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很红,但是时间长了消了肿,看上去楚楚可怜的。
男人都吃这一套,如果不是安婳和苏棠的关係是对立面,她也吃这一套。
「坐。」安婳移开眼睛,抿了一口咖啡才说道:「那家医院是我名下的。」
苏棠握紧手,垂着头。
「你妈过去也是我属意的。」安婳眼里多了一丝笑意:「我就在她面前暗示我不要养情人的男人,你妈就紧张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孩子是封渊。
「你要说什么。」苏棠声音沙哑的厉害:「你约我过来,就为了这个?」
「你的存在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安婳故作头痛的揉了揉眼角的位置,红唇却扬了起来:「你想让封渊功成名就的时候娶你,好做封夫人?的确是个好算盘。」
「不是。」苏棠道:「我不要钱,也不要封太太的位置,只要少爷好,我就满足了。」
「撒谎。」安婳把咖啡杯放到桌子上,叮的响了一声,她的目光也变得犀利:「封渊当年离开封家,你跟着,不就是为了封渊东山再起?」
苏棠唇边勾起几分嘲弄:「如果你觉得我是早有预谋,那我没办法否认。」
可是封渊东山再起的条件是什么?寒冬腊月里,她和封渊住在那么大的别墅里,连暖气都不敢多开一会儿。
正因如此,封渊的腿也落了病根。
还有,他们两个人的奖学金加起来供着平时的开销,再怎么分配也凑不够。
所有能拿钱的比赛,苏棠和封渊都要参加,日子却还是过的紧巴巴的。
因为不仅有衣食住行,封渊的腿也要看医生,也是笔不小的开销。
如果这算是东山再起的条件,那苏棠觉得这是封渊应该的。
安婳的低笑在周围扩开:「苏棠,很有本事。」
她一连说了两次苏棠有本事,可苏棠却不觉得她是在夸自己。
「你大可以不必把我看做威胁。」苏棠说:「因为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他好。」
「那你为什么不走。」安婳敲着桌子道:「你离开他,我能更好的帮他,你不走,我不可能尽心。」
苏棠只要和封渊在一起一天,她就永远做事留半分。
「你帮他,也是帮你。」
安婳不能再动苏棠了,而且苏棠油盐不进,认准了的事就很难改变。
——
苏棠如约赴谭云的约。
她向谭云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谭云并没有很在意。
「你嗓子有问题。」谭云听着苏棠的沙哑声音,眉头皱了皱,穿着素白旗袍的她有些严肃:「恐怕今天练不了台词。」
她递给苏棠一本书:「你要参演的话剧是由我组织,所以不需要你有什么证书,如果你想在这条路走下去,还是要先有资格证。」
谭云递给苏棠的是个剧本。
苏棠翻开一页,导演是谭云,剧本也是谭云。
这场话剧的一切,都是谭云亲自操刀。
谭云给苏棠下了任务:「你看一下剧本,然后说下你的感受。」
郁祁来的时候,苏棠正坐在位子上专心看着,连郁祁坐在她身边都没有察觉。
「谭老师,我这算是给你找了个宝贝吧?」郁祁揣着兜,有些吊儿郎当:「让我俩先单独说说话呗。」
谭云看了他一眼:「你有事?」
苏棠已经沉浸在了剧本里,她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一开始,她觉得剧本有点像《梁祝》,封建社会下的苦情人,迫于门第最终分离,剧中没有马文才,只有父母的打压。
后来看着,她又觉得和《梁祝》大不相同。
它的整体基调里,世俗门第并不是最大的阻碍,公子和采桑女私奔,度过了一段快乐时光。
后来采桑女怀孕了,公子为了给采桑女买她喜欢的零食,上山采野物时逗留时间很久,不幸踩空落入悬崖。
很俗套的一个故事。
采桑女得知丈夫的死讯,想殉情,被人救起后,她从别人口中的得知,丈夫已然回到曾经的家,不久后就要娶一位小姐。
她不相信往日情爱都是假象,跑到公子的家中想要一探究竟。
可是人去楼空,家丁扔下当初他们定情的信物一走了之。
苏棠揣测这是一个负心汉的故事。
看到结尾,其实是公子拼着最后一口气安排了自己的后事。
他知道自己妻子对他的爱是超越生死的,只有让她死心,才能让她活下去。
最后的最后,采桑女迷离之际,身边是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她说她从来没有质疑过公子的爱,所以她要去问个清楚。
《梁祝》是对抗爱,谭云写的是极致爱。
「看完了?」谭云抽出她手中的剧本道:「你觉得怎么样?」
苏棠想了想:「我能演好。」
她并不能彻底了解采桑女,但是有自信把她演好,只要一些时间。
谭云挑眉:「那你先熟悉台词。」
她不反对别人的自信,甚至有些好奇苏棠到底能不能把她笔下的采桑女演出来。
「我看看。」郁祁凑过去看苏棠捏在手里的剧本,只看了一页,撇嘴道:「又是爱情,就不能来点反爱的?」
谭云微笑:「比如。」
郁祁眼神一亮,立刻道:「采桑女为了得到公子的家产,设计把他推下悬崖,靠着遗腹子光明正大的回到公子家里,再熬个几年,她就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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