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东西,大公子快拿出来给大伙开开眼!」
「就是啊,谢大公子可别吊咱们的胃口了。」
沈纾星安静地坐在席间揪着盘子里的一串葡萄,骤然被一双双目光包围。
他抬眸扫了眼谢星,视线落在谢问京身上,微微笑道:「既然诸位都好奇,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不如请诸位做个见证。」
他拍了拍手,一条条黑影毫无阻碍的越过院墙,将这里包围,手中的刀剑还滴着血,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就已斩向席间。
院中宾客脸色急变,桌椅被掀翻一片,杯盏碎裂声,哭闹呼救声,灵力衝撞声此起彼伏,乱成一团。
谢问京霍然起身,惊诧的目光被撕裂之后,露出了熊熊怒火:「谢谋!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勾结影族对付你自家人!我谢家再也留不得你!」
「大哥,你快收手,别因为怪爹平日对你要求严苛,就记恨在心,被诡计多端的影族诓骗啊。」谢星痛心疾首地看着他,大声劝告,「你赶紧跟我们一起杀了这些影族之人,好生给爹道个歉,别再酿成大错!」
「骂得好。都去死。」沈纾星声色沉冷,拔剑朝谢问京刺去。
谢问京出剑抵挡,右臂被强横的剑势震得发麻。
「你的剑术修得越来越好了,不出五年,就能破耀世中期,和我一样。」谢问京冷笑着,目光骤然阴狠,「十四年前,我不该留下你。」
沈纾星低喝一声,剑尖引下红色的煞雷纵贯天地:「十四年前,她应该拉着你同归于尽。」
谢问京剑影如阵,将这一击生生挡下,人已趁机瞬形撤走,与沈纾星拉开距离,眉眼倨傲:「你明知我恨你,却又妄想让我心甘情愿给你四州权印。明明最看不起他人受制于人,自己却不得不听命于我,谢谋,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可怜。」
沈纾星出剑越快越狠,有几分不要命的意思,哼笑道:「你现在还觉得我对你有所顾忌?」
谢问京被他的剑封住所有走位,惊惧之间,出招不如刚才那般冷静,怒道:「谢谋,你可听说过崇天术牵丝?」
沈纾星微眯了下眼。
他的剑刺向谢问京心臟的位置,冰寒的剑气似乎将急促的呼吸与周围的纷扰都冻结,耳畔极静,只听见谢问京沉声吐字,语气如同命令:「谢谋,自毁灵脉。」
沈纾星身形一滞。
寒枝的剑尖已经划破了谢问京的衣服,此刻却抵着他的心口,未再进一寸。
第30章
岁雪站在远处的水榭中, 静静看着这一场厮杀。
影族的人因为有沈纾星的要求,不会对她动手,谢府的修行者和宾客也没来得及想起她这个柔弱无能的人。在这场灭门之灾中, 她一人置身事外。
剑影交织,如风云翻涌, 白意宁挥剑成阵, 将迎面而来的心印灰豹拦截,身后同时有飞花浮叶聚成长针刺向背心。她转身一剑将这道微不足道的见天地力量毁去, 片刻的分神,影族之人的心印灰豹冲毁剑阵, 一口将她吞入腹中。
谢星扬手掷出灵符,涉水追来的几道黑影在爆炸声响之后掉落残肢, 染红一池浅水。水花飞溅,一滴擦过颈侧,带出的风声微不可察,却在骤然间放大成刺耳的刀剑铮鸣, 颈侧鲜血喷涌如泉。
岁雪右手缩回袖中,似什么也没做。
她的目光转向另一边, 追逐着沈纾星的身影。
她看见他握剑的右手微微垂下,寒枝从谢问京胸口的位置移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在从寒枝口中得知了谢谋的秘密之后, 她就不想要什么神兵了。
这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一场有权放弃的神兵考验,对谢谋和时初而言, 却是他们无可更改,悲哀沉重的一生。
岁雪自认不是什么好人, 活着的每一天只想着救自己。
谢谋就好像是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
牵丝没有出错,只不过, 她让谢谋变成了那个提线人。
沈纾星手中的剑偏离谢问京的身体几分,眼欢迎加入五耳丝久龄把以旧儿,看更多完结文连载文里倒映着谢问京得意的面容,似笑非笑道:「谢问京,自毁灵脉。」
谢问京目光剧颤,眼睁睁看着自己运转灵力,一掌打在自己身上,灵脉寸寸爆裂,剧痛彻骨,令他站不稳身形。
沈纾星耐心等着,等着谢问京强行支撑却依旧免不了跌跌撞撞跪倒在地,在剧痛中无力挣扎,怨恨又恼怒地诅咒着他与时初。
寒枝一晃而过,削下他的头颅。
沈纾星厌恶地督了眼地上那双怨毒的眼睛,挥剑将它毁去,转身望向水榭的方向。
岁雪站在那里,抬手压下被风拂在眼前的一缕头髮,望着他笑。
青年满身戾气已散去大半,许是剑影与灵力的光芒太过密集,映得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终于也有光点闪烁。
天地微微震颤,四面八方的花树屋宇如陈朽的壁画般片片剥落,岁雪知道这场考验结束了。
失败就失败了,她连一丝遗憾或者后悔都没有。
她重新出现在了封行塔的门口,沈纾星和殷珞也被传送在一旁,情绪还未从考验中完全脱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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