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家族联姻,没什么感情。之前我经常出差,一直是她在照顾萱萱,我还以为萱萱只是内向了点,直到上个月带萱萱检查身体,我才直到她是怎么对萱萱的。」
秦明阳的眼底闪过一丝愤慨:「秦家可没什么皇位要继承,也不缺她这一个媳妇。」
杨粤没太大兴趣打探秦明阳的家事,再听下去恐怕不知道要说多久,出声打断:「现在怎么办?」
「她不太愿意和我交流。萱萱的症状有点严重,对呼唤缺少反应,不太能理解想法和行为。」
秦明阳面露尴尬,看着不愿意撒手的萱萱,面向杨粤有些抱歉地问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你,上次也是。现在的话……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趟停车位吗?只要带到那上车就行。」
杨粤看着脚边的小疙瘩,实在不忍心把这么张楚楚可怜的小肉脸拨开,更何况还是在小孩患有孤独症的前提下。
「走吧,哪个停车场。」
秦明阳立刻精神了起来:「东区。」
杨粤弯下腰与萱萱平视,向她伸手示意。萱萱看了看她的手,居然奇蹟般乖乖地搭了上来。
一旁的秦明阳看向杨粤的眼神充满了惊喜,杨粤没管他,直接抓着那隻小小的手走在前面去了。
秦明阳连忙快步跟上,视线不断朝她飞过去好几眼,才缓缓开口道:「谢谢。」
「小事。」杨粤头也不抬。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杨粤在决定送萱萱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和秦明阳尬聊的场景,敷衍道:「还行。」
秦明阳抿了抿唇:「我知道你已经不想见到我了,但我还是想趁现在为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
杨粤语气平淡:「我不记得你做过需要向我道歉的事情。」
「是过去表白的那件事。」
杨粤神色微怔,随即很快平静下来:「都已经过去了,我……」
「我那个时候是喜欢你的。」
秦明阳打断她的话,话语直白又认真:「就算在现在,你也是我见过最坚韧温和的人。但是就是因为意识到你很好,所以我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你。」
他说着,渐渐垂下视线。
「我伪善、贪婪、虚荣,我想你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不会再喜欢我这种人,所以我选择了逃避,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
如果放在一个月之前,作为曾经治癒过她的那段人生的蜡烛,杨粤也一定会为他的这番话鑑别一下真伪。
但现在,那份飘动不安的心,早在就某处安有居所。
深陷黑暗的人才会拼命想揪住那丁点儿的光亮取暖。
她现在却已经有了个永不西沉的太阳。
杨粤想着,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
她抬起另一隻手,示意手指上那隻并不算完美的银戒:「没事的,我现在过得也很幸福。」
秦明阳的瞳孔微收,转而像是释然般轻笑一声:「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见杨粤不予回復,秦明阳继续补充。
「放心,我现在不会对他产生任何不利。从我决定和前妻离婚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退出秦家的所有纷争了。」
杨粤的身形维持原状不动,瞳孔却渐渐转到了秦明阳身上:「什么意思。」
「他应该也跟你说过,现在的秦家凡事都还是老爷子说了算。但这些年老人家身子骨也快不行了。但秦家掌权人的位置肯定空不了。」
「我承认之前动了心思,不然也不会跟我前妻结婚了。」
秦明阳的嘴角抽了抽。
「不怕你笑话,老爷子觉得我没本事,都没正眼瞧上过我一次,更别说把家业交给我。但是只要有父亲在,这秦家里哪有我出头的时候。」
他说着摸向包里,做了个摸索的动作,又倘若恍然大悟般:「忘了,萱萱闻不得烟味儿。」
他嘆了声气继续。
「只要是涉及家里的产业,几乎桩桩件件都会经由父亲的手。我努力到头来,可能最后全成了他的功劳,我想到了商业联姻。前妻的家族的在京城的影响力,虽然不足以和秦家抗衡,也是不容小觑。能跟秦家攀上关係她们也乐意,所以我们认识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
「但我还是低估了父亲的势力,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两年了,我在商圈连点水花都没溅起来一星半点。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他贺知山居然冷不丁地讨到了老爷子欢心。」
「我那段时间非常迷茫,提前回了家,却看到萱萱受了伤。后面才知道,我前妻是个重男轻女的东西,觉得女儿讨不了老爷子欢心,就一直苛待她,连家里的保姆都能欺负。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争个狗屁的家产,我要是连女儿都保护不了,还算个什么东西。老子跟那群冷血的怪胎可不一样。」
提到贺知山,杨粤的神情微动。
「上次我跟你提到的所有事,我可以发誓没有半点假话。不过我当时想在别人面前维持点家人的体面,所以把父亲美化了,他确实不是个什么好人。」
秦明阳咬了咬牙:「但是他贺知山纵然在秦家过得不好,老子是可是真没亏待过他一星半点儿。也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别光看见他脸上那副笑嘻嘻的好欺负样子,其实就是个心冷的白眼狼崽子!捂不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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