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容用自己冰凉的手去拍蒋照的脸,想把他弄醒,但许是感受到热源, 蒋照用脸颊轻轻的去蹭她的手心。
自己仿佛是大型猫科动物的饲养员,只有她会见到蒋照这样的一面。
司机打电话过来说自己快到了,简容要抓紧时间将蒋照叫醒。
她直接去拽蒋照的手臂, 想让他坐起来。
然而她小病初愈,一时头晕眼花, 往前扑去。
蒋照不知何时起了来, 用手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接住。
简容膝盖压在蒋照的腿上,只好扶着他的肩膀让自己起来,「你醒了?」
「嗯」,蒋照双脚落地之后,用手支着额头,双眸低垂着。
「这里有退烧药, 你要不先吃一粒?」简容把杯子和药都递来。
蒋照听她的话接过,和着水将药咽下去, 然后起身去洗漱台。
蒋照的自控力体现在,即便发高烧,除了脸色差点,他神态和动作都如常,让人察觉不出端倪,只有简容清楚他现在有多难受。
上车后,简容和医生联繫,跟他说明蒋照的大体情况。
「我测了下,烧到41度了,但我刚刚餵了粒发烧药,大概会退一点。」
「我们刚刚从会所这边出来,大概二十多分钟才能回家。」
「喝酒?」
简容不是不知道喝完酒后不能吃退烧药,但情急之下给忘了。
蒋照安慰她:「没事,昨晚我没喝太多,而且中间间隔的时间也不算短。」
一路简容的心悬挂着,看蒋照头靠在车座垫上,时不时因为路况颠簸而磕到车窗,她提议道,「你要不要靠着我肩膀?」
蒋照闻声睁开眼,看着她,「可以吗?」
简容直接调整坐姿,让他靠过来。
蒋照稳当地将脑袋靠到她肩上,其实简容身型清瘦,肩膀提供的支点远不如座垫的,但蒋照没有丝毫晃荡,一直到下车。
他们前脚刚进家门,医生后脚就到。
这也是简容第一次进蒋照的房间。
房间以灰黑白色调为主,设计也很简洁,唯独有一面墙上,许许多多的雕塑用细绳垂挂着,单看是件艺术品,连接起来则可以组合成一隻鹰。
和简容的房间对比,这间房要小不少,因而简容那间才是主卧。
Eric跟着一起进来,蹲在简容身边,等着医生做个初步的检查。
「你先去睡会儿。」蒋照道,「这里有医生在。」
「你饿不饿?」
简容抬起疲倦的眼帘。
「马上要到阿姨的上班时间,这是她们的工作,不用你来承担。」
「但是现在阿姨还没来。」
「但是你很累了。「
在蒋照的执意要求下,简容只好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蒋照给秘书拨了个电话,让她将一切工作安排往后推两天,实在等不及的就直接来家里找他。
输液还没结束,医生就先行离开。
蒋照躺在床上看书,Eric上来将他的书叼走,蒋照看了眼吊瓶,只剩底下薄薄的一层。
「要吃什么自己去拿。」蒋照摸了摸Eric毛茸茸的头,指尖掀开她的耳朵,「然后把你妈叫来。」
Eric兴奋地跑开,去叼了个磨牙棒后上楼。
熟悉的感觉涌上来,简容感觉自己五臟六腑都被挤压出来,一睁眼,是狗趴在自己身上。
「怎么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Eric腿一蹬下床来,咬着简容的衣服将她往下拖。
预感Eric是想带自己去做什么,简容便从床上爬起来,跟着她下楼,然后来到蒋照的房门前。
她敲了敲门。
「进。」
看到蒋照的输液瓶空了,往客厅里一看,没有看见医生的身影。
「陈医生有事先离开了。」蒋照将她叫回来。
简容来到他床前,「那怎么办?」
「你帮我拔。」蒋照不带犹豫道。
简容指了指自己,「我?」
「不是你,难道是Eric吗?」蒋照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示意她坐下。
简容拼命地摇着头,「我不会。」
「就摁住血管,然后快速抽出来。」蒋照将手抬到她面前,「很容易的。」
输液管里已经开始回血,简容有些心慌,他看了蒋照一眼,在他温和的目光下去撕他手上的胶带。
针出来的那一瞬,鲜红开始渗透纱布,简容连忙摁住止血,自己的指尖也沾染上了血液。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蒋照:「痛吗?」
蒋照摇摇头。
简容咬着自己的下唇,压着蒋照手背的指尖没有移开半寸。
「手麻了。」蒋照唇边浮出淡笑。
简容连忙鬆手,纱布随之飘下来。
只残留下干涸的血,简容用拿来纸巾擦干净。
「你感觉好点了吗?」简容看向他。
蒋照点了下头,「好多了。」
下午秘书来探望,顺便送来几份文件。
蒋照没有从房间里出来,一是担心再度传染,二是以免旁人发现他和简容分房住的事实。
所以文件是简容收的,还接过秘书手里提的土鸡蛋和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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