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到供香燃尽,两人整理着墓前的物品,准备离开。
景黎没话找话,「这几天很忙吧?」
「嗯。」沈熹微手上动作没停。
景黎:「对了,那个胡文斌,审得怎么样了?」
沈熹微:「内部信息,无可奉告。」她顿了下,「不过,你的人像速写不错。」
景黎眨了眨左眼,有些小傲娇,「小意思。」
沈熹微嗤笑着瞥了他一眼,「你呢,身体恢復得怎么样?记忆呢?都想起来了吗?」
景黎有些感慨地嘆了嘆,「差不多了,也不是多精彩的人生。」
沈熹微笑笑没说话,倏然间,她手中的动作一顿,眸色骤冷,随即拎起地上的酒瓶子,猛地朝着景黎的斜后方扔了过去。
「哎呦——」
一个墓碑后传来一声惨叫。
景黎吓了一跳,「啥情况?」
沈熹微面色一沉,一个箭步窜上去,把李昂从墓碑后揪了出来。
李昂哀嚎求饶:「哎呦女侠,轻点儿,轻点儿——」
「李昂??」景黎满脸惊诧,「你怎么在这?」
沈熹微听闻,略感诧异,随即鬆手,挑眉看向景黎。
沈熹微:「你认识?」
景黎点头,「我哥们儿,」转而横眉竖眼地剜了眼李昂,「我说你嘛呢?跟踪我?」
李昂不甘示弱,回瞪着他,「你还好意思说!去你家也找不着你,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跟我装半天死鱼!」
他喘着粗气,伸手叉腰地指责,「前一阵咱们讨薪的钱不是到了么,你发个信息紧接着就出事儿了,你是进局子里神隐了,我可惨了,被他们几个围堵,逼我找你要钱,你都不说体谅体谅我,还有心思跟这儿约会呢!」
景黎一脸复杂,「......啊。」
李昂继续喋喋不休,「我是不想催你,但另外几个,他们催我催的太紧了啊,我也是没办法......」
忽然想起什么,他面露忧色道:「锦鲤,你这事儿......不会跟杰哥那件事有关吧?」
一边看戏的沈熹微手机突然铃声大作,两道目光刷地扫射过来。
沈熹微拿出手机,看到是监管局的来电,美目凝肃着,朝景黎做了个『先走』的手势,便拎起地上的杂物袋,转身大步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兄弟俩。
景黎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告别,沈熹微已经大步瞬移了十几米,他望向对方匆忙离开的背影,眼中夹杂着失落。
李昂顺着他目光也看向沈熹微离开的方向,再回头瞅瞅景黎一脸不舍又莫名复杂的眼神,脸上划过一丝戏谑,开口问道。
李昂:「新交的女朋友?风风火火啊。」说着,他夸张地揉揉被旋拧的胳膊,「这手劲儿可不小,你吃得住么?」
景黎眨巴着眼睛,「胡说什么?什么新女友,才不是!」
李昂满眼促狭,「不是?」他指了指墓碑,「你这可都来敬公婆了、不对,岳父岳母。」
景黎龇着狗牙威胁:「闭上嘴,别跟这儿扯犊子!」
李昂白了他一眼,「嘁!还不承认。」他眯了眯眼,抬着下巴,「那咱说正经的,这钱——」
景黎胸膛一挺,抬手打断对方,「打住!实话跟你说,钱、确实没了。原因呢,你也别问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但你是知道我的,」他拍着胸口,豪言壮气,「我是绝对不会赖帐的,是兄弟,你就再扛扛。」
好的,现在压力给到李昂这边。
李昂:......
被「兄弟」二字噎住的李昂,顺了三遍气,才压下踢他的衝动。
李昂咬咬牙,再次开口:「行,那另外还有件事,你们剧组的製片主任一直在给我打电话催你回去,说你都连续请了半个月的假了,他问你还想不想演了,还说违约要赔偿的,我估摸着好些钱呢。你什么打算啊?是不得赶紧回去,顺便带着我?要不咱怎么抗啊?」啥兄弟情也不能靠饿肚子硬抗啊!
景黎又是一脸神色复杂,双眼无神地抬头望天:「啊......」
李昂知道他这兄弟开始郁闷了。
他嘆了口气,走到景黎身边,拍着他的肩安慰道:「喝酒吗?同归于尽的那种。」
然而景黎动作未变,仍旧望天,「啊,天气真好啊......」
李昂一脸古怪,仰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想说你有病?
回头就看见景黎蹲在别人的坟墓旁跟那儿徒手挖坑。
李昂满头黑线:......你是真有病
他衝到景黎边上一把揪起他:「嘛呢?不是我说,你跟这儿能挖出来陪葬品还是怎么着?」
景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李昂漠然无语:他是怎么做到一口气嘆得愁肠百转跟祥林嫂似的?
「闹什么妖儿?刚还口口声声说天气真好呢!」李昂咧嘴皱着眉。
「天气很好,地点也很好,正适合挖坑就地埋了自己。」景黎的声音细若游丝,开启了绝望模式。
李昂:......
「有个事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了,」景黎扭头看向李昂,那双小狗眼弯出委屈的弧度,若是他真有对狗狗耳,此刻应当也是下垂耷拉着,全身心地表达着自己的难过,「或者你等等,留着话到时候对着我的墓碑哀悼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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