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她人才清醒一会,青萝伺候她穿衣服的时候,说起了昨晚府里发生的怪事。
据说那打更的阿荣不知撞了什么邪,昨晚好端端的,就这么突然暴毙,被人发现的时候,他身上都僵了。
最邪乎的是,人死的表情都会是恐惧,而那阿荣却是带着笑,这样危言耸听的离奇事,让那些下人无不感到恐惧。
青萝才说完,只感到背后凉飕飕的,她小心翼翼看了凌楚楚一眼,便没有再往下说了。
古人多迷信,听这话的意思,大意是以为出了什么鬼怪之事。
凌楚楚一个耳朵听着,本来身体和精神都累乏得很,不知怎的,就困意全消了。
出了她的闺房,要去给康王请安的路上,她果然在小花园的过道上,远远听到有妇人哭诉。
她断断续续听了一些,大意是说她家丈夫命苦,还有半大不大的孩子,以后这孩子没了爹,都不知如何活了?
其中有人在旁劝她节哀,一褐色袍子的老者,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往那妇人手里塞。
看上去沉甸甸的,应该里面装了不少银钱。
对这阿荣的死因,凌楚楚只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她只听了个头尾,也不知古怪在哪?
「郡主,王爷还等着您呢。」青萝在旁提醒了声,才让她回过神来。
康王也就是原身的亲爹,但在原书里这父女二人的关係不太亲厚。
只因原身小的时候,是养在皇宫里头,直到过了十二岁,才从宫里接回王府。
当然这些都在书里一笔带过,凌楚楚想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原身做事才那样不顾后果。
毕竟有人宠着,这个宠着她的人,还是当今的皇上,也就是原身的皇叔。
思忖之时,花厅就到了。那厅中坐着的中年男子,着一身宝蓝色丝线,绣着腾云详纹的袍子。
他蓄着八字鬍,眉眼温润,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俊雅的美男子。
不用介绍,凌楚楚一眼认出此人就是康王。
「楚楚,还不快过来给父王请安。」凌晟坐在一旁,朝她打了个眼色。
凌楚楚压下心里的胡思乱想,学着电视剧里的模样,上前打了个招呼。
「女儿见过父王。」
说罢正要退到一边,就感到迎面投来的目光,正盯在她脸上。
她自幼没有双亲,也不知别人家的孩子,是如何和父母相处?
所以对于康王和原身这样疏远的父女关係,更是心里发懵。
没办法,她只得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果不其然,康王一开口,便是教训的语气。
「楚楚…」只见他沉着一张脸:「那质子再如何,身份到底也是个皇子,你平日里胡闹也就算了,怎么这样的事,你也拿着玩?赶紧把人送回去,留在王府像什么样子…」
这话落,一旁护妹心切的凌晟坐不住了。
忙为凌楚楚解围:「父王,妹妹知道错了,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为父还没说你。」康王又把矛头指向凌晟。「枉你大楚楚几岁,也不知看着妹妹…,只会陪着她胡作非为。」
然后一场教训女儿的开场,变成了兄妹情深。
凌晟一个劲赔不是,又给凌楚楚打眼色,意思是这里有他担着,让她赶紧开溜。
凌楚楚插不上话,她想原书里就算康王动怒,以原身的性子,最后也会搬出背后的皇叔,让康王不得不就范。
想到这里,她只得默默从花厅退了出来。
「郡主,您这么快就出来了…」青萝在外面守着,一看到她出来,脸上有些错愕。
不过很快的,她又恢復如常。
凌楚楚嗯了声,她没有直面回答青萝的话,想着昨晚给小暴君上了药,也不知他眼下醒了没有?
还有康王这话倒是提醒了她,她穿过来只一心想着救人,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这么一寻思,她心里有了主意。
「走,陪本郡主去贱骨头那里…」
青萝:「……」对于这两日自家主子的多变,她有些无力招架。
不过她想好在眼下郡主不打人了,也不骂她了,那心里的小九九,才慢慢平復下来。
空气里很潮湿,有股难闻的气味,像是烂了的木头,在水里泡了很久。
昨晚的雨那样大,后院这里常年阴暗,不见阳光,这样的气味就连青萝一个婢女闻到了,也大感不适。
凌楚楚却像没事人一样。
她当先走进了院子里,因心里惦记着事,倒也没去在意这些。
可就当她手碰到门的那瞬,身后的青萝突然唤了她一声:「郡主…」
「里头…屋里头好像有声音…」
是铁链子的声音,细微的沉闷声响,一下子让凌楚楚的神经,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难道小暴君醒了?
凌楚楚手指头微不可查颤抖了下,随即,她抿了抿唇,才对青萝吩咐了声。
「你还是守在外面。」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霉味更加冲鼻了。
青萝忙应了声是,也不敢往里头乱看,便乖巧的退到了一边。
凌楚楚面上虽淡定,心里却早就打起了鼓。
凭着记忆里的印象,她视线很快落在了昏暗的角落里,瘦弱的身影逆着光,她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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