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可惜,那些客人们基本上都是世家子弟。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不懂温香软玉该如何消受,一群雏儿,手段都青涩得很,十分没劲儿。
怀着这样的遗憾,卫兵们正准备敲响最后一间厢房,却发现门居然是虚掩着的,未曾关上。
他们心中有些疑惑,伸出手,谨慎地推开了门。
然而,当房门完全敞开的一瞬间,卫兵们却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到了。
整张床帐由芙蓉花染缯而成,垂落下的层层纱幔色彩艷丽,瀰漫着浓郁的馨香。
而在暖帐下,身着蓝衣的「公子」姿貌秀美,眼角下一粒泪痣,灼如红珠。
仅仅观其侧面,恐怕比烟雨楼的头牌还要美上几分。
也就是这样神仙般的人物,却用指节勾起酒壶,漫不经心地将酒液倾倒在身下女子的脖颈上。
酒里加了碧色酒曲,泼在女子玉璧般的肌肤上,晕染开比翡翠更为莹润的光泽。
女子的白袍上也沾染了深深浅浅的酒液,宛如烧得滚烫的烙刑,极具侵略性地攻占了那片洁净如雪的领域。
解开发带之后,散乱的墨发掩住了女子的面容,只能依稀瞧见那一段微蹙的眉眼。
女子的眸中未曾勾起撩人柔波,只是极力挣扎,似乎想要挣开缚住手腕的白绸。奈何腕上捆的却是死结,故而再如何想脱离禁锢,终究也只能在腕间擦出一抹红.痕罢了。
最让卫兵们震撼的,不是这种新奇的玩法。
而是着蓝衣之人俯下身,用极其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女子,却微微张开嘴唇,咬住女子颈间肌肤的一瞬间。
女子的身体似乎在发颤,齿间溢出的琴音乱得不成样子,每一下拨弦,都饱含着难捱之意。
冬日的光照进厢房,映入纱灯,折射出的光线宛如红焰浮动。
碧酒缭绕着浅淡的檀香味,鲜红的火焰泼在二人的身躯之上,影影绰绰的交迭,为这场旖旎风月蒙上了一丝撼天动地的意味。
卫兵们呆在原地,完全被眼前所见的情景给震撼到了。
这,这也太会玩了。
而当那位蓝衣「公子」缓缓地从女子的颈间抽离,抬起头,望向站在门口的卫兵们时。
唇边含着柔和的笑,眼角下的泪痣也漂亮得惊人。
嘴唇微动,吐出的却只有一个字。
「滚。」
卫兵们是四皇子的部下,而四皇子乃是齐皇之子,按理来说,他们绝无可能怕了眼前这人。
但看着牢牢捆住女子双手的绸缎,再看看蓝衣人唇角扬起的浅笑,他们莫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对方的眼神让卫兵们产生出一种错觉——此人好像可以笑盈盈地拔出长剑,然后对准他们的脖颈划上一剑。
看着此人带笑的眼神,他们着实是有些怕了。
甚至还没搞懂,这股畏惧之意究竟从何而来,就已经有卫兵附在领头者的耳畔低语:「头儿,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殿下找的是一位残疾的盲眼女子,床上那女子也不是瞎子……」
「是啊是啊,而且我看那人也不像是好惹的主儿,他敢这般对待烟雨楼里的姑娘,来头只怕大得很,我们惹不起总该躲得起的吧。」
领头的卫兵眉头紧皱,低声骂了下属一句:「来头再大又怎样?再大能大得过殿下吗,他又不是太子,也不是燕王!」
被骂之后,下属突然反应了过来。
也是,只要不是太子和燕王来了,来头再大也无所谓。再怎么大的官儿,大也大不过皇帝,他们为何要畏惧区区一名世家子弟。
卫兵们踌躇片刻,正准备硬着头皮进去搜。
不想,外面踉跄着跑来一个小卫兵,边跑边喊:「头儿,找到了!找到殿下要找的人了,就在这一层。」
领头者闻言,便停下了准备进门的脚步,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已经找到人了,不进去得罪那位蓝衣人也挺好。
看了床帐里的两人一眼,随后对属下们说:「那就走吧,带着那个人和殿下汇合。」
走时,顺便还带上了门。
……
卫兵们踩着木板下楼,脚步声渐渐远去。
萧瑾也终于鬆了一口气。
还好,经典桥段诚不我欺。像古早小说里男主被人追杀,只要依靠女主打掩护,佯装是在干那啥事,总是能躲过一劫。
不过这样的经典案例,通常都只是出现在火车车厢里,没想到在青楼也同样具有借鑑意义。
这时候,萧瑾就十分感激一些古早小说,给她提供了这样好的思路。
只是可怜了工具人苏檀,听那些卫兵们方才的意思,他们抓住的好像就是她。
思及此处,萧瑾皱了皱眉,对楚韶说:「王妃,或许我们应该想个办法,把苏大夫救回来。」
不过,萧瑾估计苏檀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毕竟如果卫兵抓走了苏檀,说明四皇子给属下的关键词,八成可能是「轮椅」之类的,这样才会带走代替她坐在轮椅上的苏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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