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虽然没有反驳他这个祖父,可是……可是怎地如此堵人呢!
「你、你……」江绍光指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不到回门之时,你这么回来,外人会怎么说?你自己不在乎,也不管江府脸面了吗?」
江怀黎换了只手撑下巴,「啊对对对对。」
江绍光:「……」
江绍光:「你在澜王府待了几日,竟变成这幅样子,果然近墨者黑!」
江怀黎:「啊对对对对。」
「……」
江绍光被气得脸都红了,胸口剧烈起伏。
「我是管不了你了,你搬吧,最好搬到浩严回来,让他好好管管他儿子!」他拂袖而去。
江怀黎真搬到了江浩严回来。书太多了,每一本他都爱惜,怕折角,收得有些慢,没能如预计在中午前搬完。不仅江浩严回来了,江鸿也回来了。
江浩严一回来就被江绍光院里的人叫去,接着就来了江怀黎的院子,责问他:「你怎能把祖父气成那样?他说的难道不对吗?」
江怀黎把书装进木箱,头也不抬,「啊对对对对。」
江浩严:「……」
「这就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
「啊对对对对。」
江鸿比江浩严回来的晚,他一听到江怀黎回来了,就兴奋地向他院子来了。
前两天他在稷学宫太憋屈了,受了很多江怀黎的气,今天江怀黎回江府不就是让他出气的吗?
刚他踏进院门,就大声喊:「堂兄回门了?带了那么多嫁妆去澜王府,回门礼一定也很丰厚吧?」
江怀黎正指挥护卫按正确的顺序向马车上搬箱子,闻言只回头看了他一眼,「啊对对对对。」
江鸿动作僵在原地,惊恐地睁大眼睛。
【江怀黎也被穿了!】
【这他妈不是我在现实世界的口头禅吗!】
江怀黎走出江府大门时,嘴角终于溢出一点笑意。
这又是他从未有过感受,新奇的经历。
原来当别人不关心他时,他也全然不在乎他们,并用陶澜这无所谓的耍赖话应对一切责骂,是这样轻自在。
虽然不孝,但看到江绍光和江浩严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真的有点解气。
江怀黎问江安:「给澜王的信送去了吧?」
「早上就送过去了,如果顺利,澜王现在该收到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
江怀黎向西边天空看去。
西边是太庙的方向。
陶澜收到信了,并且当天傍晚回信就送到了澜王府。与此同时,太庙的守卫官也去了一趟皇宫。
听说皇上又发了好大一通火。
江怀黎打开信就知道皇上为何发火了。
「怀黎,我收到你的信了。」
「你说的对,我不该在太庙动辄打杀,我这么威胁守卫没用。幸好你提醒了我,所以我在来的路上想到了另一个妙招。」
「我提前让乐康花重金找了几个伶人,他们不给我传信,我就让伶人在太庙周围唱戏,我还亲自教他们唱《贵妃醉酒》。守卫官立即就把你的信给我了,还答应亲自把我的信送到澜王府。」
江怀黎:「……」
第24章
太庙唱戏。
江怀黎又一次感受到澜王究竟有多疯。
他就不怕太庙里的列祖列宗气得从地下爬出来找他吗?
江怀黎又有一种果然是他的感觉。
他按了按额角,继续向下看。
「我教你的那句话用了吗?好用吧。你现在是澜王妃了,这句话一定好用。做王妃不能只有坏处,也得利用王妃之位谋点好处,比如用澜王妃的名号压人,以后江府的人(尤其是江浩严)再气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了。」
「你放心,我还有好多可以教你,等我回家。」
看到这一句,江怀黎下意识地竟然有点期待。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微怔了一下。
陶澜口中一直是疯言疯语,他为何会期待,期待的前提不正是相信?
王府寂静,閒来无事,他把陶澜过往的话又回想了一遍。
细想起来,他的一些话,看似疯癫实则很有道理,或藏着别人不知道的真实。
竟有几分大智若「疯」?
江怀黎又看向「可以教你」四个字,想像他写这四个字的样子,可能是他想多了,只是好为人父罢了。
不再多想,他垂眸看向最后一句。
「太庙阴森寒冷,不知回去后能不能有一个拥抱。」
一等亲王的俸禄大概非常丰厚,澜王的封地淮州又是大晟最为富庶的地方之一。澜王府原身就奢华,被重新修整过,处处透着澜王不务正业,只想享受生活的精神。
单说床,就比江怀黎睡了十八年那张大两倍有余。
江怀黎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想了片刻,还是觉得拥抱不太习惯。
他从床上起来,披着外袍去书房,趁着他还全部记得,把所有陶澜说过的话全部写下来,从「被欺负了?」开始。
第二日,全京城权贵都知道澜王在太庙做了什么。
稷学宫几位亲王和皇子都惊了,几位老师还没见到澜王就开始头疼不已。
有言官给皇上上奏,说澜王不敬皇祖,皇上该严惩。
皇上把江怀黎叫到宫中,责问他为什么要给澜王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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