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副故作柔媚的腔调。
一身挥之不去的勾栏瓦舍做派!
耶律肃最是厌她这些。
此时心中带了怒气,更是看不顺眼,上前一步,粗粝的手指直接捏住她的下颚,用力将她的脸抬起,垂下的视线犀利:「你会不知?我看你是心里清楚,仗着我纵容你几分,彻底忘了自己的身份!」
随着他说每一个字,夏宁脸色的惶恐之意就添一分。
杏眸含泪,嘴唇嗫嚅。
颤着嗓音道:「奴时刻不敢忘了自己是何——」
耶律肃甩开她的脸,一脸厌恶:「收起你这些秦楼楚馆里学来的下作手段!」
夏宁被摔得身子歪倒在地上,垂泪哭诉,万般可怜:「奴真不知做了什么惹得大人如此动怒啊……」
连哭音都是招人心疼的无辜。
耶律肃再一次逼近,却未抬起她的脸,只用手指擦过她额角的伤,微微用力,夏宁疼的嘶了一声。
她才明白过来。
他竟是为这这事生这么大的气。
不等夏宁深思,听见耶律肃用着嘲讽、厌恶的语气说道:「你以为仗着有一分宠爱,我就会容忍你残缺不全?」
夏宁哭着解释:「奴怕……上一回就险些要了奴家的命,这一次便是有谢先生说了,可奴——」
耶律肃再一次打断她,语气更添了不耐烦:「看来是我收留你在府中养伤,反而让你生了野心!给我明日就滚回小院,待你想清楚再来与我请罪!」
这会儿,夏宁早就顾不上不和谐之意。
满脑子都是能回小院了。
她哭的抽噎,抱着他的大腿苦苦哀求:「大人……」
内心却欢喜的雀跃。
她愈发缠他,耶律肃就愈发恼她。
最后拨开她的手,甩袖子离去。
夏宁演戏演足,从地上爬将起来,坐到床边,哭哭啼啼的收拾包裹,恨不得立刻就回小院去。
在小院里,她好歹能做几日自己。
在将军府里呆着,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外面到处都是耶律肃的眼线。
她束缚着自己,尽职尽责扮演『外室夏氏』,也有些厌烦,想要透一口气。
雪音听见了下人议论的动静后,急忙回了正室,看见夏宁坐在床边垂泪,手边是一个收拾妥当的包袱,哭的身子都在耸。
抬头看见雪音进来后,哭的红肿的眼睛里又涌出两道眼泪来。
咬着下唇,哭的无端惹人心疼。
雪音跟了她这几日,对她颇有几分好感。
见人哭的这么伤心,忍不住上前安慰道:「姑娘快别哭了,你整日叫着屋子冷,回去后就不冷了。」
夏宁:……真是个实心的姑娘。
夏宁用帕子擦干眼泪,伸手去抓她的双手,哭的连声音都沙哑了,「这些日子多谢雪音姑娘照顾……我晓得……这将军府里人人瞧不起我这外室……只有你待我这般好……可我一身清贫,没什么能送得了你……」
嗓音低哑,杏眸浮着泪光,眼神真挚。
似是极为不舍。
第68章 离府再度遇险
雪音冷冷的眉眼也被她哭软了几分,知道她说的『清贫』是真的。
否则一个外室,还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娼妓,若不是手上没有银子,怎么会愿意整日素成这样。
雪音连忙抬头,「奴婢昨日去帐房领的银子,姑娘可收好了?」
夏宁略微羞涩的点了点头,「今日我惹恼了将军……冬日里日子难过,小院还有四五个姑娘要养,这银子……」
雪音不疑她话的真假。
夏宁便指了桌上留下的针线、布料,「那些我都不带走……原是想为大人做的,现在看来……」她说着,眼眶又红了,「带回去只怕看了伤心,你若有喜欢的,儘管拿去。」
雪音又默默递了块干净帕子给她。
夏宁接着哭了会儿,觉得气虚头晕,才缓缓停下。
期间,雪音一直陪在她身边。
见她终于不哭了,去绞了块巾子来让她擦脸。
夏宁在心中嘆息一声,也罢,谁让她对可怜的姑娘们都心软呢。
让她成全一回雪音对耶律肃的一腔衷心罢。
夏宁拉了雪音的袖子,让她在床边坐下,自己低声与她说道:「你也晓得,我出身青楼,自小在那世人不齿的地方长大,见惯了些不入流的骯脏手段,多是为了身子……」
说到这儿,她欲言又止。
神情有些闪烁。
「姑娘想要说的是什么?」
夏宁抬起头,看了眼屋子里的窗子还开着,起身去关了窗子,坐回来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昨日大人夜里来瞧我一眼,我无意见着了一个香囊,私心揣度着能送香囊给大人的女子,且大人还愿意收下的,寥寥无几。但我闻着味道有些熟悉……我知你待大人一片忠心,你可藉机寻了谢先生看看,那位先生似是对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晓得的不少,若是错了,就当我疑心过甚。」
雪音长在暗卫,虽然生活艰苦,受伤是常有的事情。
但耶律肃在吃穿用度上从不苛待他们。
自然也不知那些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
雪音听后,面色先是愣住,随即眉心紧皱,「那香囊里塞的是什么?毒药?」
一脸紧张担忧之色显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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