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陆可为刚才脱裤子画面,突然就笑了出来,扬起嘴角哈哈直笑,「以后他一定见你一次骂你一次,你完蛋了。」到现在,她爸死了这么久,老汉想起来还是张嘴就是一顿骂。陆可为在他羊圈尿尿,老汉一定会骂一辈子。
「那我也骂他。」陆可为嘿嘿直笑。
周方圆笑着反问,「你会骂人?」
「你个龟孙鳖孙子?」陆可为学着老汉腔调骂出来,「日个球?」都是老汉刚骂的词,他算是现学现会了。
周方圆捂着嘴噗噗直笑,「你别在段老师跟前学话啊,他一定会后悔让你让你来村里。」
陆可为可不傻,「我姥爷自己也会骂人。」
两个人有说有笑回家,路上有小水坑,还会互相踩水玩,陆可为玩的不亦可乎,周方圆却让着他。
到了家,周方圆按照老汉说的撕了布条绑羊腿。
可能太疼了,母羊挣扎着咩咩叫唤。
周方圆让陆可为离远点,怕母羊发急踢到他。
母羊身上有股味道,羴气味,臊臭味,经过一.夜屎尿都在麦秆上,导致整个堂屋都是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陆可为捂着鼻子蹲在不远处,周方圆让他去院子里,他不愿意,用袖子捂着口鼻死活待在堂屋里。憋不住了,才跑到堂屋门口仰着头大喘几口气,然后再捂着口鼻回来,继续看周方圆忙活。
一通折腾,周方圆忙的一身是汗,好不容易弄好,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她旁边的陆可为,直接把脸藏到她肩膀上,歪着头露出一双大眼睛。
她一回头,额头碰额头,两双眼睛近到能看到对方的眼睫毛。
陆可为摸着额头嘿嘿一笑,凑近看了母羊一眼,「它是死掉那隻小羊的妈妈吗?」
周方圆没料到他会提及小二,点点头。起身给母羊放草放水餵它,它站不起来,就把草递到它嘴边。
「那,小羊死掉,它伤心了吗?」
周方圆抓起一把草,想到死掉的那隻小二,她神情明显落寞,「不知道。」
陆可为一手捂着口鼻,一手学者周方圆那样抓起草放到母羊嘴边。
「那隻小羊名字叫小二,我给起的。它生下来发育不太好,站不起来,连自己吃奶都不行,每次饿的嗷嗷叫,母羊就站在原地不动。回回都是我抱到奶水跟前,才能吃上一口,母羊...并不迁就它。老汉也说,它养不活,但我就是想试一试,都活着生下来了,万一能活呢?」周方圆目光深切的看向一旁吃草的小羊。
它有些挑食,只喜欢吃叶子大的草,不像母羊连根茎都吃。
「能活,你看母羊现在就站不起来,不是你在餵它。那隻小的,只要有你喂,应该也能活的。」陆可为看着母羊再吃他手里的草,捣蛋一样的往后拽,就不让母羊吃的痛快。
母羊吃不到,后脚就想用力,整个身躯都往前够。
然后母羊后脚一用力,微颤的站起身吃到陆可为手里的草,又重新趴回去。
周方圆眼里闪现一抹欣喜。
陆可为突然瞪着眼睛,猛地站起身,甩着自己胳膊衝着周方圆喊,「它...它...舔着我的手了。」
整个人就往院子里跑,跑的太急呱唧一下,脚底一滑,整个人趴在泥泞里。
周方圆慌忙跑出来,一看,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哈大笑起来。
东边露出一抹阳光,西边乌云一点点退去,似乎终于要放晴了。
周方圆牵着陆可为的手,西边小道水满淹没了路,往那边一点就是水沟。
她自己会浮水没事,拿着一根竹竿试探性的往前够着。
淌过那段水路,陆可为这一身回到家,王婶子又是一副天啊地啊的叫唤。说什么现在阴天,下雨洗衣服不好,会潮,晒不干什么的。
陆可为可不管,进院子就开始脱衣服。
周方圆就发现一个问题,他似乎在哪都敢解衣服,没一会就把上衣,裤子脱光了。留着一条小裤裤,赤条条的边走边弯腰脱小裤裤。
段立东从屋里出来,见到他光着模样,脸色一板,便是一声训斥,「你这是什么样子?不怕受凉冻着?」
偏偏陆可为自己没觉得不好意思,转过身看周方圆,「阿圆,你等我一会。」
周方圆早背过身去了,「你在家吧,外面都是水,我先去忙,回头閒了在找你玩。」
说完又怕陆可为自己一个人过来找她,急忙给段老师说,「段老师,东边水沟淹了路不能过了,你别让陆可为过来。」说完赶紧跑了。
陆可为在屋里急急喊了好几声,「阿圆,阿圆,你等等我。」抓着衣服就想追出去,却被段立东一把拦腰抱起来,沉着脸,「陆可为,在家老实待着,哪都别去。」
「我想找阿圆。」陆可为挣扎下不来,见院子早没了阿圆影子,小脸拧巴着,张嘴就是一句,「你个龟孙鳖孙子....」
段立东愣一下,才反应过来,扬手一个大巴掌落在陆可为屁.股上。
村里停了电,说是昨晚那场大雨不光是小徐村,整个徐家村,还有周边好多地方电线桿子都被风啊,树木压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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