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妈从老家那边给我带过来的。」秘书道,「想着蒋总也是梨县人,就拿了点来。」
简容差点就脱口问出「蒋照老家也是梨县?」
但没忘两人结了婚,她要是连蒋照是哪里人都不知道,两人间也太生疏了。
收下秘书的好意,简容将东西放好,就拿着文件去敲蒋照的房门。
然而里面蒋照还没说话,身侧Eric直接就闯了进去,比她还熟练不少。
「以后直接进来,不用敲门。」
简容将文件放在床头,瞥过蒋照右手背,扎过针的地方,又青又肿。
医生技术很好,所以肯定是她抽针的时候出了问题。
她下意识地想去做点什么来弥补自己的愧疚心,环顾四周,只看见趴着玩球的Eric。
「今天我去遛狗吧。」
蒋照拿来文件看,「随你。」
简容朝Eric拍拍手,将她带出房间,然后去找牵引绳。
但说实话,她其实有些害怕,中大型犬在外没那么容易控制,况且有Eric多次「泰山压顶」在先,她产生了心里畏惧。
蒋照病了,自己替他遛狗是理所当然。
她总能找到理由来解释自己不合理的行为,有时候还能美名其曰克服困难。
一身轻装出门,Eric应该是有自己既定的遛弯路线,因而是她拉着简容在走,而非简容遛她。
这个时间点,出来遛狗的人不少,简容走几步就能碰到名贵的犬种。
她喜欢那种小巧的,漂亮的狗,可以轻而易举地夺得所有人的目光和宠爱,而不是被挑剔。
她看着Eric,不禁念叨:「怎么跟条小土狗似的。」
小土狗似的……
简容顿在原地,手心被勒出道痕来,直到Eric发现她一动不动,才掉头蹲在她身边。
简容弯下身来,鼻尖莫名有了酸意,她两手摸着Eric的脑袋,将她的毛顺下来。
她好像,曾经说过这句话。
可她那么怕狗,应当不会。
回家的时候,蒋照在吃药。
Eric忽然地闯进去,在地板上印出一串梅花点点。
蒋照去拿纸巾悄无声息地擦干净,没让简容发现。
次日上午,医生如约而至。
蒋照平常身体不错,生病了好得也快,所以医生认为不用再打第三针。
「明天再打一天。」蒋照吩咐道。
医生很是不解,蒋照既让他提前走人,又让他多打一天针,这人总不会是有受虐癖吧?
他多问了句,「这针是谁拔的?」
「我太太。」
医生神色复杂地看了蒋照一眼,生怕自己慢走一步就成为他们play的一环,匆忙离开。
昨天打的右手,今天换了一边,蒋照就往右边挪了挪位置。
「明天还要打吗?」简容压着蒋照的血管。
「嗯。」
自己打了三天,蒋照打三天也正常,她没想太多。
只是……她想问蒋照能不能换个医生,又觉得明明是自己的问题,这么能让别人平白无故丢掉工作,
今天蒋照的手一样肿了起来,她除了去遛Eric,还去亲手煮了粥。
蒋照说了句喝不下,也就没喝。
蒋照既然没喝,那于简容而言,这份补偿也就失效,她再不知该怎么办,想到明天说不定还得去上手拔针,也就半夜补起课来,还往自己手上扎了一针。
「原生家庭应该是她不安的来源,也就是在她的世界观里,没有一个人值得她全身心地託付,按你的说法,她之前的那个未婚夫应该是她最信赖的,但最信赖的人也在背叛她,我实话实说,让她未来建立起对一个人的信任,很难。」
蒋照陷入了沉思。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心理医生话锋一转,「如果让她发现,无论她做错什么,总有一个人会无限地包容她,她或许可以重新树立起对人的相信。」
「不过这个时间,你自己估量吧,毕竟我们也没面谈过。」
「好。」蒋照保证自己可以做到,但他最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她那个未婚夫,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但她现在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
「最好不要让她知道。」
「反正你也说了,她那个未婚夫已经去世,如果可以,对方留给她的回忆里,美好大于其他,最好。」
「我知道了。」
蒋照将电话挂断,望着自己的手背,许久。
如果方行在简容心中是1%的瑕疵和99%的美好,那真实的自己于简容而言,就是100%的苦涩与痛苦。
他连99%瑕疵的方行都打不过,有什么资格,让简容重新喜欢上自己。
明明远离她的生活是最优解,可一想到她满心满眼里都是方行,方行死了还会在她心里留下一个烙印,他就嫉妒到发疯。
简容「嘶」了一声才坐起身,然后去洗漱。
昨夜又失眠,临近十一点她才醒过来,
算算时间,她直接下楼,敲了下门,接着想起什么,直接推门而入。
今天她做好了准备,小心翼翼地在蒋照的注视下,将针拔出来。
Tips: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 ||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