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实在是难懂,打不得骂不得,偏偏他又不知如何哄人。
——
房门紧闭的屋子里,不时传出男女嬉笑的声音。
门被推开,刺眼的阳光照了进去,屋内笑闹声停了,几人不由得往来人的方向看。
浓郁的酒气呛人又刺鼻,方絮盯着中间颇为得意快活的男人。男人身边躺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怀里虚搂着一个瘦削苍白的少年,方絮强忍着妒意。
他十几岁就跟了萧吾傥,那时候宫里送来的人萧吾傥看都不看,满心满眼只有他。
自从他入宫,祁王府的变化翻天覆地,萧吾傥也慢慢变成了他不懂的模样。
但如今也都不重要了,反正他也不爱了。
「还不给你们正君行礼。」萧吾傥拍了拍怀里少年的腿,那少年抬起头,方絮才觉得他长得有些眼熟。
反正是碍眼的存在,方絮不再看他,「下去,我与你们王爷有正事要说。」
少年怯生生迈着步子走了,那女人也识趣地裹了裹衣裳,不甘心地撇嘴,随后出去闭紧了门。
「找本王有何事?」萧吾傥双眸微眯,房中酒气浓郁,他似有几分迷离。
「王爷只顾醉生梦死,不要误了大事。」
「急什么,如今时机尚未成熟,还是说,你已经等不及了?」入口的酒被方絮拦下,萧吾傥不耐烦啧了声,打眼一看,酒突然醒了不少。
他忽然伸手蒙住方絮的双眼,只看其下半张脸,眸中迷离更甚。
难道是醉了,为何这半张脸,竟与他脑中朝思暮想的人有几分重合。
「本王没发现,原来阿絮长得也十分标誌。」萧吾傥借力一揽,方絮整个人倏地迭在他身上。
原来他都对方絮腻味了,现在看了看,又开始有了那么一点兴趣。
与男人相处几年,方絮对他眼神里的内容并不陌生,顺势往萧吾傥怀里一靠,「怎么,王爷还没玩够吗?」
萧吾傥又看着他下半张脸,越看越像,双眸迷离,随手撕扯一块布条遮住方絮的双眼,摸着他似乎迷人了的脸。
「嘘,别出声……」
他猛地抱紧了方絮,半醉半醒,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往日风流放纵惯了,竟有几分力不从心。
但方絮的配合,让沉浸其中的萧吾傥感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满足。
等一切猝不及防结束时方絮心想,果然不如那几年勇猛厉害了。
不过无妨,他勾唇一笑,反正还有用就行,他只是为了有个仰仗,等他有了孩子,管他萧吾傥行不行。
没来由的,他又想起以前在宫里的日子,优哉游哉,人人都顺着他,烦了还可以去给沈琉墨找找气受,现在倒好,王府里叽叽喳喳的,连这个男人也变得中看不中用。
方絮正要起身,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好。
他脸色开始变得惨白,紧紧捂住自己腹部,肚子里好疼,像是被一双大手攥住一样疼。
怪异的反应引起了萧吾傥的注意,萧吾傥往下一看。
只见方絮身下流出暗红色的痕迹,他暗叫不好,赶忙传了府医。
府医来的时候,方絮脸色煞白,已没了意识,萧吾傥满脸肃容。
夜晚,皇宫。
隔墙有耳,更别说祁王府不知有多少其他势力的探子。
方絮那边刚传了府医没多久,暗卫就来向萧吾泠禀报了这事,刚好沈琉墨也在。
「府医查出祁王正君已没有孕育子嗣的能力,祁王大怒。」
「祈正君是何反应?」沈琉墨从旁问道。
「回殿下,祈正君至今昏迷未醒。」
暗卫退下,萧吾傥久未言语,沈琉墨不由敛下心神,「陛下怎么了?」总不该是对方絮尚有怜惜之情。
「没事。」萧吾泠沉思半晌,忽而与沈琉墨道,「朕方才只是在想,朕的四皇弟侍妾众多,这么多来,竟无一人有孕过,着实怪异。」
原来不是在想方絮,沈琉墨放心了。萧吾泠这样一说,确实是有些奇怪,祁王府可不是只有身份低下的侍妾,侧妃也是有的,那些侧妃的父亲甚至都是高官,一直无人有孕的确是个怪事。
「陛下若是感到惊讶,可让人查查。」沈琉墨道,二人一对视,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若真是这样,可就好笑了。
「这几日,身子可还好?」萧吾泠隐晦地在沈琉墨腹部扫视了一圈。
日日冷水澡,他受够了。
「比往常好多了。」太医院拿钱办事,只要沈琉墨恢復些,萧吾泠都会对太医院进行封赏,也因此太医们更加尽心尽力,时常深夜了还能见到太医院灯火通明,旁的不说,这些太医医术上都精进不少。
「那就好。」萧吾泠点点头,沈琉墨仍觉得他情绪不佳,暗想他是否在惋惜什么。
「陛下不如派几名太医前去祁王府,一来彰显陛下对祁王的重视,二来……」
「二来也能试探试探朕是否对他余情未了。」萧吾泠拧着眉头打断沈琉墨。
被戳穿心思,沈琉墨神情一僵。
「墨儿,朕这几日反思自己,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看沈琉墨垂下眸子不言语,萧吾泠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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