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夏油杰伸了个懒腰,「放心,被你暴揍的只有悟和灯柱。」
「灯柱自然没事,悟嘛……」
「放心啦,五条悟也不会有事。」家入硝子拍了拍脸,「他本来就有自虐倾向,高专的时候经常自己打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你们忘了吗。」
西村铃兰汗颜:「那应该是在练习反转术式吧……」
「不过,凛音,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我觉得你好像变了。」夏油杰托腮看向她,「好像比过去更加开朗一些了。」
「是年龄增长的缘故吗,还是,离开五条家过得更好了呢?」
五条凛音的指尖微微抽动了一下。
「对了,说到五条家,前段时间不是着火了吗,五条君让我去调查了一下……呃,」西村铃兰挠了挠头,「这里跟凛音解释一下,因为我的术式是辅助型的,可以还原案发现场之类。结果发现是那个连续杀人犯浅井正泽放的火。我以为五条君会把这件事告诉警察,结果好像就是按照意外事故处理的。」
冲矢昴微微挑眉。
凛音听罢微微抿唇,捏了捏拳头,掀开身上的毛毯,走向了办公室。
有些昏暗的光线里,五条悟坐在椅子上,托腮看着桌上那盆的多肉发呆。
凛音敲了敲门。
五条悟闻声放下了手,「进来。」
凛音捏了捏手指,慢慢走近,觉得有些尴尬,椅子就在那边也不坐。
五条悟站了起来,靠在桌边。
「那个……」凛音看着天花板,眼神飘忽,「我刚刚好像打你了,你没事吧?」
五条悟掩嘴轻咳了一声:「就你那棉花一样的拳头也能伤到我吗。」
「哦,是吗。」
凛音撇嘴,戳了戳他肿起来的脸,五条悟吃痛捂住了脸。
凛音不禁有点想笑。
「你知道五条家着火的真相吧,是和绑架你的原因一样,浅井正泽是因为我才……」
「闭嘴!」五条悟突然生气,「不准再提那件事!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再管那件事吗?」
「我知道,可是我也想知道,悟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莫非你还在想,我不告诉警察,不告诉那些人,是为了保护你?」五条悟冷笑了一声,「别自作多情了好吗?我只不过是担心在火灾里受伤的那些重要人物会因为你,把错怪在五条家头上,到时候又给家族蒙羞添麻烦。」
「我让你离开五条家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可别到头来白费功夫。」
五条凛音的眼里燃起了怒火,握着拳头瑟瑟发抖:「那你刚刚跟我说对不起,还护着我……」
「喝醉了说的话做的事能当真吗?」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欠揍。
五条凛音撤后一步,抬脚将他和桌子一起踢翻,桌上的文件像白雪一般飘散而下。
她看着地上被纸张盖住的男人,居高临下蔑视着他。
「我果然很讨厌你。」
门外的几人听到动静纷纷跑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也大概猜到了什么。
「回家。」五条凛音抓起冲矢昴的手,将他带离了此地。
夏油杰看着地上垂头丧气的五条悟,恨铁不成钢般一拳揍在了他脸上。
「看来硝子说得没错,五条悟,你真他妈有自虐倾向。」
「你们五条家的人,咒力都是用情商换的吗,一个个那么笨拙。」
五条悟什么也没说,安静地、一张一张捡起了散落满地的白纸。
忽地,他捏紧了手里的纸张,骨节咯吱作响。
原来,不止是凛音,他也在害怕那些人。
害怕他们知道真相后,将所有的错都怪在她的身上,联合整个社会来驱赶她,对她暴力相向。
这次,他可能真的没办法再为她——
改变这个世界了。
也许,父亲说得没错。
五条家的人,天生背负着强大的力量,背负着来自家族、社会、咒术界的压力,只会用伤害的方式去保护一个人,越想保护她,就会将她伤得越深。
父亲爱着母亲,和她结婚,给她带来了来自家族无限的恶意,却又护着她。
他从小便听过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巨人,他在狼窝里救出了一隻小羊崽。身后的饿狼一直追啊追啊,他跨过了嶙峋高山、趟过了滚滚河水,恶劣的天气不断变化,路过的野兽虎视眈眈,但他始终不肯放弃那隻小羊崽。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巨人开心地放下小羊,却发现,它早就已经死了。
不是受不了高山稀薄的空气,不是度不了汹涌河水,也不是被野兽咬伤,而力量太过强大的巨人,自己不小心杀死了它。
从她出生以来,自己就成为了她的压力,一直在伤害着她。
他也无法逃脱这样的宿命。
可是,好不容易关係才缓和一些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悟这里转变得是不是有点奇怪啊,卡了好久,感觉没怎么写好【托腮】
第40章 晨露
自那之后又过去了好些天, 因为除夕夜宿醉的缘故,凛音也是无精打采的,愣是好几天才缓过来。
短暂的冬假很快就结束, 学生们陆陆续续开了学, 老师们也回到了岗位上。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被五条悟骂的缘故, 五条凛音现在一看到大福和饭糰就想吐, 一听到和「悟(satoru)」有关的字眼就两眼冒火。甚至有一次,朋友们聊天时提起饭菜里是不是糖(satoo)放多了,也感受到了她身上冒出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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