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贺隶的表情真的很自然,半点没有表演成分。
所以说,那个弟弟在上身的时候,贺隶就会失去一切意识,醒后也不会有记忆。
如果是这样的话……
真的有人能忍受吗?
他和他弟弟的感情有这么深?
贺家又为什么一直说贺唳是恶鬼呢?
诚然,现在看来贺隶确实是长期被死去的弟弟困扰着,甚至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身体健康和精神健康。
但在那之前呢?
在贺唳死前,他年幼时,甚至刚出生时。
为什么那时候贺家人就已经把他深深藏起来了呢?
总不至于真的就因为听信了贺夫人吧?
还是说,当时就已经有人帮他们算到了如今的局面,预测到了贺唳会成为让人不得安宁的恶鬼?
弄清楚了这一切前因后果,能找到对付对方的办法,或者能化解它的执念吗?
岑青不知道,但他目前也别无选择。
「抱歉。」
贺隶语气生硬道,「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听得出来,他此时的生硬不是因为身居高位而不习惯致歉,而是情绪太差隐隐要绷不住但还在尽力忍耐。
至于情绪为什么差那也显而易见。
看来,贺隶确实并不愿意被自己的弟弟随意使用身体。
果然任何「同盟」都不会永远是铁板一块。
岑青垂下眼,掩住了眼中若有所思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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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要入v了,依旧还是那句老话,非常感谢大家一直的陪伴,这本书预计不会很长,v后全文估计也就十来块,如果喜欢本书的话恳请大家支持正版订阅,爱你们,么么哒~
第22章 前尘事
到达的目的地也没有特别出乎岑青的预料。
当在现实中再次看到眼前这座散发着古韵的宅院,与岑青在梦里的感受也没有特别大的不同。
或许也有种先入为主的原因?
大白天站在这座宅子的大门口,岑青依旧觉得这地方透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阴森感。
这种感觉在真正进了门之后,越往里走就越重。
园林式建筑里绿化太多了,各种树木植物林立着,有些古树一看就已经非常有年头,颇有一种遮天蔽日之感。
这坐古宅占地面积比想像中还要大,一套院落连着一套院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套,岑青暂时分辨不出他梦里的院落在哪里。
司机并没有跟过来,只剩下岑青和贺隶两个人一言不发的朝里走。
途中会偶尔遇到一两个人,应当都是在这里工作的佣人之类。
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远远见到贺隶就会垂手站到一边,在贺隶和岑青走到近前时恭敬的称呼一声「大少爷」,然后沉默着低头等待他们走远,这才会继续动作。
这幅做派用封建余孽来形容会不会显得他很没见过世面?
但岑青确实感觉很不适。
贺隶看起来却很习以为常。
「很不习惯?」
没想到一直沉默的贺隶会和他搭话。
岑青还以为贺隶会因为车上的插曲而心情抑郁到最后。
现在看他显然缓过来了。
也是,在这种环境中成长,现在还掌管了家族的贺隶,心理素质和情绪控制总不可能太差。
「哪个正常人都习惯不了吧。」岑青语气淡淡,但是讽刺意味已经足够浓了。
贺隶偏头凝视少年青隽的侧脸,忽然笑了一下,「你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资料里写着的也是,少年性格沉默内敛,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孤僻冷漠,不像是这种咄咄逼人的刻薄模样。
看来心里也是气得狠了。
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之后也一直站立在金字塔最顶端的豪门少爷很少会去低头看,更不要说跟下位人群共情。
但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很能理解岑青的心情。
他看着少年在晨曦的光芒晕染下而显得越发透出几分出尘的青隽侧脸,眼神柔和,「其实我也很不喜欢,所以念书之后除了节庆和假期很少回到这里。」
岑青想想也是。
这里甚至已经开出了x市地界,距离太远了,贺隶还要管理贺家企业,也没那么多时间花费在来迴路上,想来日常都是居住在市区。
实际过来之后岑青又发现了一点。
这里其实并不是岑青完全陌生的地方。
因为他姥姥姥爷曾经就住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山脚处一个小镇里。
妈妈还活着的时候倒是从来没有带他回来过,想来是怕岑海东闹事。
但在妈妈刚去世那年,他其实在姥姥姥爷家里住过一段时间,直到他们也相继过世……
玙僖!
岑青若有所思。
那么,那段时间会是贺唳单方面和他的交集吗?
但那时他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伤以及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聋子的恐慌中,大部分时候浑浑噩噩,大片记忆都模糊了。
「你就住这里吧,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佣人就可以。」
岑青抽离思绪,抬头打量自己所在的院子。
看起来和这里任何一座院子都没什么太大不同,从推开的房间门外往里看,却意外的看到里面的装修和设施也并不是想像中那样古旧,明显是比较现代化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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