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女有别,章云驰不好教女学生。
温霓禾道:「听闻殿下的箭术是同章公子学的,想来也很不错。」
正在教同窗拿弓的章云驰,闻言一惊,急急去看赵徽鸾,生怕自个的英明毁于一旦。
却见赵徽鸾拿着弓把玩,听见温霓禾的话,她嘴角勾了起来。
「难不成你想让本宫教你?」
她随手丢下弓,睨了温霓禾一眼,径自去亭子里歇脚去了。
只是那一眼仿佛在说「你也配」,让温霓禾登时涨红了脸。
马助教不敢说独自在亭子里饮茶的赵徽鸾,但他盯着面前一群手无缚鸡之力还心不在焉摆花架子的世家子,眉头皱得老高。
这个全是仕宦公子小姐的班,教起来委实累人。
沈知韫素来拿笔的手,现在拿起弓来怎么拿怎么不对劲。好不容易射出去了,箭却直直掉在她脚尖。
看得章云驰哈哈大笑。两人一时拌起嘴来。
赵徽鸾坐亭子里看热闹,视线一转,落在沈之瑶身上。
在一众拖时间等散学的学子当中,弱质女流沈之瑶显得格外认真。
看得出来她不会射箭,但她很努力学,盯着箭靶的样子像是要把靶盯穿。
散学了,她还在校场里练。
可她同赵徽鸾一样,实在没天赋。
不一会儿,手掌便磨出了水泡。
她痛得只好放下弓,边上递过来一条干净的帕子。
沈之瑶一愣,见是温言,转身就要走。温言却难得强势,拉起她的手,小心地吹了吹,给她绑好帕子。
赵徽鸾瞧得起劲,不由得换了个姿势,翘起了二郎腿。
「殿下倒是不拘小节。」
不知何时,容谙也来到了亭子里。
他虽是同赵徽鸾说话,眼睛却看着校场里的温言与沈之瑶,眸色微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徽鸾不要脸地回了句:「先生谬讚。」
容谙侧目看她。
她放下二郎腿,笑道:「司业是众学子之司业,先生是本宫一人之先生。」
「先生与那沈之瑶沈姑娘是旧相识吗?」
容谙不答反问:「殿下何出此言?」
「本宫见你待她与旁人不同。」
「都是微臣的学生,微臣自当一视同仁。」
「无一人例外?」
「……」
容谙嘴唇动了动,又抿起,垂下眼,不答。
赵徽鸾皱着鼻子哼了哼,走出亭子。
校场里早已无人。
国子监东侧有一道与隔壁先师庙相通的持敬门。院墙那边传来匠人们上工的动静。
赵徽鸾向经过的学子询问。
有知情的告诉她:「陛下下旨,命工部在先师庙内另修一座启圣祠。」
赵徽鸾挑眉,是个捞油水的好活儿。
她问:「何人主修?」
「新任工部主事,王贺王大人。」
正六品的工部主事,同容谙的品级一样。
在琼林宴上开罪温鸿老贼后,竟还能有如此擢升。
此人果然有些能耐。
又听走远的学子低声说:「还得是拜温阁老作义父管用啊!哼,一声义父,升官发财。我敢与你们打赌,不出半年,他就能赶超咱们容司业。」
「嘘!你不要命了?不想想现在国子监里都有谁!」
原来如此!
赵徽鸾暗笑,转身看到隐在树丛后的温言。
「殿下。」温言笑着出来同她见礼。
「水云间的百合酥皮鸡,殿下要尝尝吗?」
赵徽鸾看向他手中的油皮纸,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习射课后她确实有点饿了。
两人寻了个清净无人的亭子。
「方才的话,你听见了吧?」赵徽鸾咬着鸡腿问他。
温言很是寻常地点了下头,吐出一嘴骨头。
「温某向来不闻朝政,不理家事,只安心做个……」
第24章 醉酒
「纨绔?」赵徽鸾挑眉接过话。
温言笑了,看着油皮纸问她:「殿下喜欢翅还是腿儿?」
「本宫可以两个都喜欢吗?」
赵徽鸾为自己的贪心有些羞赧,温言却是不以为意,将翅与腿儿都留给她,自个撕鸡架子上的肉吃。
「可惜没有酒。」
赵徽鸾随便感慨一句,温言听了,给了她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殿下等着。」
温言左顾右盼看无人路经,放下鸡架子,跑到亭子后蹲在墙角掏了掏,然后拿着一壶酒并两盏酒盅回来。
赵徽鸾看呆了。
这人居然敢在国子监里藏酒?妙哇!
温言刚想放下,又缩回手。
「这是红袖馆的酒,殿下敢吗?」
「有何不敢?」
温言俩眸子亮了亮。
「殿下与温某想像中的公主之尊不同。」
「敬殿下。」
「客气。」
赵徽鸾捏着小酒盅,与他轻轻碰杯。
「温青玉,本宫问你,你当真喜欢那沈之瑶?」
谈及心上人,温言未语先笑。
「那日寺庙门口初见,她遇到了几个纨绔。啊,不是温某这样的。」
温言特地解释了一下。
「沈姑娘不似旁的女子惊慌失措,她冷静从容,倒叫温某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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