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谣眼泪簌簌往下掉:「那你不要,不要和别人谈恋爱。」
「嗯,我不会和别人谈恋爱。」简言辞勾掉她下巴上的眼泪,「不哭了,好不好?」
可能是喝了太多酒。
所有的情绪都被放大到了极点,司谣的难过铺天盖地。
她扒拉着看他手上的草稿纸,还是哭,断断续续:「你,你都弄皱了,我放了好久。」
简言辞将纸放回桌上,敛眼,抚平了刚才不小心的摺痕。
动作从未有过的轻和小心。
又回身。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简言辞替她擦眼泪,神色幽微,商量,「这些都先放在我这里保管,行吗?以后家里买一个保险柜,都收起来,给你放一辈子。」
过了那么多年。
像是尘封已久的那扇门,终于等来了推开的那个人。
司谣直接抓着简言辞的手指擦眼泪,直打哭嗝,又委委屈屈起来拽着他,一样样摊牌给他看。
旧手机里存的照片。
某次他意外落在她这里的一支笔。铱誮
喝完了他给的牛奶,又压平保存起来的盒子纸壳。
……
那些飘在记忆里的,所有无名无分的心事、无能力为的难过。
现在像是逐一地,找到了该有的落脚点。
最后她拉着简言辞的袖子,来到门边。
上面,刻了一道旧划痕。高考毕业那一年划的,却像是还在昨天。
「一米五九,点五。」司谣这次无比坦白,无比挫败,「我,我赶不上你——」
话音刚落,她猝不及防被勾过了腰。
顺着力道,简言辞将她直接扯进怀里。低了头,手指蹭上司谣的脸颊,克制不住想要用力,又放轻了:「哭得这么难过。」
「……」
司谣越说越难过:「我都这么喜欢你了,你为什么不喜……」
与此同时,简言辞扣起她的下巴,欺近。
刚触碰上,他就毫不客气地咬了一下司谣的上唇。指上稍一用力,简言辞抵开她的唇齿,舔咬着,深入柔软又温热的内里。
吻带着酒味。这人又咬又舔,司谣不由呜咽了下,感觉像是要被吃掉一样,大脑都被刷成了空白。
等漫长的吻结束。
她直愣愣和他对视,唇已经被完全蹭红了,带着灼热的麻意。
「只喜欢你。」简言辞擦掉点她唇上的湿润,又贴着蹭了下,「一直只喜欢你。」
「……」
简言辞咬了咬她:「我一直在等你。」
半小时后。
司谣被乖乖脱掉外套,又听话脱了毛衣。简言辞半屈身在床边,给她脱袜子。
他勾上了她的裤脚,捋起点儿,一顿,又松回去。
简言辞抬了眼,慢条斯理:「这条就不脱了。」
司谣半醉半困,困惑瞅他会儿,当着面,慢慢腾腾把牛仔裤脱掉。
接着爬进了被窝。
「……」
简言辞在床头低下,目光有些说不出的直勾勾,又问:「到底是谁勾引谁?」他笑,「小狐狸。」
司谣迟钝反应了两秒:「……你骂人。」
「没有骂你,不舍得。」简言辞看她,一双桃花眼像映着春水,顺着应,「应该被骂的人是我,我是——渣男。」
「……」
不要脸。
「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司谣:「你,你去哪里?」
「回酒店。」简言辞不紧不慢,「还没有过你家的门,就这样留宿,不太好。」
「……」
什么过、门。
司谣又困又醉。
记忆的最后,似乎是简言辞亲了亲她的额头,珍视一般。
.
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司谣醒了。
她捧着手机,目光僵滞,从屏幕上方的时间,挪到了眼前高中群聊的聊天框。彻底清醒了。
群聊里,消息刷了满屏,在聊昨晚的同学聚会。司谣被提起了无数次,名字和简言辞放在了一起,后面跟了无数串感嘆号。
司谣想起昨天晚上。
一幕幕自己无理取闹、又理直气壮的画面,通通在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翻过去。
她推着简言辞骂渣男。
她哭着一样样给他数自己私藏的东西。
她还当着他的面脱、裤、子。
……就像个,变态一样。
司谣瞬间从床上一团打滚爬起来,扭头看向桌上。
东西已经被拿走了。
杵了半秒,司谣脸颊通红。
她她她都!干了!什么!
在房间里待了十几分钟。
带着几分宿醉的难受,司谣推开门。
「谣谣,睡醒啦。」司桂珍刚从厨房里端出果盘,嗔怪,「又喝那么多酒。厨房里给你煮了汤,都凉了,自己去热一热。」
司谣「嗯」了句,一步一挪走向卫生间。
「言辞到了你怎么不告诉妈妈?」司桂珍说,「昨天半夜还是人家把你送回来的,要不是你齐叔叔起来上厕所,还不知道呢。」
司谣一凛:「他,他也是昨天晚上才到的,我以为他今天过来。」
「谣谣,别让人家干等着了。」司桂珍嘱咐,「妈妈等下出去买个菜,晚上就让言辞来我们家里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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