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左珩害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用最后的理智改了口,「你至少不讨厌我吧?」
「讨厌啊,你比宋绩他们烦人多了。」许宛有些不敢正视左珩的眼睛。
左珩刚刚想问她喜欢他吗?
她怎么会爱上自己的东主?
「我若不是太监,你会不会看我顺眼些?」
他以前从不因为宦官身份而自卑,可面对许宛老不由自主地自轻自惭。
「那事是挺重要哈,但咱俩没到那个地步,你不要那么想。是我哪里做得太暧昧,让你误会什么了吗?」
许宛伸手哈了哈气,她没有左珩那么扛冻,手脚已渐渐冰凉。
让暗窑里那几个婆子折磨两天,真担心以后每月月事都得腹痛。
「你骗你自己,你只是不自知。」
左珩把自己的鹤氅脱下来披给许宛,宽长的大手把她的十指往自己衣服里塞。
许宛「哎,哎」了两声,到底触碰到他滚热的胸膛。
她能感觉到他的肌肤在战栗,可他就是想帮她暖暖手。
「左珩,你不用对我这样。」
「因我做了病,我就该这样。」
「咱们要是不在寒风雪地里站着,我也不会冷啊。」
左珩被许宛刺激了一下,好似有些醒酒,拉起许宛仓皇而走。
许宛忍不住偷笑,前儿还是威风凛凛的校事厂厂公,今天就变成脑袋不灵光的傻子。
越日,天空又飘起大雪,岩疆明年不会太干旱。
马凌志泪眼婆娑,主动给左珩牵马前行,从县衙门口一直送到县城外。
吕珍吉只带几个亲兵守在必经之路上,离得老远就给左珩一行人弯腰行礼。
「今日就此一别,有缘我们再见。」左珩登上马背,「各位告辞。」
「厂公大人的託付,末将绝不敢忘。」
「下官一定竭尽所能。」
左珩将乌胡刺客的调查,託付给他们二人,相信不久就能得到结果。
左珩打马而行,身前的许宛回过头,「真奇怪,马知县和吕将军都知道来送你,倒是你们校事厂的番子一个没来。」
宋绩扯着马辔凑到他们跟前,「许姑娘,你也太小瞧我们的人了。」
「什么意思?」
宋绩指向不远处的山丘,若干身着青绿锦绣服的厂卫,脚踩走冰鞋跟随他们的队伍。
「他们好帅气啊!」许宛发出讚嘆,「大人,他们都是你的兵。」
左珩发出爽朗的笑声,随即加快马速。
那些厂卫调整速度,在雪地上起伏跟进,为首的秦远甚至挥舞起手中的长刀。
宋绩纵马跑到秦远跟前,含笑大喊:「厂公说明年给你们加俸!」
秦远等人听闻也跟着大笑,不停地向左珩挥手致谢。
「秦役长可太有范儿了。」许宛手舞足蹈,「岩疆的汉子是好看。」
左珩冷哼一声,「秦远还未娶妻,不如我给你们俩做媒?」
「大人,你平时看到漂亮女子不会多瞅两眼?」
在丰都看多了红衣缇骑,在岩疆见到不一样风格的,属实难挪开眼。
左珩稍微放缓马速,垂眸看向怀中人,「我现在就多瞅两眼。」
青衣厂卫渐渐消失在身后,他们终踏上回京的道路。
可老天不作美,大雪持续多个时辰仍未停歇,导致前方的路越来越不好走。
他们还没走出岩疆境内,便不得不找家客栈留宿下来。
甫一踏进客栈,左珩就瞧出了不同,这里外邦商人居多,店家多半是外邦人。
但方圆几十里已无更好的选择,他们只能入住下来。
「你们又没穿官服,应该没什么事吧?」许宛察觉到左珩的神经忽然绷得特别紧。
「就算真遇打劫,我也没钱付给他们。」左珩无奈摊手,他随身携带的那点银钱,早被许宛搜刮干净捐了出去。
众人在房间里小憩一会儿,就下到大堂里吃饭。
全是外邦风味,口感有点奇怪。
宋绩在指尖夹着银针,暗暗试了试,确定无毒方给大家使眼色。
他们这桌始终保持安静,倒是旁边两桌客人忽地打斗起来,满口都是外邦话。
左珩面不改色地喝着羊汤,「吃我们的,别瞧热闹。」
大家闻言,都闷头吃东西,甚至那两桌人的碗筷扔到这边,他们也视而不见。
「是乌胡人还是离戎人啊?」许宛小声嘟囔。
宋绩把脑袋伸过来,「像乌胡人。」
那两桌还打得热火朝天,客栈大门忽地被推开,又一队人马闯进来。
店家忙地上前说明情况,客栈房间已满,容不下新客。
虽然是用外邦话交流的,但左珩他们也能猜出一二。
为首之人环顾一圈大堂众人,到底把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
「厂公,我们让吗?」宋绩在等左珩答覆。
左珩继续吃着东西,「不让。」
众人心里已有数,均在暗处准备好自己的武器。
可那队人却忽地改变方向,竟与那两桌打斗的交谈两句。
那两桌人本来气势汹汹,也不知听到了什么话,居然都灰溜溜地离开客栈。
许宛没忍住向后瞥去,却见那队人朝他们匆匆走来。
左珩一把将许宛扯到身后,「大爷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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