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逼到这个份上又来装什么呢?
贺隶这种人也不像是那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的人吧。
岑青觉得他很分裂,有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奇葩脑迴路。
但是既然贺隶要装好人……
「带我回去看什么?」
岑青的回应似乎让贺隶变得很高兴,男人英俊的眉眼都舒展开来,扬起唇角笑了,「看看阿唳和我出生和成长的地方。」
「是你的弟弟吗?他也叫贺li?是哪一个li?」
真是奇怪的一家人,给双胞胎孩子取名竟然还取个同音,是生怕不能更混淆是吧?
「风声鹤唳的唳。」
思维有一瞬发散的岑青听到贺隶带着点笑意的声音说。
「听说这个名字特别凶,恰好可以镇压……」
后半句说得太轻,但岑青还是听见了。
「青青,你说,什么样的父母,才会给拼了命才活下来,好不容易才出生,刚出生就虚弱得只差一点就会死去的孩子,取这样一个名字呢?」
上一句话还带着笑意,下一句话声线已是晦涩古怪。
而岑青其实在对方的称呼出口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有了防备。
可惜那并没有多大用处。
相比起普通同龄人来说算是很大的力气,此时在这个一身矜贵但看起来总是气色不好仿佛体虚的豪门掌权人面前不堪一击。
岑青被合身压在了座椅里。
不再是冰冷沉甸但又略有些失真的触感,而是实实在在的成年男性的体重压制下来。
岑青的双手被对方一手就能捏合摁住,另一隻手握住了他的腰,制止他太过用力的挣扎。
腰胯太过贴近的姿态,让一切触感变得更加切实,简直头皮发麻。
后座与前座之间被司机在刚才眼疾手快之下就升起了自动挡板,彻底分隔成为了一个完全独立且封闭的空间。
虽然不懂豪车,但肉眼可以看得出这车的玻璃有多结实,估摸着至少也是防弹级别的。
岑青知道,仅凭自己,别说逃出这个被封闭的空间,就是要逃离『贺隶』掌下都不能。
上次就觉得贺隶看他的时候就好像有什么透过他的眼睛在看着。
这一次已经可以肯定的一点,贺隶和他的弟弟,好像达成了什么平衡。
他们在共用这具身体。
此时压在身上的男人,那双眼睛是一种死气沉沉的深黑,注视下来时不带半点温度和情绪的波动,充满了不似活人的死寂和僵硬感。
但是他脸上还在对岑青笑。
或许就是太不习惯,笑容才显得诡谲。
「青青……」
他低头,在岑青耳边低喃。
男人高挺的鼻尖不住抵着少年的皮肤摩挲,像一个个吻。
腰间被抓着的力道太大了,与其说是什么旖旎,岑青只感觉到痛。
岑青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在不知轻重的熊孩子手中被扯来扯去的玩具。
对方越爱不释手,就越不知道控制轻重,只会抓得越来越紧。
而原本以为的更多肢体接触并没有发生,在岑青脑海里闪过「我有几分把握能一口咬住他的颈动脉并把他用最短时间咬死」这个念头时,压在身上的力道一沉。
贺隶不再动来动去,脑袋就埋在岑青肩窝里。
压制住岑青手腕的力道鬆掉了。
岑青第一时间抬手揪住了贺隶的头髮,把他的头拽得不得不抬起。
这才看到他双眼紧闭,是一副昏过去的模样,脸色比刚才还要白,总觉得比起岑青自己,这位搞不好会先死。
岑青毫无同情心,直接把贺隶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贺隶软绵绵的倒在岑青脚边。
即使是很宽敞的车型,这么一个接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倒下来也难免显得缩手缩脚,看起来岂止一个「可怜兮兮」可以形容。
但岑青肯定不会同情他。
感谢部分有钱人喜欢在车上胡来所以格外注重隐私的习惯。
与前座分割开来之后这后面隔音似乎也很好,前方司机大概率是没有发觉自己老闆现在昏迷不醒躺地上。
岑青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抬起手不出预料看到自己双腕上被捏得发青的印记,又撩起T恤看了一眼腰间,果然又迭加了几个深深的指印。
他的表情冷若冰霜,终究没忍住,在贺隶身上踩了好几脚。
助纣为虐,一丘之貉。
这一趟比岑青预想的开得还要久。
天光泛白时才感受到车子停下来的动静。
岑青一睁开眼,首先对上的却是贺隶的脸。
贺隶满脸写着怀疑和不悦,充满探究和冷意的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我好像晕过去了?」
岑青丝毫不慌,一脸平静,「看来贺先生身体不太好。」
「『我』对你做什么了吗?」
男人忽然凑近。
岑青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伸手就去揪贺隶头髮……
没有揪到,倒是被贺隶一把捏住了手腕。
紧跟着贺隶烫手似的鬆开了手,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岑青顺着他的目光落点,也看到了自己手腕上已经变成恐怖淤青的伤,能够明显看出指印的痕迹。
「……『我』弄的?」
岑青冷冷的掀了掀唇角,「这后面就我和你,不是你弄的难道是我自己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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