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我都开始好奇自己下一次的出场身份了。」
沈熹微拎着手里的汤,走到病床前,放下小饭桌,拧开保温壶,一阵浓郁甜香飘散开来。
「哇,真香啊,婶儿的煲汤手艺我是学不来了。」魏满跟上来,眯眼享受地嗅着汤汁的香味,一边夸讚,一边不忘接上沈熹微的调侃,「唔...下一次么,容我想想剧情,要么来个叔嫂怎么样?最近背德文学很受欢迎。」
「噗嗤——」沈熹微回头无语地乜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是个隐藏戏精,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顿了顿,忽然想起同样戏多的景黎,不禁莞尔嘲弄道,「你倒是跟我一个案子的嫌疑人挺像的,没准儿你们俩能玩到一起。」
魏满眼底掠过讶异,毕竟同她相处这么久,他还从未见过她提起哪个嫌疑人会露出轻鬆的笑颜,当然,她也很少会提起案件相关的事。
魏满藏起疑惑,转而做出一副羞怯的表情,「嫌疑人?是个漂亮妹妹吗?」
沈熹微抿了下双唇,意思狡黠掠过,「这个么,倒也可以是,容貌暂且不谈,但绝对是乖顺系可调教的那种。」
魏满一噎,「哇哦,你这丫头,真是...」伸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越说越没边了。」
沈熹微耸耸肩,「你都已经开始了,我不跟上节奏怎么行?」
「认输!」魏满双手一摊,笑着摇摇头。
第18章 再相见,顺便上坟
几天后,清晨,南山墓园。
一座夫妻墓,碑上刻着【父-沈临渊】【母-罗美兰】,碑前的香炉里燃着三柱祭拜的供香,沈熹微半蹲着,正在给父母摆上新鲜水果和几份常见的祭品。
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她回头,便见景黎一手抱着束鲜花,一手拎着个购物袋,有些紧张无措地杵在那。
沈熹微:「来了?」
景黎局促地看着她,不知如何开口,只轻唤了一声。
景黎:「沈调查官。」
沈熹微指了指左边的空地,「花摆那就好。」
景黎:「哦哦,好。」
沈熹微目光向下,移到他手上的购物袋,看到里面装着瓶白酒,52 度的牛某山,包装看起来不算便宜,还有几个造型有些古朴的白瓷杯子。
她眸光闪了闪,「你跟他喝过酒?」
景黎弯身的动作顿了顿,神色有些落寞,「嗯,因为杰哥的案子喝过几次,沈律师喜欢这酒,说比老茅好入口,喝着也香。」
沈熹微没说话,收回视线,看着掉在香炉边的香灰,抬手拂扫干净。
景黎放好花,准备拿出瓷杯倒酒时,看见与沈临渊并排立碑的【母 罗美兰之墓】的字样,他微微怔愣着,下意识转头看向沈熹微。
沈熹微接收到景黎的目光,平静开口,「我妈妈十六年前就去世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景黎的心口一紧。
沈临渊的遇害,自己在现场,却没能做任何救助,无论事实如何,景黎打心底还是会觉得愧疚,现在又得知沈熹微的母亲早已去世......
那她岂不是变成孤儿了?
就像他自己一样。
景黎神色难掩复杂,想安慰不知说什么,半晌,张张嘴,下意识地开口,吐出的却是道歉。
景黎:「...对,对不起...」
沈熹微一怔,随即淡淡笑道:「这又不是你的错,你道什么歉。」
景黎眼底闪过懊悔,「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还好吧?」
沈熹微:「嗯。」
她垂下的眼睑隐隐划过黯然。
景黎:......Oh no! What's wrong with me???
什么破问题?出了这事儿谁能好?!
景黎尴尬地咧了咧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赶忙转过身,背对着沈熹微,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嘴,就这么点儿口才技能,咋关键时刻掉链子呢。
为了转移尴尬,他低头专心致志地拧开酒瓶,倒满三杯祭酒,恭恭敬敬地摆放在逝者墓前,随后接过沈熹微地上的香,躬身拜三拜。
景黎:「沈律师,谢谢您,一路走好。」
他眼底溢出几分伤感,雾蒙蒙,沾染着湿意。
两人并行站在墓前,陷入了沉默。
过了片刻,景黎偷偷看了眼沈熹微,犹豫着开口询问。
景黎:「为什么不举行葬礼?」
沈熹微不知落在何处的视线晃动了下,「能叫来参加葬礼的,算上你都不满十根手指,难道要把他所有的客户僱主叫来吗?」声音有些发木,却很轻很轻,透着茫然,「再说他也不会喜欢的。」
这番话听得景黎即震惊又困惑。
他或多或少猜出这对父女俩的关係有些问题,但却没想到隔阂这么深。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却没有机会体会太多,而眼下,他也没有身份立场来表达太多。
景黎:「沈律师,他是个好人,」他侧目注视着沈熹微,「我相信,善恶终有报,你一定会抓到凶手的。」
沈熹微转头迎向他的视线,像汪澄澈的清泉,盈盈晃tຊ动,倒映着她此刻茫然而失落的神情,她怔了许久,才从那明镜似的漩涡里攀爬出来。
原来,旁人都这么信任他......
「嗯,一定会的。」
她凝视着沈临渊的墓碑,心底默默——我会查出真相,抓住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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