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顺不敢靠近,安以墨悄悄移动位置,侧头和萧醉泊说话:「他们是故意的?」
萧醉泊淡淡应声:「嗯。」
怪他,一觉睡到正午大太阳的。
安以墨小声:「对不起,下次直接拍醒我就好了。」
萧醉泊自然掩饰微不可见的愣怔,余光见风风火火赶来的四抬大轿,颔首沉眸,摆出副亲昵模样道:「给你补救的机会。」
四个人呼哧带喘扛着代步车轿匆匆而来,常顺装模作样,恨铁不成钢般高声训斥:「怎么那么慢吶!没瞧见王爷和王妃都走累了,圣上可还在殿内屈尊候着呢,赶紧的,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咱家可担不住!」
一堆人拥催着迎安以墨和萧醉泊上轿,一刻钟平稳迅速地将二人抬至殿外,分秒不耽搁。
走过乍看下百余级台阶的长征路程,安以墨反覆深呼吸平復心情,确保萧醉泊的行为能够全部进他视野作以参考,安以墨和萧醉泊之间的距离很近。
太监低头并两列左右站立,位于高座上的中年男人板起脸,不苟言笑,审视来人。
萧醉泊站定,厌厌抬眸,拿铅垂线都量不出萧醉泊有一点点的欠身,语气平淡:「见好了,走了。」
一句话没说上的皇帝:「……」
安以墨:「???」
什么玩意儿?!
不愧是你,真狂啊!!
行的礼呢?准备打得太太极呢!
萧醉泊的狂妄举动惊到了安以墨,也同时触怒了坐在皇帝身旁的女人:「放肆!」
刺耳的女声先声夺人,全殿太监宫女齐刷刷跪一地。
皇帝抬手示意开口的皇后息怒,自己嘆了口气喊住萧醉泊,态度敷衍:「老三,你的礼都学到哪里去了。」
安以墨脸色一沉,萧醉泊则是冷眼旁观,不以为然,表现得越不在乎,高座上的皇帝便越放心,只是表面不曾显露。
萧醉泊的态度豪横却令他满意,这样一个全身戾气不知礼数的放荡子怎得坐得稳皇位?
自萧醉泊踏进门,宫里宫外做过哪些事说过什么话,他可是一清二楚。昨夜暗探报萧醉泊和安以墨的关係火热疯狂,萧明德还将信将疑,今天又是顾及安以墨的劳累狂妄,甚至到面前给自己摆脸色的原因不言而喻。
一个喜好男风的皇子。
可哀也可喜。
内心警惕降低等级,萧明德的问罪意思大打折扣。
越过萧醉泊,萧明德才勉强看见半身都躲在人后面的安以墨。
安以墨微低着头看不清面容,明明许婚前还见过,但这身形一致,气场却同先前截然不同,落差过大,总让萧明德犹然探究的念头。
「安爱卿,站出来些,把头抬起来。」
突然被点名,安以墨先是一愣,下意识无措地看了眼萧醉泊,才依言去做,活像在陌生地域找寻定心丸。
萧醉泊没行礼,作为同一阵线的安以墨也坚决不屈膝,他侧跨出身,站得笔挺,一股不向恶势力屈服的劲。
这一露面,皇后的脸色陡然像吃了榴槤拌黄连,再看萧明德,两隻眼睛快瞪出来了。
不是正经场合的大日子,安以墨一介男子用不着施丹傅粉,展露的自是本身实打实的天资。
水色长袍清素淡雅,衬得行止有度的安以墨乖巧顺从,高束的墨发拔高整个人的精气神。
眉眼灵动清澈,唇色微红,五官精緻不缺大气清爽,少年郎仿佛沾染上水波的柔和干净,令人观之便心旷神怡。
与几日前消颓的安以墨判若两人。
男人看姿色,皇后观人观相观气质,三者具备且均为上乘,不亏阅美人成百上千的皇帝眼都直了。
皇后又气又恼,低声愤愤:「皇上!」
萧明德恍觉出神,咳嗽掩饰道:「咳,爱卿两日不见,变化不小。」
安以墨谨记祸从口出,少言顺从,规矩自谦:「圣上谬讚。」
偌大的宫殿静谧得很。
没等来奉承话,皇后心中的不快莫名增加,不屑轻呵:「本宫听闻大婚当日有刺客行刺,王妃身体如何,可曾受伤?」
懂了,这哪里是问伤情,恐怕真正在意的是后半夜的床笫私事,上赶着取笑他来了。
安以墨心里无语至极,面上则是恪守一位废物应有的智商,欣然回答:「刺客都太废物了,没伤到我。不过也不知道他们一个个有什么毛病,衝进院子就往窗上撞,大半夜当场表演人力拆房。可惜了王爷的院子……」
问什么答什么,你再聪明的嘲讽与我何干。
参与花重金聘请职业杀手的皇后突然眼前一黑。
暗卫知道萧醉泊人在门后,因此死守房门容不下他们靠近半步。
强突无能,杀手只能另闢蹊径转向拆窗。
人力撞破牢固的木窗,那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吗!
安以墨当然知道这点,但这和不懂武功的天真人士来说有什么用呢~
重金连人带钱一起沉入深水,结果人一个没伤着不说,还得花钱给他们做修葺的补偿安慰!
到底谁是受害者!
第 8 章(修)
「够了!大殿之上岂容你无礼放肆?!」皇后暗示无力,处处碰壁,是真被气到了。
安以墨心里非常满意。
原作里的皇后可没少处心积虑整萧醉泊,讽刺打压折辱嘲笑,就连萧醉泊母妃的意外去世都有她一份「功劳」,不过最终结局被醉泊被折磨得生死不如,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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