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抱着黑猫的凌楚楚,自秋猎过后,她总算求到皇叔恩典,让小暴君有了质子府。
虽不过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可凌楚楚也心满意足了。
「阿玧,是我楚楚。」
凌楚楚正准备敲门,里头的门便被拉开,而后她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着一身素色白衫,他温润的眉眼,跃入她眼底。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不过一阵子不见,凌楚楚觉得眼前的小暴君,似乎又长高了,不止长高了,就连身板也壮实了,不像之前那样单薄。
看样子他在这质子府养着,还过得挺滋润。
就像是对待自己养大的儿,凌楚楚脸上露出老母亲温和地笑。
「阿玧…」她刚说了两个字,怀里的黑猫却不老实了。
它喵呜怪叫了声,似嗅到谢玧身上的气息,眸子越睁越大,条件反射般,做出猫踢的反应,那模样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对黑球这样应激的反应,凌楚楚有些哭笑不得,幸而她早有准备,不然又像上次那样,又让它给跑了。
「黑球,不许胡闹。」
话音落,她嫩白的小手抚下去,摸了摸它圆滚滚的猫脑袋。
只听又是一声「喵呜。」
不同于之前的惊恐,害怕,甚至是带着撒娇的意味,从猫喉咙里软绵绵发出。
要知道猫信任一个人,害怕一个人,二者之间的反应,截然不同。
很显然它极信任凌楚楚,甚至发自内心,喜欢她的亲近,所以没两下子,黑球便败下阵来。
转而歪着猫脑袋,往凌楚楚手背上蹭,这一举动惹得她咯咯笑了起来。
「黑球,别闹,乖乖听话。」
原来黑球蹭过她后,竟觉得不够,又伸出猫舌头,舔在她掌心上。
凌楚楚最是怕痒,这会儿早已是招架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谢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一双黑眸盯在猫脑袋上,掩在袖子里的手指,不自觉捏紧。
「楚楚,你倒是心善,对一隻猫也这样好,怪不得它喜欢亲近你…」
他嘴角仍旧带着笑,眼里却不见丝毫笑意,说到最后几个字,就连嗓音也低沉下去。
凌楚楚正和猫玩得兴起,再加之她那样信任眼前的少年,又哪会猜到他心思?
「对了,阿玧,忘了和你说。」
她挠了挠猫下巴,想到今日带黑球来的目的,才正色道:「我最近不得空,兴许不能天天过来看你,你一个人闷在屋里,我想有黑球陪着你,日子也好过点,所以…」
自上次小暴君烧糊涂,把她当作母后这事后,凌楚楚心里一直琢磨着一件事。
心理学上来说,童年缺爱的人,需要一段和谐健康的感情,来弥补这份伤痛。
当然最好的治癒,便是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伴侣,给他陪伴还有关爱,这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这个问题之前她也想过,只可惜人海茫茫,又不是买颗葱,买颗大白菜那样简单。
要合眼缘,要万里挑一的好,哪能张嘴就来?
凌楚楚想破头,就像是给自己挑儿媳妇一样,处处带着挑剔的眼光,短短时间内,更是难如登天。
所以她这才退而求其次,想到了把黑球抱过来。
都说宠物是人类最好的伴侣,撸猫也算是一种解压,让宠物治癒小暴君童年的缺失,她想也算是一种心灵上的治癒。
凌楚楚三两句话,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只不过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她并没有明着说。
谢玧听完后,一双眸子盯在她脸上,没有立即吭声。
可他心里却远远不如表面那样平静,甚至可以说,当听到凌楚楚不得空,不能日日过来陪他,那一刻疯狂的血液,在身体里叫嚣。
「阿玧,你怎么了?是不是担心黑球它不听你话?你放心…」
少女嗓音清甜,带着一丝温言软语,那一字一句,落在他耳边。
谢玧攥紧的手心,又不自觉鬆开。
就在这时,凌楚楚突然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她不禁呀了声,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地上不知何时?有血水滴落在地,蜿蜒成一诡异的梅花。
紧接着凌楚楚吓了一跳,望向少年的手背,只见他白皙的肌肤,早已是殷红一片。
她才惊呼出声:「阿玧,你的手怎会受伤了?」
说罢这话,凌楚楚也顾不得方才的话题,攥着谢玧的袖子,便将他往屋里带。
黑球「喵呜一声,嗅到血腥味,它极度不安,在凌楚楚怀里挣扎了两下,趁着凌楚楚将人带进屋里,它蹬了两下腿,顺势跳下地。
凌楚楚没空理会黑球,便由着它去了。
她将谢玧摁在椅子上坐下,待看清他手背上的伤,她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这不是…」
这个伤凌楚楚当然认得,是当日小暴君为了护着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不慎刮伤了手。
当时她不过简单帮他处理了下,可事后她记得也上过药了,可为什么迟迟不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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