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北府渐变2

246、北府渐变2

林统安心的离开南甸信马向前，不知不觉到了海西城南。来往的商队挤满路面，负重的番马缓步西南。

林统的目光投向远处，群山挤满层叠的梯田。谷内的矮山已尽数铲平，高大的平台随之出现。正中立起数里的棱堡，繁华的街市环绕于城边，商旅遍地，坊铺连天，以无尽喧嚣炫耀丰满。林统远远看见瀛洲百货，不由自主的迈步上前。

糖果、蜜饯、工具、茶盐，货柜上玲琅满目，几乎涵盖了东番所有出产。让眼花缭乱的林统，一时不知该走向哪边。热情的伙计赶紧迎来，将林统他们引到茶桌根前。随着两巡茶水入口，开始慢慢试探。直到他自认摸清了底细，才将林统等人引到工具的柜前。

数十只箱子落入林统的视线，那些朴素的竹编、木雕，藤艺，皮面做工精细。其中半掩的物件，更是个个不凡。厚重可手，锐光内敛，几乎达到技艺的顶点。林统抬步正要上前，身边的伙计已然出言“尊客，你眼前这些，可全是木工大匠役使的物件。在那只会砍树砸桩的草原，可卖不出它该有的价钱。”

那伙计说话之间，指了指标注的价钱。林统顿时吓了一跳，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大半“怎么这么贵？三百两银子就买这箱铁片？”

“瞧您老说的，那宝刀、宝剑千金难换，还不都是些同样的铁片”伙计的玩笑说完，擦了擦手掌，从藤箱内拿出把斧子弟到林统面前，再次开口冲他说道“尊客您看，这斧子千锤百炼、五合融锻、覆土烧刃，哪会比宝刀宝剑差上半点？如此一箱二十三件，才收他们三百两银子，能贵到哪去？照您所言，那边的金花匠心也是二十三件成套，卖价却要千两银钱，又该如何去算？”

林统闻言更是震惊，指着箱子失声出言“乖乖，若单买那斧头，岂不要五十两银钱？”

“那可是金花匠心，整个东番都难寻百件，别说尊客您出五十两银子，便是出个五百两，我也不敢将它拆单卖钱”那伙计说到这里，又指向另外一边，冲林统说道“尊客您看那边，船木匠的一套金花，只比这套多出三件，卖价就要一千五百两银钱。皆因这顶级精品，整年难寻几件，配成一套更是千难万难。那千五的高价小半卖的是这品相，大半卖的是它足够稀罕”

伙计言毕，将斧头又擦了一遍，紧跟着用油棉过了一层，才小心翼翼的放回原点。随后冲着林统，尴尬一笑，又继续出言“尊客，方才一时兴起，耽误了您不少功夫。我这就带您去看看草原的热货，管保您一趟下来将本钱翻上两番。”

随着伙计的言语落定，林统等人来到女红柜前。林统满脸尽是尴尬，就连言语也多出腼腆“小兄弟，你说我一个大男人，卖这些女人的物件，是不是有点那……”

伙计闻声微微一愣，憋了老会儿，才出口应言“尊客，您可真是头回！行商这东西只分利益盈余，哪管他男女贵贱。再说那草原汉子粗卑，你要是只做他们的生意，估计也就卖个烈酒、刀剑，还能赚个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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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说话之间，打开个藤编的元宝状针线桶，一边朝外掏着东西，一边又向林统推荐“这东西到了草原绝对抢手，而且它轻盈好运，利钱也能倍翻。”

林统顺手拿起个竹雕七贤藏针筒，边看边问“小兄弟为何这般肯定？”

伙计闻声，再度应言“尊客有所不知，我们瀛洲百货的规矩就是这般。三等货物五成利钱、二等货物十成利钱、一等货物倍半利钱。无论何等物件，一路只放一家。如若四处倒卖坏了价钱，不仅当即停货，还会扣掉他所有返还，补齐别人的利钱。绝不让守规矩主顾损失半点。”

伙计说到这里，将桶内物件逐个摆到林统面前，紧跟着继续推荐“尊客您看这里数十样物件，虽说只是三等，却远超同类大半。您只要能挑出丁点瑕疵，便可全部带走，无需付钱。”

伙计那言语说的甚满，武贤军不服拿起验看。不管是熨斗、针夹（拔针工具），还是练柱（棒槌）、针筒都细细过了几遍。至于那易出错的织带机和苎丝架，他甚至亲自上手，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尴尬了半天。

林统拿起块不招眼的压绷石，铁面挑出片更不起眼绕线板，只是这物件雕工质地均属上乘，瑕疵毛边不存丁点，哪怕色彩、形制、雕刻、髹漆，也都是精工细作犹如天然。林统眼见这些物件个个精制，主动开口将话题转换“小哥，不知这物件什么价钱？”

“也不是很贵，二十两银钱。”那伙计说的风轻云淡，林统却差点没拿住針线，言语也透出些许不满“这还叫不贵，二十两银子几乎小户人家全部存款，只买盒针线，还叫不贵？”

伙计闻言不起波澜，对林统出语，侃侃而谈“尊客有所不知，这一二三等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牧民役使的物件。对于那些贵人，二十两银子不过是顿饭钱。只要要他们看中东西，跟不会计较价钱。去年张大掌柜走趟北路，卖了整整十三套一等妙手盒获利近千。

尊客若是担心，可先走趟茶、盐看看情况，若是配些糖果蜜饯，也能有个不错的利钱。只是那些东西转运麻烦，人吃马嚼的开支大点。不过这一趟也能有个千两的盈余，只用半年光景也算好赚。”

林统闻声借机下台，又跟伙计寒暄了几句，便出了门脸。一路前行边走边看，满目繁华让他渐行渐远。短短的月余，几乎将北地踏遍。感受幸福的微笑，赏遍各地特产，在那农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