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扬这脸,面不改色地说道:「就不能我自己去逛逛,心情好了去找你吗?」
被拒绝过的人很擅长妥协,沈旷竟然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
「今年生辰应当换一个心愿。」他笑着说道:「愿你笑口常开。」
秦砚笑着嗔了他一眼。
沈旷回宫之后就见到了康平带着人抬着一个画轴走进宫中,秦砚已经先去梳洗换衣,他则还要去一趟六部。
康平上前禀报:「陛下,是东瑜长公主之前来访送您的那副松竹图,娘娘说等到宫宴的时候放到正堂中。」
沈旷倒是想起有这么个画,本不是什么大事,但他忽然问道:「这副是不是朕曾经提过字的?」
「是。」康平肯定道。
沈旷惦念一番,评估着自己的境况,南下的事情好似并不稳当,此刻好似有些不太合适。
「康平,这画收起来。」
现在还未到时候。
「有些东西放的时间久了,就找不到了。」他明示道。
虽然统领使臣,身为东瑜郡主,姜朝从校场回来就被自家使臣耳提面命,非逼着她抄写那噁心人的情书。
「行了行了,我抄完了,送到就行?」姜朝实在耐不住孟经恆在耳边絮叨,堪比唐僧念经。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人西盉皇帝怎么可能娶一个东瑜的郡主当皇后。
他们担心周遭小国进献美人,藉机把控西盉朝政,所以自己也要试一试。
「你还怕我不会抄?」姜朝瞪了孟经恆一眼。
孟经恆倒也不敢盯着姜朝,老实的退了出去。
姜朝自己在屋中掀开了那信的一角,又连忙盖上,捏着鼻子抄了一遍。
她抄过之后给孟经恆看了一眼,甚至主动请缨自己送进宫中,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好在她到了宫里时皇帝并不在,这让她心中大喜。
「娘娘,您正好在这,孟大人一再强调一定要让我带来,就是东瑜的一片心意。」姜朝正巧遇见秦砚,连忙把手中的孤本塞到秦砚怀中。
姜朝自己说得都连连作呕,她更是想起那封情书更是头痛,一个字都不愿意回想。
「这跟我无关,甚至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姜朝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那信她也就抄了一遍给孟经恆做做样子,但是肯定不会送去自己抄的,那不是落人口实吗?
那么丢人的事她可干不出来。
所以那里面还是孟经恆给她的那一封,甚至没有落款。
问就是无意之间混进去的。
秦砚愣着接下那摞书籍,「多谢郡主,也快到晚间了,不如留下……」
「不用不用,先谢过娘娘一番好意,使臣的事务繁杂,这就还要回去和孟大人们商讨明天宫宴的事。」姜朝极力推脱,飞一般的逃走了。
秦砚虽然觉得姜朝这话说的有些怪异,但还是接过了那些东瑜使臣友好送来的书籍,入宫之前也应当查验过,所以并未放在心上,还如往常一样放在了沈旷桌子上。
等到沈旷回来时,秦砚如实告诉了沈旷。
「东瑜郡主来过一趟,说是替使臣送东西,内侍监晌午过后送了一批摺子过来,都放在那了。」秦砚随手指着,又埋头进自己手中的帐目。
沈旷点头,明日宫宴琐事还是颇多该看的事务都应该看完。
不过翻看了一下东瑜送来的书籍,正提笔让中书省写一封答谢,就见——
一封没有落款的信件掉了出来。
沈旷狐疑着弯腰捡起,那信封还没有封好,藏在其中的信笺还散落了出来。
他查看半晌也没看到收信人,于是还是摊开信纸看了一下。
只是这一看不要紧,沈旷只是一眼就赶紧合了上来。
什么郎君皎皎如月,什么日夜思君英挺身姿,春想秋念夏倾思,郎君音丝耳畔伴入梦……
沈旷顿时浑身上下一个激灵,这是什么?
但他突然又看了一遍那不知所云的书信,熟悉的颜体小楷工整娟秀,不用分辨就能立刻认出这是刻在他心中的字迹。
是秦砚的信。
虽是那信中话语肉麻入骨,但沈旷还是仔细看了一遍。
再也没有第一眼的难以下咽,甚至心中欣喜如纸鸢飞昂。
这是……给我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一眼)狗子狂yue:这是什么登西!
(好怪,再看一眼)狗子狂喜:老婆给我写情书了!
第73章 、第七十三回
情书。
西盉民风开放, 沈旷不是没见过情书,但不是给他的,是给傅庭安的。
年少时两人在太学院, 傅庭安倒是姑娘们最热衷于谈论的对象。
「为何给你的如此之多?」沈旷有些难理解,看着傅庭安每月能收下的书信能有上几十封, 比太学其他男子女子都多,他不禁有些好奇。
「您一封也没有?」傅庭安也有些头痛,看向沈旷空荡荡的手咂舌一声。
沈旷摇摇头,他从没收过像傅庭安那样的信件。
有时傅庭安还会给他讲上两句,几乎都是些矫揉造作的情诗。
「没有也是好事, 回信一个月都是一大笔耗费。」傅庭安感慨道:「长安不是洛阳, 但纸也真贵啊!」
沈旷点头赞成, 确实, 若是心意不相通也只能是为对方徒增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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