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能间接说明,四皇子要找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自己。
待到四皇子发现苏檀并非他要找的人之后,恐怕会觉得索然无味,然后放了她。
如果不放的话,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动用燕王的身份,强行插手这件事。
不过早想办法总是好的,也是患难与共过的队友了,她不会见死不救。
萧瑾正在思考着该如何拯救队友,却忽略了另一位队友正垂眸盯住ʟᴇxɪ自己,根本没有应声。
此时,楚韶其实是有些困惑的。
方才她按照萧瑾的吩咐,吻上了对方的脖颈,起初的念头本来也只是觉得好玩。
但当楚韶张开嘴唇,触及到萧瑾湿润的肌肤时,却嗅到一股清淡冷冽的暗香。
这股香气,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虽然生出了这种想法,不过楚韶也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
但垂眸看着萧瑾沾在脖颈上的酒渍,很是怀念嘴唇贴住对方最脆弱的地方时,此人身体下意识的僵硬,还有带着表演性质的轻吟。
诚然,楚韶知道,萧瑾是在给闯进厢房的卫兵做戏。
但当她转过头,对着那些卫兵说出「滚」时,面上含笑,却难得地有些入戏。
毕竟那些不速之客,的确十分扫兴。
萧瑾察觉到了楚韶的走神,不过她也已经习惯此人常常沉浸在自我世界里了。
眼下,她在意的事情只剩一个。
「王妃,你是不是应该先帮本王解开手上的绸带?」
萧瑾的语气十分平静,表情也很淡定。
俗话说得好,帮人当到底,送佛送到西,这本来就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楚韶回过神之后,却并不这么想,温柔地对萧瑾说:「王爷,可这是一个死结,妾身解不开。」
萧瑾:「……」
牛。
刚刚徒手甩扇子爆破电梯的是谁?现在连死结都割不断的又是谁。
楚韶笑道:「不过,您的脖颈上好像还有酒渍没擦干净,所以让妾身替您擦一擦吧。」
萧瑾沉默了。
酒没擦干净又怎么样,当务之急应该是先解开带子吧。
不过下一刻,萧瑾的念头就烟消云散了,因为楚韶再度俯下身,吻住了她的脖颈。
不同于方才的做戏,这次楚韶吻得很逼真,甚至用嘴唇和舌触碰,一片温软的湿润,轻轻卷过残留在肌肤上的酒液。
痒而酥麻的触感从脖颈处蔓延开,萧瑾再度僵住了。
她确实没想到,楚韶说的「擦干净」,居然是用这样的方式擦干净。
知道唾液里有多少细菌群吗?
来不及思考里面到底有多少细菌,为了不被楚韶的美色所迷惑,萧瑾已经在脑海里自动开始回放对方杀人的经典场面了。
想着楚韶唇畔的微笑,还有手背上溅满的鲜血,萧瑾瞬间觉得自己失去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眼神逐渐有了焦距,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嘴唇又在试图往下移。
看来,楚韶的确很喜欢探寻原主的秘密。
只是她怕是找错了人。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原主早就已经凉透了,现在躺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无辜的穿书者而已。
楚韶以为自己过渡的动作很自然,完全不会被萧瑾察觉到。正当她准备暗度陈仓时,萧瑾却抬起被捆住的双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其实,萧瑾是想砸的。
她想用自己的铁拳砸醒这个变态。
奈何双手受到了限制,加上也不可能真的把楚韶给砸死,所以就改砸为锤,给了她一记正义之拳。
只是考虑到对方还是个美女,终究没能怎么下得了狠手。到头来,就变成了轻轻一敲。
萧瑾的力道确实很轻,轻到连楚韶都愣了愣,从她的脖颈间抬起了头。
「已经够干净了。」萧瑾说。
楚韶看着萧瑾冷漠的表情,还有脖颈上的淡绯色咬痕,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不小心用了牙齿。
于是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原来萧瑾是因为吃痛,所以感到不满,才用手敲她的吗?实在有趣,又有些可爱。
那么她——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完成盟约,取下萧瑾的双手呢?
楚韶伸出指节,抚过缠住萧瑾双手的白绸,转瞬间又觉得,或许这个盟约可以再长一点。
毕竟萧瑾的确让她很开心。
开心到都快要让她忘记,世上本没有什么事情会让人一直开心下去。
……
烟雨楼,大堂中央。
四皇子坐在座椅上,抿了一口茶。
随后放下瓷杯,笑着对白筝说:「本殿听闻杯中之酒,雅号名为『忘忧君』。杯中之茶,则为『涤烦子』。也不知喝了白小姐的茶,本殿是否能够消解一些烦忧?」
白筝看着四皇子,淡淡回应:「殿下,解愁的办法不在杯中,而在心中。」
「是吗?本殿倒是觉得,解愁的办法就在白小姐这烟雨楼之中。」
四皇子抬头望向第三层楼,看着卫兵押着坐在轮椅上的女子乘上云梯,颇为玩味地笑了笑:「毕竟白小姐这烟雨楼啊,的确是赏景听曲的好去处,只是曲子听得多了,便也千篇一律,没有什么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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