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话未说完,就被晋元帝一甩大袖打断。
凌筝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便是最怕她这个父皇发脾气。
这么大喝之下,她吓得身子发抖,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第22章 佛子
龙颜大怒,非同小可,这次还是因宁安郡主的事,后宫惯用的伎俩,那些嫔妃为了争宠,往往会耍各种手段,他一个帝王见得太多了。
晋元帝对于自家闺女的小心思,嘴里虽不说破,可心里又哪会不知?
所以看着凌筝那一脸害怕,却死不认错的态度,晋元帝也没心思陪着耗下去。
便大袖一挥,命人送清河公主回宫去,还为了这事罚她禁足一个月,不想清楚错在哪,也不必再出来。
与此同时,为了顾虑宁安的声誉,他也加派人手,严密搜查宁安郡主的踪迹。
并对那些人下了死命,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许把这事说出去,若谁多说一个字,便砍了他们的脑袋。
随行的人听了,自是不敢多言。
***
皇宫一路向西,有座万佛窟,是当年大梁的开国皇帝建行宫时,本欲将这处的山脉挖断,可钦天监却觉得不妥,只因这地依山傍水,是不可多得的福地。
所以便提出保留原样,用来供奉菩萨,一来保大梁江山社稷稳固,二来也可为皇家子嗣带来福报。
所以这万佛窟便是从山内进去,石窟里头的很大,即便是六月的天,在这样的山里头,还是让人有些不适。
凌楚楚禁不住唔了声,她身上依旧滚烫像烧沸了的炉子,可石窟里的温度,在难受的药力下,就像是冰火两重天。
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喉咙里像火烧一样,身下被虫蚁啃咬的感觉,让她难受到麻木,更让她羞耻的是,即便她死死咬着唇角,那一声又一声轻吟,还是会不受控制,从她嘴里发出。
她从没想自己这样社死的一面,会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面前,无处遁形。
若不是小暴君攥她那样紧,她恨不得能一头撞在石头上,把自己撞死得了。
「阿玧…」凌楚楚喘了口气,嗓音哑得几乎弱不可闻:「这…这是哪?」
眼前的景象从模糊,到渐渐清晰起来。
眼看这里人烟荒芜,只有她和小暴君二人,心里的慌乱几乎要把她淹没进去。
谢玧没有立即吭声,而是将她摁在一处蒲团上坐下,然后才淡淡开口:「是佛窟。」
凌楚楚闻言惊得差点从蒲团上跳起来:「不…阿玧,你怎么可以?」
要知道这药唤作醉人香,她浑身瘫软得像是喝醉了酒,因她起身太急,随着这动作,身子又是一软,再次扑到了谢玧怀里。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凌楚楚咽了咽口水,身子不受控制,又战栗起来。
那羞耻的声音,一下子从她喉咙里发出,这下子她便是想撞死的力气,也彻底没了。
头顶是庄严的法相金身,长眉低垂的佛祖,俯瞰着脚底下的二人,眸里的悲悯也无法驱散凌楚楚心里的罪恶。
怎可以?怎么可以在佛祖面前这样?
凌楚楚欲哭无泪,她刚刚的丑陋不堪,被佛祖瞧在眼里,恐怕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了吧?
想到这样的大不敬,她唇瓣颤抖得厉害,在她死命的咬合下,已隐隐有些发白,眼看就要出血了。
正在她骇得失去理智时,一双修长的手指抚过来,捏住她柔软的唇。
「别咬了,都要破了。」是小暴君的声音。
比起凌楚楚心里的敬畏心,谢玧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即便少女脸颊通红,明艷不可方物。
他漆黑的眸里,却没有丝毫波澜,可以说他看着她,眼里并没有任何慾念。
然而下一刻,凌楚楚却眼睁睁看着他俯下身,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唇。
他嫣红的薄唇,透着如妖治般的魅惑。
要死了,要死了。
凌楚楚感觉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谢玧嗅到她身上的少女香,当他鼻尖要擦碰上去,一双柔软的小手,突然抵在他胸口。
那动作轻轻,就如猫爪子一样,对于他而言,就像是隔靴搔痒,一丁点作用都没有。
「…怎么了?」谢玧偏头问。
他气息那样近,低哑的声音划过耳畔,带着微微的痒,让凌楚楚心里的煎熬,在这样的境地下,好似要把她一个人劈成了两半。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蛊惑:「这么帅的小帅哥,不要白不要?你这个傻子,还犹豫什么?」
另一个声音拼命对她喊:「凌楚楚啊,凌楚楚,你究竟是不是人?人家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啊?这在佛祖面前,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两个声音在她脑子里吵了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在药物的摧残下,她头好似要炸裂开,不要听,她不要!
「阿玧…」凌楚楚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可以…我们不可以在佛祖面前…」
她喘着气,断断续续说:「…这么做有伤风化,佛祖不会饶恕我的,况且…我们这样做是无媒苟合,会被世人所不耻…」
什么礼义廉耻?什么三纲五常?
谢玧看到少女喘成那样,呼吸越发困难,鬓髮也汗湿了一片,粘在她潮红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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