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珩摸了摸胸前伤口,自讽苦笑,「我去卖命了。」
「餵……」
左珩回眸,冲拔步床上的许宛微笑,「什么事?」
「要是在外面『犯病』了怎么办?」
许宛可不想再看见他时,他已被仇家大卸八块。
「不管在哪『犯病』,我都会第一时间把你抓到身边,至于原因……你懂的。」
左珩撂下狠话,大步流星迈出东正房。
许宛真想跑过去,兜头打瘪左珩这个混蛋!
「姑娘,那咱们……」
「叫青杏进来,咱仨把那一大桌吃食分了。吃饱喝足,继续干正事!」
第20回 忽悠傻小子
许宛为出入宅邸自由,向左珩妥协,同意让宋绩跟随左右。
宋绩却悒悒不乐,放着校事厂那么多差事不做,每天陪这位小姐吃喝玩乐。
她身上又没多少钱,都管他借过好几次了。
左珩起先还愿意问一问外出行程,但宋绩的回答总是千篇一律,实在没啥新鲜。
宋绩也找过左珩,求厂公派自己去查案子。
左珩不露声色地糊弄他,陪许宛外出就算查案。
宋绩只敢背地里和苏春风发牢骚,被许宛一叫,还得屁颠屁颠赶来。
今日暑热,许宛央宋绩带她去吃冰酪。
宋绩哭丧着脸,一壁在前引路,一壁凶巴巴地数落:「我这个月俸银,一半都花在你身上。」
「你没去管大人要?」许宛撑起一把油纸伞,偏头笑道。
「厂公说下月扣了你的月例银子还我,若不够的话他再填补。」
小气的左珩,真跟她可丁可卯算起帐来。
少顷,宋绩把许宛带到一条繁华街市上的冰酪小铺里。
许宛一口气吃光两大碗,方觉凉快畅意。
「大热天不在家好好待着,到处乱走真不像话。」宋绩喝完自己那碗,打了个饱嗝。
「宋大檔头陪我逛好几天了吧?」
「你还知道!」
「说自己是校事厂出身,害臊不害臊?咱俩天天被人盯梢,你压根没发现。」
「是朱伍底下的人盯梢,无非是汇报给郑薇知晓,对你我又没啥实质伤害。」
宋绩一脸无所谓,并不认为这是什么不当之举。
他行得正做得直,让人盯梢反而能给自己证明「清白」。
「他们今天没跟来。」
「像你这种逛法,谁跟着都得崩溃。」
许宛转换座位,由与他对坐,改成坐到他身旁。
宋绩警觉地向后躲,要不是周遭人多,都想把贴身长刀架许宛脖子上。
许宛懒得与他较劲儿,直接步入正题:「郑薇那么陷害你,你就没想过惩戒惩戒她?」
「谁和小娘们儿一般见识!」
「要是她伤害到大人了呢?」
左梵山对左珩恩重如山,左珩对宋绩同样恩重如山呀。
谁的恩人谁去报,许宛赌宋绩一定上钩。
宋绩粗壮的手掌拍响桌面,险些把那几个空碗颠翻到地上,「她敢!」
「她有什么不敢,她连……」许宛蓄意吞吞吐吐,引得宋绩抓心挠肝。
许宛不肯把话讲明白,「苏公公那嘴我可领教过,前脚刚跟他说点啥,他后脚就去告诉大人。」
「谁跟苏公公一个德性,我嘴严,你放心好啦。」
「我不信,除非你起誓。」
宋绩犹豫不决,做他们这行不好随便发誓,太容易兑现。
「不敢呀?你这样发誓,说若告诉大人的话,未来三年娶不上媳妇儿。」
「哎,这个好,这个行,哈哈!」
宋绩干脆利索地起誓,不为堂哥翻案之前,他就没打算成家。
家族背负那么大的罪名,找哪个女子,不是牵连人家?
许宛瞟着眼前的傻小子,将郑薇扣押袁媳妇儿孩子的事娓娓道来。
又把郑薇背着左珩干的那些龌龊勾当,逐一讲给宋绩知晓。
「不可能,我不信,我这就回禀厂公去!」
宋绩抬腿就要走,他以为郑薇的「坏」,和许宛描述郑薇的「坏」,完全不一样,性质相差天壤之别。
「你今天告诉厂公,明天我就得死。」
「厂公怎么忍心杀你。」
许宛直勾勾地盯住宋绩,「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宋绩寻思一会儿,「是郑薇要除掉你。」
上一次他无辜受牵连,矛头不正是指向许宛么。
「那天晚上,若在你房里睡的不是青杏,是我,你猜我现在能不能吃上这碗冰酪?」
「厂公碍于左老太监,很多事都睁一隻眼闭一隻眼。」
「宅里那点小事便罢,她如今手伸到外面,做坏事都打着厂公旗号,你能容忍?」
给下属上思想教育课、摆布人际关係、分析利弊展望大局,都是她现世所长。
要不是在工作上尽职尽责,也不至于把自己累猝死了。
「那你给我透个底,准备反击到哪一步?」
「彻底打垮,绝不再让她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你能行?」
「这不有宋大檔头你鼎力相助呢吗?」
宋绩也不知怎么回事,忽忽悠悠就被许宛打动,随之就上了她的「贼船」。
避开朱伍那边眼线,「买通」宋绩这位助手,许宛直奔「德明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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