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戚钰话还没说完,便被谢蕴出声打断。
「我先走了。」
谢蕴带着崔芙回了自己在邺都的宅子,三进院,端方秀丽。
前些时日才找人修葺过,到处都干干净净的。
听雪先她们一个时辰前过来,将门口积雪扫了,又在屋子里点了几个炭火盆,倒也不觉冷。
驾车的是程敬,马车停稳,不发一言的将崔芙抱了进去。
听雪瞧见,眼珠子险些瞪了出来。
她还记着,这人先前对崔姑娘甚是可恶!
只是这眼神瞪在身上,不痛不痒。
谢蕴没进去,站在廊下。
片刻后,程敬出来,只低声说了句:「照顾好她。」
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浓墨身影几步消失不见,谢蕴开门进去。
「辛苦你了。」崔芙轻声道。
谢蕴握着她的手摇摇头,「你好生休养,不必多想,我将问月和羌弥留下来照顾你。」
「不用,又阿鸢和青鱼在。」崔芙道。
「不必同我客气。」
安置好崔芙后,谢蕴便带着听雪回府了。
二人没回四宜堂,径直去了云七堂。
却是不想,戚钰竟也在。
「母亲安好,二爷。」谢蕴依次行礼道。
戚钰给永嘉公主使了眼色,又颇为热情道:「你回来啦,快来坐,母亲这里的点心真好吃!」
永嘉公主有些无语的斜他一眼,招呼谢蕴,「坐吧。」
「多谢母亲。」谢蕴挨着戚钰下首的位置坐下。
刚要开口,将今日之事禀报,就见门前帘子被掀起,丫鬟端着两碗热汤麵进来。
「先吃点热的暖暖身子,有什么话慢慢说。」永嘉公主说着,示意丫鬟将面奉去。
站在谢蕴身后的听雪狠狠咽了咽口水。
鱼汤麵欸。
「母亲真好!」戚钰不吝夸讚,脸埋在汤碗前,夹起一大筷子麵条塞进嘴里,却是见旁边谢蕴垂着眼未动。
热气氤氲,模糊了两人之间的小片距离。
「不喜欢吃吗?很好吃。」戚钰疑惑脸,说着,又吸溜一口。
谢蕴深吸口气,起身跪下请罚道:「今日儿媳自专,插手侯府之事,虽是为善,但却逾距,还请母亲责罚。」
戚钰一愣,嘴里含着的半口面咕咚咽了,刚想开口,被他娘抢先。
永嘉公主正色道:「此事我已听二郎说了,安远侯府太夫人险些弄得一尸两命,此事是她行错在前,但到底如你所说,插手旁人家的事逾距,便我做主,罚你禁足一旬,扣三月例钱,你可认?」
「多谢母亲。」
松月堂。
「当真罚谢氏禁足?」白珠儿满脸诧异,破了声道。
嬷嬷点头,「听人说,当时二爷也在,还罚了三个月的例银。」
白珠儿木愣愣的坐在桌前,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谢氏做了什么,竟是将永嘉公主惹恼了……」
禁足之罚,可大可小。若是闺阁女儿,无甚要紧,但是出嫁女子被婆家罚禁足,那是蒙受大耻。
谢蕴未出嫁时,便是许多闺中女子只典范,却是不想,这才成亲近两月,便被罚了禁足。
白珠儿心里有些憋闷,生出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可要老奴去打听打听?」嬷嬷问。
白珠儿摇摇头,「将我新打的那金钗拿来,我去瞧瞧谢氏。」
她说着便要起身。
嬷嬷拦了下,道:「大娘子这会子去不妥。」
「为何?」
「方才二爷与二娘子一道回去的。」嬷嬷委婉道。
白珠儿懂了。
夫妇一体,妻子被禁足,为夫者自然也颜面尽失。
白珠儿:「那、那明日再去吧。」
说罢,她又庆幸道:「还好梁青瑶晌午时请辞回王府了。」
翌日,谢蕴被禁足,永嘉公主倒是进了一趟宫,回来后,安远侯府太夫人身上的诰命就被撤了。
此事在一众宗亲世家中掀起了大波。
而崔芙被婆母磋磨得小产,险些命丧黄泉之事也瞒不住了。
谢蕴听到这些事时,禁足时日已然过了一半。
白珠儿说起时,还挺高兴的,「如今邺都,谁人不知母亲对你看重,禁足是碍于规矩,不是与你生气。便是日后见着世家宗妇,她们也断不敢拿你禁足之事笑话你。」
「多谢大嫂。」谢蕴诚心道。
她禁足了几日,白珠儿便来了几日,有时只是坐坐,有时会拿着没看完的帐本来,碰见难处,谢蕴指点两句,倒是应了永嘉公主交付中馈时,她推诿客气时说的话。
正閒话,忽的外面传来丫鬟的问安声。
「二爷。」
几息间,门帘被掀起,一道青白高大身影入内。
「二弟回来了」,白珠儿说着起身,与谢蕴道:「那我先回去了,得空再来找你说话。」
谢蕴将人送至门口,一回头,就见戚钰从怀里掏出个什么活物。
「看!小肥鸽!」
谢蕴:「……」
戚钰露出两排整齐一小白牙笑得开怀,「鸽子汤最是鲜美了,想喝吗?我分你一碗!」
谢蕴:「……这是信鸽。」
「嘿嘿~」戚钰坐在榻上,「被你看出来啦,是信鸽,给你的,你以后可以给崔娘子写信让它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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