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黑的迷雾笼罩了他的双目。
若非宙斯之女美神眼快,
人民的国王埃涅阿斯就会就此丧命。
美神为牧牛的安基塞斯生育了他。
她伸出洁白的手臂挽起心爱的儿子,
用闪亮的裙袍覆盖着他以抵挡横飞的标枪,
唯恐某个驾着快车的阿开奥斯人
把手中的铜矛刺入他的胸膛。
女神救走了心爱的儿子。
卡帕纽斯之子牢记着咆哮战场的提丢斯之子的吩咐,
勒住自己的马车,
把缰绳系在车杆之上,
然后冲向埃涅阿斯的战马,
驾着它们回到了胫甲精美的希腊人中间,
交给他的挚友德伊皮洛斯,
因为他们总是心心相印。
他的朋友把战马牵回了海边的空心船。
然后,又登上战车,拉紧缰绳,
驾着快马,去寻找提丢斯之子。
后者正高举铜枪追逐库普里斯,
她胆怯软弱,并非统率兵马的巾帼女英,
比不上雅典娜,也比不上攻城掠地的埃倪奥。
挤过混乱的人群,提丢斯之子追上了她,
用锋利的枪头刺伤了她柔弱的手掌,
并且穿透众女神送给她的美丽的圣袍,
划伤了手腕上的嫩肉,
女神的神血涓涓滴下,——
那是一种灵液,因为天神们不吃麵包,
不喝美酒,所以他们没有血液,
凡人称他们为永生的天神。
女神大声尖叫,把儿子扔在地上,
阿波罗接过他,罩在弓雾之中,
以免某个驾驭快马的阿开奥斯人
把铜枪扎入他的胸膛,夺走他的生命。
咆哮战场的狄奥墨得斯向着女神
大声喊道:
“宙斯之女!马上退出战场,
你把软弱的女子引入歧途,还觉不够吗?
难道你还想加入战争?我觉得
你远远地听到战争的风声,都会浑身发抖。”
听罢他的话,女神心如刀绞,离开了战场。
捷足的伊里斯牵着她的手,引出了人群,
她是如此地痛苦,白皙的皮肤都惨澹无光。
她发现粗莽的战神就停在战场的左边,
枪矛靠着云端,骏马站在身旁。
她双膝跪倒,恳求他的兄弟,
借给她戴着金笼头的骏马:
“救救我吧,亲爱的兄弟,
借给我你的快马,我好回到天神的家园奥林卑斯。
我的手被一个凡人用枪刺伤,疼痛钻心,
那个提丢斯之子扬言要与父王拼斗。”
说罢,她登上阿瑞斯借给她的马车,
忍受着巨大的疼痛。伊里斯也登上马车,
和她并立,拉紧了缰绳,
扬起神鞭,神马快意地向前飞奔。
不一会儿就到达了神仙天地奥林卑斯,
捷足的伊利斯勒住了骏马,
卸下轭套,给它们端来仙界的饲料。
女神阿佛罗狄忒扑到在母亲狄奥涅的膝上,
母亲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
叫着她的名字,连声询问:
“我的孩子,是哪一位天神如此胡作非为,
让你成为这个样子,就象是一个被当场拿获的恶徒?”
爱笑的女神开口回答:
“是提丢斯之子,傲慢的狄奥墨得斯
刺伤了我,只因为我从战场上救下了
我的爱子埃涅阿斯,我是如此地钟爱他。
可怕的战争已不再是特洛亚人和阿开奥斯人的对抗,
达那奥斯人已经向永生的天神开战。”
神圣的女神狄奥涅答道:
“忍一忍吧,我的孩子。
我们这些奥林卑斯的天神,
为了凡人相斗,已吃了不少苦头。
阿洛欧斯之子奥托斯和埃菲阿特斯,
用绳索绑住了阿瑞斯,后者不得不忍受苦头,
带着长索,在铜瓮里足足呆了十三个月。
若非阿洛欧斯的后妻,美貌的埃埃里波亚
向赫尔墨斯捎去口信,后者才把战神偷了出来,
那吃尽了苦头,身壮力强的好战的战神
很有可能遭到毁灭。
赫拉也吃过苦,安菲特律昂强有力的儿子
用一枚有三个倒钩的利箭射中了她的右乳,
巨大的疼痛钻心刺骨,难以消除。
魁伟的哈得斯也不得不忍受利箭的苦头,
又是那个人,带埃吉斯的宙斯之子,
在皮洛斯,在死人堆里,开弓约箭,使他倍受折磨。
哈得斯逃回巍峨的奥林卑斯山顶,
跑进了宙斯的宫殿,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内心一片凄凉。
派埃昂给他敷上止疼的神药,
治癒了创伤,因为他是永生的天神。
那就是残暴的赫拉克勒斯,
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恶行,
他拉开手中的弯弓,射伤奥林卑斯的众神。
至于伤害你的那个人,是提丢斯之子,
是雅典娜指使他与你作对。
他真是个蠢货,全然不知与天神作战的凡人
活不长久。即使他能摆脱残酷的战争和痛苦的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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