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天刺杀她的人竟完全重迭。
这个挑战有点东西。
岁雪任由绮云拽着她往未知的方向游动,心里想着要不和这些人合作算了,把谢谋抓来捆住,她就可以放心大胆不限次数尝试在他身上用牵丝了。
但如果谢谋真被他们抓住,会死得很惨吧。
岁雪眨了眨眼,五指在水中鬆开,用了一路的时间去感应和控制微弱的灵力。
在琼林岛投在水面上的一大片阴影越来越近的时候,水中骤生四个巨大的旋涡。
绮云毫无防备,因为根本没有察觉到灵力的爆发。
旋涡强劲而霸道的引力把绮云拖卷了进去,分裂成四条旋转流动的水柱,囚笼一般将她困在其中。
道生-水牢。
绮云不可置信大叫道:「你怎么用得出这种术法?你不是时初?」
「我是时初。」岁雪揉了揉被她拽疼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往来时的方向游,「你应该感谢我是时初,否则这个水牢不会像个半成品一样安全,你早就已经被无数水刺刺穿了。」
船上的战斗很快结束,修行者们忙上忙下清理现场,检查和加固船隻。
谢星衝着沈纾星大声质问:「你刚才就眼睁睁看着你夫人被影族抓走?你手里的剑是干什么用的?」
沈纾星好笑道:「那我该如何?」
「大哥,你现在就该追去救她。」谢星稳了稳情绪,满脸痛心疾首。
「嫂子她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在影族手里连反抗都做不到,他们抓她,就是为了牵制你,现在再不去追,等他们到了琼林岛,你就更难办了。」
沈纾星指了指翻涌着惊涛骇浪的水面,说:「怎么去追?你修的道生,怎么不先给我一道影族的避水符?」
谢星心说你他妈都知道那是影族的避水符,我能轻而易举学得会?
谢星被哽得无话,左右气不过,扭头问白意宁:「刚才怎么回事?你的定水剑阵怎么会出突然问题?」
白意宁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条棉帕,正擦着自己被河水浇透的发丝,声音懒散而无奈,心中的惊恐半分不露:「你动动脑子,影族在水下埋伏已久,难道不知道要先破坏定水剑阵?」
「你还不赶快重新定水?」谢星一把扯过她手中的棉帕,狠狠扔出了船舷,转身就往船舱里走了。
白意宁双手掐决,佩剑从腰间飞出,衝上云霄,分裂出无数的剑影从空中垂直落下,沉入水中,随着船隻前进的方向而移动。
原本气势汹汹的河水缓缓平静下来,水面因此下降,哗啦啦的流水声重新有节奏地响起。
白意宁朝沈纾星走过来,无奈地摊了摊手,委屈道:「你妹妹发起火来,比你还吓人呢。」
沈纾星骤然抬手,近在咫尺的剑尖让白意宁眼皮一跳。
她伸手推开寒枝,再抬头时,目光不避不躲,含着惯有的娇笑:「谢谋,我刚才看见了,你原本有机会拦下,却收了剑。」
沈纾星歪了一下头,无声询问所以呢?
「你不喜欢时初,认识不过两三天的人,怎么谈得上喜欢呢。」白意宁走近几步,抬手将他被一阵风扬起的长发压下,「我们从小就认识,我才是值得你信任的人,我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要什么,谢谋,我和白家才可以帮你。」
沈纾星饶有兴致地问她:「你打算怎么帮我?」
「很简单。」白意宁抚过他的发丝,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好好看着自己,「先抓了谢星,我再把白家那位不朽境老祖从云城请回来,有他替你围守谢府,谢老爷会心甘情愿交出权印的。」
沈纾星眼里漫开笑意,听她嗓音越发温柔,继续说:「而你不仅不会失去任何,还可以得到除了四州之外的东西,譬如白家,和我。」
「谢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没关係,我喜欢就好了。」
沈纾星亦抬起右手,掐了个诀。
一道白色的雷电从天而降,四周缠绕着无数噼啪爆裂的细小电光,带着可怖的威压朝下方碾压而来,准确打在白意宁的右肩。
她连躲闪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出,肩上已皮开肉绽,鲜血中混着烂泥一般的皮肉喷涌而出,大片肌肤上都留下了雷电灼烧的印记。
道生-天惩。
白意宁呼吸急促得不受控制,冷汗从全身上下衝出,原本就被河水打湿的头髮此刻紧贴在皮肤上,生出一阵毒蛇爬过一般的粘腻冰冷。
「你知道什么啊。我最讨厌别人用我的自由来谈条件,更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沈纾星笑容收敛,眸光阴冷骇人。
「我想要的东西如果要靠你才能得到,那是我无能。」
白意宁第一次不敢直视他。
「你怎么会道生的术法?」她喘着气问,浑身都在发抖。
沈纾星已转身往船舱里走,声音倦懒,似笑非笑:「我父亲和谢星都修道生,我会一些,不应该吗?」
迎面湿冷的风并没有让白意宁稳定下情绪,脑海中反而越来越乱,她看着沈纾星的身影消失在船舱之中,前所未有的觉得那个背影冷血可怕,他藏了太多的秘密,譬如真正的心思和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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