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襄宜没说话,只是躲在喜鹊怀中哭得更大声。
她的满腹委屈要去和谁说呢?
这些日子她又开始做那些梦,她一遍又一遍地经历被囚禁的绝望和毒药穿肠而过的痛苦,与其等到将来情殇命断,不如现在二人一刀两断,从此再无瓜葛。
她宁愿此生带着这些美好的回忆过活,也不愿意早早地惨死还害死了腹中的孩子。
「殿下、您这是和王爷吵架了?」
李襄宜靠在喜鹊怀中呆呆地看着前方,「若是吵架就好了...」
「虽然奴婢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奴婢觉得两个人之间即便是有误会只要说开了便好了,若是凡事都憋在心里对方怎么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呢?」
她知道这些日子李襄宜心中有心事,如今看来这件事已经成为两个人之间的一根刺。
「喜鹊,这件事是无解的,只有分开对他对本宫才是最好的。」
对李襄宜来说真正让她恐惧的不是梦中她被囚禁被毒杀,而是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爱上了李彻,却要在不久的将来被自己深爱的男人囚禁于深宫之中夜夜笙歌,最后被他的正妻一碗毒药送去黄泉。
「殿下、」
「本宫累了,你也下去吧。」
「是。」
李彻负气离开之后,在冷风中吹了许久下稍微冷静下来。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兆松,去将殿下这一个月每日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一一调查清楚,本王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兆松虽疑惑还是恭敬领命,「是,属下遵命。」
「还有,从今日起殿下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本王汇报。」
「是。」
三日后,李彻看着桌上的册子,里面事无巨细地记录着李襄宜这一个月以来做的事情。
除了和长宁、凌沐雪一起出宫玩过几回之外,李襄宜基本上都是待在翠微宫,每日雷打不动的作画之外就是看看书或话本子,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彻翻来覆去都没发现什么事情会让她忽然变得这般反常。
「就这些?」
「是,就这些。」
李彻闭上眼压抑着心中的怒气,「下去吧。」
「是。」
「王爷,关于殿下属下还有一事禀告。」
「说。」
「根据殿下身边守着的人汇报,这几日一直有一些可疑的面孔在翠微宫附近转悠,是否要将他们处理了?」
「静观其变切勿打草惊蛇,若是做了什么危害到殿下,格杀勿论。」
「是。」
兆松离开之后,李彻闭上眼靠在椅背上,良久,他无奈地嘆气,「襄儿,本王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李襄宜收到长宁的邀约去东市新开的酒楼吃羊肉锅子,她近日情绪低落想着出去散散心也好。
铜锅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长宁夹起一块羊肉放进李襄宜面前的碟子中,「襄阳,你发什么呆呢?快吃啊。」
李襄宜这才回过神,「哦,好。」
「你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
她牵强地笑了笑,「可能是昨日没睡好。」
「好吃~」羊肉很嫩却没有膻味。
长宁果然被转移了话题,「你也不看看是谁带你来的。」
「什么时候等沐雪有空了,我们再叫上她一起。」
「好。」
两人吃完了羊肉锅子便约着去妙音楼逛逛,权当消消食,顺便去取长宁早前在那里定做的裙子。
李襄宜心思不在玩乐上,但是她看着长宁乐呵呵地穿着裙子在她身前转圈,心情竟奇异地变好了许多。
「真好看,这件裙子颜色衬你。」
「对吧,我可是等了许久呢。」
陪着长宁试完裙子天色便有些擦黑,二人说好了下次再一起出来玩便各自登上马车打道回府。
回宫的路上前方街道上碰见一间米店在卸货,货物和车队占了大半个街道,兆杨见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便打算绕道从旁边的街道绕一圈。
谁知就是这一绕竟坏了事,兆杨看着眼前的蒙面人,握紧了手中的缰绳。
「殿下,你们坐稳了。」
「怎么了?」
「有人拦马车,像是练家子,属下带你们衝过去。」
马车中的李襄宜和喜鹊抱在一起,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惧。
「驾!」
兆杨一甩马鞭,马儿撒开四蹄跑了起来,对面的人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加速,当即便往两边退开。
他们是有备而来,眼见着马车要跑过去,赶紧扔出了手中的绳子,绳子缠住马蹄用力一拉便摔倒在地。
马车中的李襄宜被这一股巨大的力量甩出马车,眼前便是渐渐围上来的蒙面人。
第38章
「殿下, 您没事吧?」兆杨手持长剑挡在李襄宜和喜鹊身前。
「没事。」
李襄宜方才被甩下马车,在地上滚了几圈此刻虽全身酸痛,但是此时显然不是她考虑这个的时候。
「来者何人?」
蒙面人步步紧逼, 「襄阳公主,我们主子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来人既然能直言李襄宜的名讳, 显然是衝着她来的。
「喜鹊,带殿下去一旁躲着。」
「好。」
兆杨扔开剑鞘便冲了出去,他武功高强,对付十多人虽不是难以招架,却也打得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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