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跟那些人装的。
沈旷缓缓点头, 「嗯「了一声, 但看向那一行人离去的马车, 淡淡地说:「但欺骗人并不好。」
秦砚抬起团扇遮着日头,抬头看向沈旷, 「反正应当也不会遇到那位公子了。」
更不可能跟他假戏真做。
但是沈旷忽然笑了, 「还是会遇到的。」
沈旷忽然轻笑可不是什么好事,秦砚握着的团扇紧了紧。
「那人是东瑜使臣孟经恆,宫宴想必会碰到的。」沈旷望向远处。
「?」秦砚猛地一甩头, 看向那转角的马车。
东瑜使臣?!
她都跟东瑜使臣说了些什么?!
沈旷更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温声说道:「不能欺骗使臣。」
「还望宫宴那日, 依旧如你所说, 只是纯洁的友人关係。」
??
秦砚一时无言, 心中哀嘆。
忽然觉得好像是被套进了圈套呢?
长公主府经过修缮焕然一新,青绿装扮令人在四月自在吹过一阵清风。
秦砚从茶馆回府以后越发觉得不对,而后实在坐不住,还是去找了沈熙君。
走过连廊到了花厅,沈熙君不喜欢繁复的景观,花厅前只引了一条浅浅的溪流,飘落的花边随着水流向东流出庭院。
秦砚在花厅中等着沈熙君,撑着脸看着那山石之间的景致。
过了一会,沈熙君从后院走了进来,傅庭安也跟着过来打了声招呼,确认屋中并无旁人,便藉口有公差出门去了。
秦砚并不意外傅庭安此时还在府中,听说沈旷给他好兄弟放了好几天假。
只是沈熙君坐下时手不着痕迹地轻轻搭在腰上。
秦砚看了那好几眼一步三回头的傅庭安,像是十分警惕。
「不必管他。」沈熙君摆摆手,招呼着侍女给秦砚拿新得的瓜果。
「你跟驸马……」秦砚挑眉问。
「前驸马。」沈熙君强调。
秦砚心领神会,「前驸马现在接受了?」
「大概吧。」
「但还是先不要跟母后说。」沈熙君叮嘱一句。
虽然那「纯洁的」说辞跟傅庭安说说就行了,但她还是没胆子拿到亲娘那说。
秦砚抿了一口茶水,心想也是,皇太后向来主张好聚好散,这种关係还是太过于……开放。但
「人有点欲望很正常,凭什么只能男子享乐?」沈熙君就是想开了,什么样的关係最舒服,那就什么样,别的都不关她的事。
这说起来有些自私,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姐姐,你就没想再找一个?」
秦砚手中一顿,「遁入空门,清心寡欲。」
还来?算了吧。
还是清閒一阵,早早离开长安。
沈熙君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撑着桌子,闷闷地「嗯」了一声,但她才不信真有遁入空门的人。
閒扯一阵,秦砚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转着汝窑茶杯,轻声问道:「听说,还没找到第一个帮助的对象?」
沈熙君一提这事就来气,私下问这些人来的都是些想要跟夫君增进关係的。
竟是一人都没有。
「那我可以当第一个。」秦砚也猜到了,自告奋勇。
但沈熙君睇她一眼,「你都和离了,还有什么好帮的?」
「现在是这样。」秦砚咽下茶水,深吸了一口气。
「我跟前夫和离,没有儿女。」
「在长安有宅子,还有三条漂亮的岭南小鱼有秦家人照料。」
「我有很多银子,还有一张地图,标满了很多有趣的地方。」
「甚至还买了一辆舒适的马车,准备往东出游。」
秦砚一口气说完,甚至觉得有些口渴,端起茶杯猛喝一口。
「那么问题来了,我为什么还在长安?」
沈熙君坐直了,恍然点头,「因为你答应了要帮他去那个宫宴。」
国母空悬,宫宴属实不好看。
确实是个好理由。
答应别人的事没有办法,但就怕夜长梦多。
秦砚说道:「是的,但这不是主因……」
「你是想说,你一直想做的事,但是总是被拖着是吧?」沈熙君忽然恍然大悟,眯起了眼神,精明的计算起来。
沈熙君盯着她的好姐姐、前皇嫂看了一阵,仔细回忆起秦砚的异样,缓缓点头。
「看来别人比你了解自己。」她道,「即便他不了解多少,可能也比你自己了解自己。」
秦砚唇瓣微张,半晌没想明白沈熙君说得什么意思。
起先是二百万的宫宴,而后又是那种诡异的关係。
就算是剖析人性都剖析不出沈旷到底是怎么了解她,能提出这些离奇的要求。
但是却有用?
这到底是沈旷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
「姐姐,你是真想走,但是说这没什么可留恋的。」
「但是为什么能够一直留下你呢?」
沈熙君一句话好似惊醒了秦砚,但是让本就纠缠的心绪更加散乱。
是啊,为什么呢?
秦砚盯着茶碗静默半晌,不过这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所以,这是怀柔之策。」下重金的怀柔之策。
秦砚重重放下三才碗,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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