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到底是什么人要抓您?」
李襄宜思索片刻摇摇头, 「本宫也不知道。」
她从未与人结怨,敢在京城之中拦截公主车架的人...
「这么多人,兆杨能不能对付啊?」
「应当可以。」
只不过是说话的功夫, 蒙面人已经倒了一半,看来兆杨能解决这些人。
「将这些人抓回去!」
李襄宜循声望去是兆松带人赶了过来。
「襄儿,你没事吧?」
李彻飞身下马跑到她面前,将她拉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确认她安全无虞之后才放下心来。
李彻将她紧紧搂着,「你没事就好。」
李襄宜沉默不语,几息之后她轻微挣扎了几下,「我没事, 你放开我。」
李彻脸色一沉,一把将她抱起放在马背上, 随后自己翻身坐在李襄宜身后。
「兆松,将这些人带回去严加审问。」
「是, 王爷。」
李彻随即驾马离开,李襄宜被他锁在身前不停地挣扎,「你放开我,放我下来。」
「别乱动,危险。」
李彻不管她的挣扎,带着她径直回了靖王府。
「李彻,你放开我!」
「砰!」
直到房门被甩上,李襄宜才被放下,刚一落地她就要跑去开门,李彻眼疾手快地便将她抓住。
「最近有人盯上了你,你在靖王府待着。」
一句简单的话在李襄宜这样草木皆兵的人听来便成了要囚禁她的意思。
「我不要,我要回宫。」
「宫里不安全,待我将人揪出来便送你回宫。」
「放我走、放我走,求你,我不要被你关在这里。」李襄宜几乎是哀求着看向李彻。
李彻这才发觉她的情绪似乎是不对劲,「襄儿你怎么了?」
然而此时李襄宜却听不进任何话了,她双眼无神口中来来回回地念叨着:「我不要关在这里、我要回宫。」
李彻无奈只能一掌劈在她的后颈,她身子一软摊在他怀中。
这时喜鹊等人也从外面赶了回来,李彻叫来喜鹊。
「喜鹊,给你家殿下换身衣裳。」
喜鹊看李襄宜不省人事的模样有些慌张,「殿下这是怎么了?」
「她只是睡着了,等大夫来了给她看看。」
大夫来了之后给李襄宜把了脉,只说她是思虑过重导致的浅眠心慌,喝些安神的汤药便好。
大夫走后,李彻守在李襄宜床边,他握着她的手,却只能干坐着。
李襄宜突然的态度转变让他不知所措,即便是将她最近的行程调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那日早上两个人还浓情蜜意,怎么就是起身的功夫一切都变了。
李襄宜悠悠转醒,睁眼便看到李彻守在她的床边。
「既白...」
李彻露出惊喜的神色,「襄儿,你好了?」
李襄宜看了看周围,「这是哪里?」
「这是靖王府,你忘了?」
李襄宜这才想起来回来的路上碰到蒙面人,是他带人及时赶到,然后说要她待在靖王府待上些日子。
她立刻慌张地起身,「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宫,父皇和母后该担心了。」
「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最近有人跟踪你,宫里也不安全,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待在靖王府。」
「我不要!」她声音中带着恐惧,「我不要留在靖王府,我就在翠微宫待着哪里也不去。」
「你放我走,求求你。」说完便将头埋在李彻怀中哭泣。
李彻束手无策,只能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襄儿,若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吗?不要对我这般冷漠。」
李襄宜抬起头将脸上的泪水擦去,「我们不应该在一起的,就这样一刀两断好吗?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不可能,你既然答应了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意识到李彻不可能轻易放了她,李襄宜侧过头不再看他,「我累了,要休息。」
「你、」
眼看着李襄宜又是这般拒绝交流的模样,李彻语气一顿,额角暴起的青筋说明着他此时的怒气。
「王爷,纪大人求见。」
听到兆松的话李彻闭了闭眼平復了心中的怒气,「那你先睡一会儿,我忙完了再来看你。」
直到李彻离开房门关上,李襄宜才放任自己痛哭出声。
有的时候她也在想,眼前的这个李彻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甚至他和她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她不应该用一个梦来拒绝他。
但是,她不敢赌,她不敢放任自己深深爱着这个男人之后经历被他囚禁被他的正妻毒杀一尸两命的痛苦。
老天让她重活一世,不是让她重蹈覆辙的。
李彻那日离开之后有几日都未曾露面,一直是喜鹊守在她身边伺候。
她不知道李彻是怎么同仁丰帝还有皇后说的,总归是她被拘在靖王府中的这些日子,没有任何人来找过她。
除了不能出靖王府之外,她没有任何的限制,昔日充满了她对未来所有美好幻想的爱巢变成了囚禁她的牢笼,即便是景色再好她也没心思逛。
每日都有新奇的玩意儿或是精美的衣衫和收拾被送进府里,她只是随意翻了翻便叫喜鹊收进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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