
他低哑的呻/吟中泄露的是愉悦,沉静的双眸涣散失神,语言混乱颠三倒四的说着情话。
极致之时赵殷会紧紧的抱住他,力道之大甚至在他腰背上勒出淤青,常常让辛何觉得赵殷是要让他永远无法脱身。
那刻的赵殷应是情/欲压过了理智,因为理智时的赵殷会将他困得密不透风,力道却把握的精准,让他在不知不觉间就入了套。
然而即便是那刻的赵殷,双眸涣散失焦,也不过从无波澜的深潭变成无边无际的朦胧夜空。
这样深的夜,落几场雨才有趣。但黑夜大无边际遮住了苍穹万物,辛何看不透捉摸不透,想像不出它落雨的样子。
或许是难以想像引发了探究的欲望。
他轻易受到赵殷的蛊惑接过了鞭子:惩罚他!凌虐与屈辱会让他含泪吗?
事实证明,赵殷远比他所想的皮糙肉厚,别说眼含热泪求饶了,哼都不带哼的,疼痛没有让他失智,反而令他头脑更清醒了。
「想看我哭?」赵殷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宝贝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可爱。」
对赵殷腻歪的话,辛何表示免疫不能,撇着嘴说:「腻味,麻烦赵先生帮我倒杯水,我要解解腻。」
刚才甜点吃多了,有点渴。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