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与我二哥并肩而行,我照旧落后半个马身。
聂怀桑镇守大后方,城门楼上亲自击鼓,为我等壮行。
温氏傀儡众多,却阵型散漫、全无章法,全凭没有灵智的勇武和不要命去拼。
一时之间也拼掉了一些联军,等到大家适应了,就不太奏效了。
温旭一死,温家连个会带兵的都没了。
我总是难以想像,当年几乎将我家逼上绝路的庞然大物温氏,居然就只是如此么?
然后,这些傀儡仿佛统统自爆了,火焰满场乱飞。
哦,不是自爆,是变身了。
变成了黑色的面貌狰狞的傀儡,攻击力也变强了。
一时之间,又把联军压制了回去。
这些傀儡似乎没有致命伤了,割喉穿心都不能令他们倒下。
死人是很难再死一次的,约摸是。
作为先头部队的江澄和金子轩,就这样被打了回去。
不过,你们撤退好歹有点阵型好不好,这游兵散勇的,三三两两往回跑,逼死强迫症啊。
其实,我也是忙里偷閒,还顾不得去管别家的弟子。
这些日子,长兄抓了我,仿佛又抓到了个不要钱的壮丁。
一应文书往来全权交付与我,连与温氏内部的密信都不曾避讳于我。
甚至军务繁忙之时,所有的回信和联络都是由我处置的。
温氏那边那人当也察觉了,书信的口气都和开始时不同。
我自然知道密信那边是孟瑶,长兄不曾言明,我也不去问,但是对于拥有剧情外挂的我来讲这太容易了。
我与孟瑶的通信全数是干货,比如岐山布阵图,分成多次传递,被我拼了出来。
不像他与长兄,还要黏糊着说两句你好我好的。
本来就难得联繫,当然要惜字如金,废话那么多有啥用。
此次攻打不夜天,江金二众损失惨重。
带回来的弟子,受伤的几乎都被染上了阴邪之气,精神失常。
阴铁之力,的确不容小觑。
要治癒这些阴气入体还不久的弟子门人,需要三月以上不断注入灵力洗涤全身灵脉。
此时,显然不具备条件。
我与二哥、魏婴正近距离观察伤患,忽闻金氏弟子来报,江师姐不好。
我心里咯噔一声,若是江师姐救人心切,治疗病人之时染上了阴气就麻烦大了。
我们三人,魏无羡跑的最快,却是向着金家军帐去的。
魏无羡先入帐,我随后。
正看见金子轩立于台上,江师姐在下首用衣袖遮着脸。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出去。
索性还是走近,拿出一条帕子递给魏无羡。
魏无羡一边问,一边将帕子递了过去。
金子轩虽然看向东边,其实余光还在看着师姐所在的南边。
江师姐转身欲走,显然不想再谈。
若非不是气狠了,委屈极了,她是不会哭的。
魏婴自归来后性情更加桀骜,如何能忍受师姐受辱。
绵绵姑娘正在气氛凝滞之时,进了帐中。
将一切道来,原来却是每日的莲藕排骨汤之故。
金子轩对江师姐早有好感,却偏偏矜持着不肯低头。
此番误会一场,也是他轻信自己家人的缘故,果然还是眼瞎。
我见此处已然真相大白,便悄悄出了门,正巧看见二哥站在外面。
正欲说话,就听见帐内噼里啪啦。
我连忙进去,先卸下金氏诸人的佩剑,不让他们持剑再刺激魏无羡。
又迅速靠近魏婴,堵住了他的笛子。
再让你吹下去,是想看大变活人么。
魏婴一见我,颇有些尴尬的放下陈情。
我那右手也赶紧鬆开这已经认主的宝贝,只是抓了一会儿,体内的气息就要失控了。
金子轩被魏婴赤手揍倒,此时他没了金丹,打人也就是疼罢了,弄不死金子轩。
不过还是被拦住了,免得真的把不曾还手的金子轩打死。
二哥迅速拉住了魏婴,让他冷静。
他还真就冷静了下来。
刚刚江师姐险些都要拦不住他了。
至于我,还要压制体内气息,有心无力。
魏婴本来就是个很情绪化的人,修习诡道之后,放大了他的负面情绪,导致他的怒和悲总是要超越喜和乐,人也就特别容易暴躁。
我,我本就情绪不多,阴气入侵之后,似乎就更加的,冷漠了。
大战在即,顾不得儿女情长,江师姐哭过之后也迅速振作起来,不给弟弟们担心的机会。
长兄、二兄、江澄、魏婴,全数外出执行任务。
超出归营的时间许多还不回来,我有些担心。
二哥、江澄是和夷陵老祖在一处,应当吃不了亏。
我却很是担忧长兄。
我家的泽芜君,乃是天生的名士,却真真不是顶好的将领。
就看他和聂家大哥想出来的擒贼先擒王的充满个人英雄主义悲剧色彩的烂注意,就能看的出他俩政治素养和军事素养都不咋样。
一军统帅,孤军深入敌营,你当你是江湖大侠啊。
若非这两人保密保到两天之后,说破大天,我也不能让聂明玦单独去不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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