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兄尸骨未寒,你就惦念起了他的配剑,夜深之时你如何心安!」
凌九曜挑了挑眉,跟祁玉解释道:「许问心,问心派的掌门。」
「之前试剑大会来挑衅的那个问心派?」祁玉问道。
凌九曜点了点头:「等会进去你不用帮我,我自己收拾得了。」
然后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一脚踹开殿门。
殿里众人一愣。
问心派知道自己干的这事上不得台面,所以就悄悄掩住了殿门,一来是为了给自己遮丑,二来是为了给青霄剑派的人施加压迫感。
他料定青霄剑派此时没有人能压得过他,却没想到竟有人会直接踹门。
许问心不认识凌九曜,看见这个年轻人对他不尊重后颇为不悦道:「知云兄,你们青霄剑派的人都这么无礼吗?」
凌九曜故作惊讶地看向风知云:「风长老,这位亏心前辈是哪位?」
风知云扫了凌九曜一眼:「不得无礼,这位是问心派的许问心掌门,不是亏心。」
「啊,原来是问心派的掌门,抱歉抱歉。」凌九曜笑着看向许问心,「不过我挺好奇,这位问心掌门在问自己的心的时候,是不是一直都问心有愧呢?」
许问心看着面前这二人一唱一和,心中气恼,打量了一下凌九曜,冷哼一声。
「这是哪里来的乡野莽夫,一介凡人也敢跟我叫板。」
凌九曜毫不在意地笑道:「我确实是个凡人。」
许问心见他承认,正要开口讥讽青霄剑派无人,只能让一个凡人出头,却听凌九曜接着道:
「可就是我这个凡人把你们那个长老的大弟子打得满地找牙呢。」
许问心一惊。
凌九曜弯起眉眼,仍是笑道:「他是不是叫陈安来着,现在还下不了床吧。」
「可惜啊,被我一个乡野莽夫打成那样,你们问心派还真是实力强悍呢。」
许问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凌九曜,仿佛一把淬了毒的刀刃。
「就是你伤了安儿的?」
他上前一步,却被风知云拦住。
许问心看着风知云:「风长老,你这门下弟子太过恶劣,我要好好替你管教管教。」
祁玉闻言,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许问心一眼,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
风知云冷眼相待:「管教他?你还没这个资格!」
「你这是何意?」许问心拔高了声音。
风知云指着凌九曜:「他是我青霄剑派的新任长老,可不是任你摆威风的小辈!」
「那个,风长老……」凌九曜弱弱地出声。
「说。」风知云仍冷眼看着许问心。
「你们这个什么新任长老,给工钱吗?」
「……」
一旁的祁玉笑出了声。
「你闭嘴,」风知云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我帮你出头呢,你这个时候提什么工钱?」
「哦。」凌九曜默默退了下去。
然后他走上前,拍了拍风知云的肩:「行了,我今天是来帮你们找场子的,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讲什么礼貌。」
凌九曜说完,抬眸看向许问心。脸上仍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
「许掌门,我方才好像听你说我无礼来着?」
许问心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你意欲何为?」
「放轻鬆放轻鬆,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魔头。」凌九曜笑道。
他猛地逼近许问心。
「就是不知道我跟许掌门比起来,谁更无礼?」
「我青霄剑派刚遭此劫难,你就赶上门来打劫,毫不把仁义道德放在眼里,我看你们这个问心派还真改名叫亏心派得了。」
许问心辩解道:「你们青霄剑派如今人丁稀薄,留着那些灵宝也没用,倒不如物尽其用赠予我问心派。」
凌九曜嗤笑一声,冷声道:「青霄剑派还没死绝呢,问心派就想吃绝户,看你这咄咄逼人的模样是不是还想着上手硬抢?」
「别人上京仙门和其他几个修仙大派来就是好好地哀悼死去之人,就你们问心派特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这几个门派之间混下去的,我都替你感到丢脸。」
许问心还想狡辩,却被凌九曜再次打断。
「你说物尽其用?行。」
「依我看等您归西以后那墓碑对您也没什么用,如此无耻别人也不会稀罕记得你的名字,倒不如让我去拆下来,丢给我隔壁的邻居拿来砌台阶,任由人踩踏,也算物、尽、其、用。」
凌九曜一字一顿地说完后四个字笑得眉眼弯弯。
「您说是吗,许掌门?」
许问心气急,盯着凌九曜连连说了几个「好」字,本想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却在看到他身旁的祁玉后一下子停住。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他惹不起。
许问心拉下脸,拂袖离去。
凌九曜忽然露出个恶劣的笑容,一脚踹在了许问心的背上,直接把他从主殿跨过长阶踹倒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拜祭完死者正往这里来的上京仙门等人见状一愣。
问心派的弟子七手八脚地扶起许问心,狼狈离开。
「你给我听着,」凌九曜走出殿门,看着许问心的背影冷冷道,「只要有我在一天,这青霄剑派众多法宝秘籍的主意你就别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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