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上的人,永远只能看到它的正面。
如果不是今日恰巧撞见,她可能永远看不见背面的蒋照。
温热的指腹上沾着药膏,触碰到简容肌肤的那一刻,有些许的刺痛,简容看向他:「你手怎么这么烫?」
她用另一隻手探探他的额头,「发烧了?」
蒋照专注于将药膏抹匀,「低烧而已。」
正好医药箱里有体温计,她让蒋照量了量。
37.3,确实是低烧。
不过不知道引起低烧的原因,蒋照让简容晚上睡觉离自己远点。
但真当她离得远了,蒋照手里还握着几缕柔顺的髮丝。
简容侧躺着,一闭眼就是白日里的画面。
一直到睡梦中,她仿佛都作为旁观者,看见污秽骯脏的小巷里,连墙上都是垃圾车留下的痕迹。
少年被人围困住,却又不甘心,可他一个人怎么打得过那么多人。
每一拳他都是下了死手,直到领头的那人面目全非,其余人也不敢上前。
简容看着那团血肉模糊,噁心到直接对着墙吐了起来。
面前递来了一盒糖,盒子是打开的,她熟练地拿出一颗糖含在嘴里,脸上逐渐有了血色。
从看到少年手上的青筋感觉到不对劲,她猛然抬起头,见少年……不是,男人,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简容低哑地喊道:「……方煦。」
但转瞬,她改口:「蒋、蒋照?」
第三十三章
33
陷入噩梦, 便是醒了,也难以自拔。
简容睁眼的时候,日头已经上来,光刺透窗棂, 将窗花印在柜子上。
睡的时间比平常要久, 却好似没睡够, 简容费力地撑起身, 摸了把身侧,摸到了的是一手冰凉。
蒋照估摸着是上班去了。
洗漱台忽地传出声响,随后是蒋照推门出来,修长的脖子上挂着半根没系好的领带。
他一把扯了下来,压在茶几上, 简容认出和在婚宴上那根是一样的。
蒋照这段时间也没怎么回家,领带系来系去就那几根,而这根, 成功战损。
至于怎么坏的,总根那晚的用处相关。
简容心底有些过意不去, 从柜子里拿出自己之前就要总给他的一根领带, 递给他,「本来是婚礼的时候让你戴的,但那天不太合适,之后忘了,就一直没给你。」
「没关係,现在给也很好。」蒋照亲了她的唇角,不过没有从她手里接过领带, 而是坐下来面朝着她,「不过是不是应该帮我系一下, 作为补偿。」
简容犹豫片刻,「我试试。」随后抿着唇,弯下腰来,将领带在他脖子上绕过去,柔润的指尖压在领带上。
那截细腰随着睡衣下摆的垂下而露出,腰背脉络清晰,在蒋照面前晃来晃去。
她系得认真,脸蛋与蒋照隔得很近,不仅浓密的长睫,脸上的绒毛都一清二楚。
蒋照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侧,「累不累?」
「?」简容怔怔地看去。
随后她腰肢被人一揽,整个人稳当地落在蒋照的腿上,因为猝不及防,她只好整个人都搂抱着蒋照,那一声闷哼也落入她的耳中。
她忙问:「怎么了?」
「没事。」蒋照换了个姿势,让她坐得舒服点,手臂护着她的后背。
简容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烧了。」
蒋照这烧突然,去得也快,不清楚是什么缘由。
她放缓了系领带的速度,没意识到整个人都被蒋照掌控在怀,脑子里昨晚的梦不停地回放。
梦里的细节已经记不清,残存的只有一个念头,可她觉得荒谬。
「过几天要劳烦你把我的东西带回去。」
「嗯?你要去哪?」
蒋照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低沉悦耳,挠得她心痒。
「校友会。」
蒋照听来没什么反应,「去山德?「
简容摇摇头,「不是,初中的。」
蒋照没再说话。
简容的心砰砰直跳,她时不时地瞥向蒋照,「我听王秘书说过,你也是梨县人?」
「对啊,我是梨县人。」蒋照捕捉住她的目光,让她没法挪开视线。
简容不敢挨他太近,生怕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你也是梨县一中的学生吗?「
「嗯。」蒋照摩挲着她的脊背。
「蒋总和我年岁差不多,一中也不大,我们大概在学校见过。」简容声音有些哽咽。
蒋照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正式,弯了弯唇,附到她耳边道:「要是见过,我应该从那时候起就想让你叫我老公。」
简容撇了撇脸,脸上的绯红却昭示了一切。
蒋照平日看起来是个正经人,说起骚话来居然也没觉着违和。
她险些被他刻意的撩拨打乱思绪,但很快便转回正规上,「那你……认识一个叫方煦的人吗?」
这话一出,她紧张到连呼吸都不敢。
蒋照陷入缄默,并且好一会儿都没动作,就在简容要将心里的话要问出来的时候,他忽地开口,「你是说我那个因为学习压力太大自杀的儿时玩伴?」
简容心底一沉,是她想多了?
一种噁心翻涌上来,立即就要掀开蒋照搂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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