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间,秦砚照旧在广华殿看着书,不过也就能看看枕边的那些。
本应觉得看着生气的脸就倚在一旁,睡了这么久都没醒,秦砚不由得怀疑是几天没睡觉了。
秦砚单手举着书,翻页都有些困难。
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有些心怀鬼胎的皇帝拽住了她的右手。
真是做梦也不放过她啊,嘁。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秦砚从午间就没吃上饭。
不过临近傍晚康平进来了,秦砚以为终于来了救星,「来的正好,拿点吃食吧,再传太医来。」
康平一一应下,但仍旧站在屏风外未走。
秦砚知道这是有事发生,「有什么事就说吧。」
康平禀报导:「王府失火了,但扑灭及时,并没有人员伤亡。」
秦砚心中「咯噔」一声,立刻就问道:「冬……」
「冬寻姑娘已被带去安全的地方,还请娘娘放心。」康平平稳的话语让人放心。
秦砚放下心来,「多谢。」
「嗐,咱这可担不起您谢,都是应该的。」康平尽职尽责,谁都眼见着早间两人大吵一架,又带了皇后娘娘回了宫中,多少有些……担心。
他又补充道:「恕奴才多嘴,陛下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是有意……」
「我知道。」秦砚说道,她看向旁边熟睡的人,笑道:「没事了。」
康平适时退下,屋内恢復了平静,刚刚点燃的烛火明亮通透,不知王府失火损失怎样。
那些树木她可费了好些心思。
是冲她来的。
知道她的行踪,又能在王府按下细作,如此大动干戈。
沈旷这是打算做什么?引得那些人迫不及待?
「知道了?」
沉稳的声音忽然响起,沉睡的皇帝睁开眼睛看见坐在一旁无法自如活动的人,心中稍稍放心。
秦砚板着脸盯着沈旷,没好气地说:「因为你们在忙的事情有人想对我下手,于是找人假扮了我回到王府,把我带回宫。」
「所以就是等着他们下手,或是投毒,或是放火,或是行刺。「秦砚说道。
沈旷坐起身,但他手上并未放鬆,见他醒了就要挣开的手没能逃出钳制只能认输。
他环着纤细的手腕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有节律跳动的脉搏,脆弱但温暖。
「为什么不早说。」秦砚问着。
长了张嘴不会好好说话。
沈旷笑笑,说道:「一些没资格的坏心眼而已。」
沈旷不是圣人,就算是脾气再好也架不住秦砚非要往他在意的地方戳。
不过还是有些过头了吧。
秦砚瞪他一眼,就是故意的,这人脾气怎么这么怪啊。
沈旷无奈说道:「而且说了又怎样?」
「『信你的鬼话』、『呵,编理由都不会编个好的』,你会这么说。」
沈旷学得有鼻子有眼的,引得秦砚轻笑了一声,又迅速收了回去。
「不生气了?」沈旷拉近了距离。
「嘁。」秦砚甩过头不去看他,「太医一会来,您去前殿看吧。」
「担心了?」沈旷笑道。
秦砚嘴角抽动,「就是个陌生人倒在大街上都会问几句吧?」
知道了,是担心了。
「只是这几日睡得少了,应当无事。」沈旷决定还是不再得寸进尺,起身穿衣准备去前殿了,「阿砚,暂时在宫中住几日吧。」
「嗯。」秦砚无奈,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别的选择,「接下来是看他们知道了我在何处,即使是身处皇宫,但也要动手的都有谁,是吧?」
冒着忤逆犯上的风险也要她死,看来是动了不少人的利益啊。
只是她想不通——
「您到底在谋划什么?」秦砚问道。
这不像是她平时能问出来的话,她甚至一点也不想沾染政事。
难得秦砚会问,但是沈旷这次却不能答覆她。
「我说过会给你选择。」沈旷十分认真地说道。
「不觉得有些苍白吗?」秦砚反问。
是,苍白的承诺。
「一定会。」沈旷极为认真地说道。
秦砚被那副神情震慑到了,即便习惯于沈旷平常的冷淡,也不禁被这份认真打动。
有那么一瞬间,秦砚真的相信沈旷会给她带来选择。
但……
她可是秦砚,就算动摇也要瞪着眼说——「知道了,快去快去!」
太医的诊察自然是没有什么异常,不过沈旷倒是在前殿待了许久。
秦砚猜想应当又是被政事绊住了吧,也没太在意。
沈旷回来时,秦砚还给自己做着心理动员,不过是在这待几日,谁说也不听谁说也不管。
不过沈旷却带回来了一个消息——「太医院药房进行改制,许多药物都进行了减毒增效。」
秦砚还未反应过来这句话有什么内涵。
「徐太医在季度统筹的时候检查了你此前开的药方,你之前开的药方也在改制其中。所以他叮嘱若是近期有服药的需求,应当注意一些。」
徐太医特意说的话让沈旷一字不差地记了下来,他便转述给了秦砚。
不过秦砚又品了一遍沈旷转述的话,更改炮製方法?减毒增效???
这不对,这十分不对。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