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问,“去哪里?”
喜禾等陆呈川说话,却迟迟没有等到,“陆先生,你要去哪里?”
“星河湾。”
司机又问,“是城中那里的星河湾么?先生你们住在那里?”
陆呈川在后面沉沉的应一声。
喜禾觉得这个地方很陌生,于是便问,“这个地方怎么了?”
“小姐你不知道吗,这个地方两年前就开始建了,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停工了,到现在还一直保持停工的状态。”
司机往后视镜看一眼,“所以我不知道这位先生竟然住在那里。”
喜禾垂下眼,若有所思。
从她住的地方阳台,也能看见那里,白天是不起眼的一片,晚上也没有任何光亮。
她之前还在好奇,是谁在那么寸土寸金的地方买那么大一块地,最后就那么荒废在那里。
喜禾悄悄瞥了眼后座的男人。
他竟然住在那里,也不怪司机重复确认。
司机开到了地方,却没有找到入口,转了转最后停下来,“小姐,这里的门在哪里?”
里面漆黑的一片,而且没有建成,他根本就摸不清楚。
喜禾哪里知道,侧过身,正想问才发现陆呈川好像睡着了。
“不好意思,”喜禾这么和司机说着,伸手去碰陆呈川,“陆呈川。”
她手刚挨上他,就被抓住手腕。
这几乎是一种条件反射。
喜禾猝不及防的被抓住,脸色微变,往后挣开自己的手,“我们不知道怎么走。”
松着肩膀的男人坐直身子,打开钱包,找出钱递给司机,“我们从这里下。”
喜禾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迫跟着他下车了。
人生地不熟的,只有路边的路灯在亮着,喜禾几乎立刻拉下脸,“既然你没醉到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自己回去啊。”
陆呈川挽着外套,忽略她话里的情绪,“我说我需要人扶,你会扶?”
不会。
喜禾毫不犹豫。
而陆呈川似乎也没等她回答,“走吧。”
喜禾始终跟他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她进去之后就摸不清方向,只能跟在陆呈川后面走,丝毫不怀疑自己根本记不住路是怎么走的。
好在陆呈川很快就停了下来。
只有月光明亮的晚上,喜禾勉强能将面前房子的轮廓看个大概。
她看着陆呈川推开院子的门,没动,而是说,“你到了,我该走了。”
陆呈川连头也没回,“你能找到出去的路?”
喜禾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她已经晕了,恐怕会迷在这里。
只好跟上去。
前面的男人正微低着头开门,滴的一声,喜禾就听见门开的声音。
房子里看起来很简单,可以说除了基本的装修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附赘,连家具都是再简单不过的那种。
这么说吧,就是那种十分简洁的简装房的模样。
喜禾没有多看就感觉到这里一定不常住人。
陆呈川放下外套,“坐。”
喜禾扯着衣服,“不用了,你告诉我路怎么走,我要回去了。”
陆呈川突然看向她,唇角微动,“这边没有车。”
“你故意的?”
“为止说的话你听见了,所以我不会回陆家。”
喜禾冷笑一声,“早知道我就应该带你回陆家,关我什么事。”
陆呈川将衣领扯松,“已经晚了。”
这个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喜禾想给祁汝愿打电话,但是她不知道具体的地址,陆呈川不告诉她,她也很难找出去。
握着手机,喜禾在沙发上坐下,“那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当作互相看不见。”
“随意。”
喜禾和他对上目光,看他眼睛还红着,去厨房的步伐不似平日里那么稳重。
觉得心里窝着一股气。
直接上了楼。
走起路来把地板踩的啪啪响。
看着头脑怪清醒,估计已经是醉了,不然怎么解释今晚这一系列反常且有些耍流氓的行为。
喜禾推开一间房间,看起来是客房,便打算住下了。
算了,反正这男人的心思一向猜不透,更何况现在像个冷静的醉鬼,再说下去也是给自己找不舒服。
她已经不抱什么好的希望了,无视是最好的办法。
简单的洗漱过,喜禾走到阳台。
这个视角的京州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即便周围是黑漆漆的一片,可往远处看,水中泛着银光闪闪的涟漪还有岸边的建筑,再远一点,就是京州的夜景。
这个地方,如果真的建好,绝对是个好地方。
可她现在的处境,实在不适合想这些。
回到床上躺着,看着天花板上的灯,不知不觉的流了眼泪。
好像真的没有一点预兆,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耳边已经湿濡一片了。
心烦意乱的把自己裹紧被子里,喜禾在心里一个劲的催眠自己,就当是花钱住在酒店。
本以为这幅状态会很难入睡,没想到没一会儿竟然就睡着了。
喜禾睡的沉,又做了两年间经常做的梦。
梦里总是下雨,雨幕隔了距离,大到看不清方向。
然后有血混着雨水从脚下淌过,她转过身看时能准确的看见自己把刀子捅进别人的身体里。
台阶上淌下来的血,正是出自那里。
慢慢的连天上下的雨都变成血水。
喜禾突然惊醒。
黑暗里,喘气声很明显。
喜禾出了一身汗,捂着快速跳动的心口下了床。
摸索到楼梯,又小心翼翼的下了楼。
她准备到厨房倒点水喝,刚走完最后一个台阶就看见客厅里有明明灭灭的火星,还有似有若无的烟味。
喜禾舒了一口气,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去了厨房。
找了一个杯子清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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