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嘴角微抬,挤出一丝苦笑,「用在青楼女子身上的还能是什么,无非是些迷乱神志、发情动欲的媚药。」
听见不是要人性命的毒药,雪音稍鬆了口气。
但今日将军暴怒……
是否也与那香囊有关?
雪音脸色微红,问道:「既然姑娘知道,为何不直接与将军说?」
夏宁抬起手,勾起耳边垂落的髮丝别入耳后。
露出圆润小巧的耳垂。
连这一抿髮的动作都让人赏心悦目。
再次开口时,语气落寞了下来,眉睫垂着,「我都要走了,说了无非教大人再冠我一个善妒的罪名,不如告诉了你,我也能安心些,还能不被大人再训一回,也算是……两全其美罢。」
她眉间氤氲着的苦愁都要溢出来似的。
那双红肿的眼中,似乎又要渗出眼泪来。
雪音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她。
只唤她一声:「夏姑娘……」
夏宁轻吐一口气,调整了情绪。
抬起脸来,苦愁渐散,嗓音温柔,没有用那些妩媚刻意的语调,柔柔道:「好雪音,这就算是我的饯别礼,记住这事不能与旁人说起……尤其是对大人……好么?」
杏眸水汪汪的。
看得人不忍。
雪音颔首,「奴婢知了。」
夏宁仍不放心,又叮嘱了句:「女子岁月宝贵,倘若大人知了你的巧,你的好,心中那丝念想也才有盼头。」
雪音的脸色骤然涨红,眼神慌张混乱。
手指头攥起,身体紧绷。
「姑、姑娘——」
夏宁浅浅一笑,「好啦,这事我定会烂在心里,只与你说这一次,之后如何把握,全看雪音姑娘自己了。」
说着,竟是不再与雪音说这些体己话。
捞起小奶猫,往窗边走去。
听见她嘀咕着说了句:「咱们再继续赏会儿雪去。」
像是方才狠狠哭了一场,将情绪都发泄了出来,夏姑娘已经像个没事人似的,抱着小奶猫在赏雪玩儿,时不时还能听见她被逗乐的轻笑着。
雪音望着夏宁的背影,忽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夏姑娘真的爱慕将军么。
为何……
她感觉不到夏姑娘待将军之心,明明连自己这样才伺候夏姑娘几日的人,都能感觉到姑娘对自己的温柔。
离府之日转眼即至。
前一晚,有小厮来传了话,明儿个一早上天未亮就要出发。
雪音问不出原因,那小厮只说是将军吩咐的。
回去告知夏姑娘后,姑娘神色淡淡,只吩咐她明日早些来叫自己。
实际上,等雪音去叫她时,夏宁已经起身。
雪音送了盆热水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梳妆,一切妥当后,她便送夏宁出府。
雪音是将军府里的人,只能送夏宁到小门处。
夏宁是外室,到底是出身卑微,只得从后门离开。
今日她起的早,院子里却是静悄悄的。
连一个下人都看不见。
到了后门,门外的一条小道,孤零零的停靠着一辆马车,及一个翘着二郎腿坐在外头的马夫。
马夫见她出来了,才懒洋洋的收回双腿,跳下马车,候着站在一旁。
雪音看了眼那马夫,觉得有些眼熟。
夏宁有些好奇。
她虽然得了耶律肃的恼怒,但何青是一个八面玲珑的性子,怎么没来送她,甚至连个面也没露。
还有赵刚。
赵刚是耶律肃指派给她的贴身护卫。
耶律肃说的分明是让她回去想清楚再行请罪,显然不是真的恼了她,她接连被设计陷害两次,没道理会把赵刚忽然撤走。
送她回小院,可送人的马车车夫看着吊儿郎当,不甚可靠。
小院里无人来接她。
夏宁难免有些生疑。
问道:「雪音姑娘,我昨儿个今儿个都未见到何青与赵刚二人,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么?」
雪音如实摇头,「他们皆受将军直接差遣,奴婢不知。」
马车车夫已然开始抖腿,不耐烦的无声催促。
而夏宁也回小院心切,干脆将这微乎其微的不安压下。
上了马车后,夏宁挥了挥手,与雪音说了句『我回了,外头冷,你快些进去罢』,说罢就钻进了马车里。
姿态利落。
雪音揉了揉模糊的眼睛。
望着马车,直到看不见影,才回府去。
在马车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一个小厮从后门偷偷溜了出来,提着裤腰带直奔一处去。
抵达后,有一打扮成民妇的村姑与他碰头。
两人头碰着头说了两句后,小厮就得了一顶银元宝,好生稀罕的用牙咬了一咬,见银元宝上留下一排牙印,笑的牙豁子都露了出来,直道:「下回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一定帮忙!」
村姑摆了摆手,似不想与他说话:「快些回去,莫被人瞧见了。」
小厮将银元宝揣进兜里,脚步欢快的回了将军府。
结果才一进门,就被蹲守在小门后的两个暗卫直接扣下,
—
马车在路上行的飞快,颠的夏宁七荤八素,险些要把早上吃的早食给颠出来。她掀开帘子,打算看看这京城里,皇城根下,哪儿还有这么颠簸的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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