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让依然是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模样,语气不太善:「你们在说什么?」
宫明曜笑道:「没说什么,说你长的好,说你精忠报国,说你爱国。」
许让皱了皱鼻子,宫明曜笑了,转过头,露出一些忧色。
路上两人走着,谁都不出声。
终于宫明曜忍不住了:「你怎么不说话?」
许让这个时候看起来有些呆,又有些茫然:「说什么?」
宫明曜不走了,直接转过身来挡在他前面:「我不高兴,你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他很老实:「但不知道说什么。」
宫明曜眼睛微皱,许让冲他扯了扯嘴角,扯出个假笑,比哭还难看,宫明曜盯着他,良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但是宫明曜有一种感觉,就是他们俩在想同样的事情。他怀疑大将军问许让的梦想是什么的时候,许让使用信誓旦旦的誓言,其实暗戳戳的就是想说给他听吧,却不敢当面跟他说。
他就是想告诉宫明曜,他忠于自己的国家,不会跟谁离开这里,就算是战死也不会离开。
反正宫明曜是这么觉得的。
他们一起去吃了个晚饭,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也没什么说话,晚上睡觉的时候也默默无言。
次日醒来,许让就不见了。一天天的早出晚归,一连持续了好多日。
宫明曜终于忍不住了,强忍着睡意,一直等到了好晚才回来的许让,他满脸疲惫,明显在外面洗过才回来,发梢还有一些湿意,宫明曜主动给许让宽衣,后者愣,但也不拒绝。
宫明曜轻声说:「你这些天不高兴啊?」
许让躺在下面,有些木然地看着屋顶,这时回神:「没有。」
宫明曜:「骗人!」
他太年轻了,高兴的时候就忍不住得瑟,看不出他反应的时候,那就是不高兴呗。
宫明曜亲了他一会,没听到回音推道:「说话啊!怎么你现在都不想跟我说话了吗?」
一生气就用力咬了咬,闷声道:「你已经好多天没跟我说话了!」
许让:「你也没跟我说话啊。」
宫明曜:「那你现在都不想哄我了吗?哪有你这样的,就知道冷暴力,都不知道你怎么不高兴!」
他本来占着主导地位,这话才说完,突然一个翻身被压到了身下。
许让声音哑而粗厉,听起来威胁十足:「我不应该不高兴吗?」
宫明曜呆住了,还没说话,他的话一下子就多了起来,像洪水那样涌:「你跟他们都好,你跟那个阿行好,又跟大将军好。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这么受欢迎?」
宫明曜被他吓得有些怕了:「你、你不高兴了?」
「不高兴!」
他那犀利的目光,宫明曜咽了咽口水。
许让:「你以前脾气没有这么好啊,你脾气那么差,你以前对人很坏啊。!
「谁说的?」宫明曜皱眉,哪个王八蛋钩子说他坏话!
许让:「我!」
宫明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眨眼。
许让:「为什么你跟他们有那么多话要说?」
宫明曜:「那我也可以跟你说很多话啊,比如说嗯,听大将军说你跟他说要忠于国家?你的梦想是为国捐躯?」
说到这个话题,许让就将脸撇向一旁,好久才低声道:「我不喜欢你跟他们搞在一起。」
宫明曜心里难受,还是顺着他道:「那你要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许让抬眸,目光漆黑的看着他:「我说了你就不跟他们呆一块了吗?」
「不!」
许让顿一下,眼帘将情绪掩埋。
宫明曜脱口而出:「我不跟他们打好关係,那谁能保护我,你吗?」他看得到许让的脸,但太黑,看不清情绪,也觉得这话伤人,宫明曜嘆息一声,放缓了语气,轻轻捧着他的脸道:「我也是为了我们俩的安全着想啊。许让我不想你出事,你出一点事我都不想!」
许让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将头埋在他颈窝间,不说话,就在那里吮。
许让的唇流连在他脖颈间,舒服得说不出话来,扬起了脖子。
这晚睡得竟比以往早睡时还要舒坦些,宫明曜很早就醒了,不过不是自然醒,是被某人弄醒,身上死沉死沉的。
许让趴在他身上,戳他颈窝,见他醒了,道:「红了。」不知是刚睡醒的缘故,还是干嘛?他说这话竟然有一些委屈的样子,似乎搞鬼的不是他,似乎他戴了绿帽。
宫明曜拼命的低头看,看到了一片暧昧的痕迹,哼道:「还好意思说,不就是你昨天晚上吮的吗?」
他就在那里傻笑,不愿意起来,说累。之后又运动了一起,这下子他就不说累了。
完事后一跃而起,精神抖擞。一扫往日那副死气沉沉。
说他要练习,一会巳时有考核。就很牛!
宫明曜倚在树边撒米餵鸡,许让在练,不知不觉就看迷,小鸡绕着他脚边叽叽喳喳叫。
从一招一式到动作流畅,挥洒间那劲道看得人心血沸腾。
气息平稳,面容沉静。
夕阳下,少年身上犹如镀了金。
宫明曜看到恍惚。这动作根本就不像大将军刚给他演练时的那般生硬。
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的都在练这刀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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