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是想离婚。」
赫萝注视罗伦斯的眼神黯淡下来。微张的唇似乎有话想说,但终究未能吐出只字片语,只是僵在那里。
在外人眼中,罗伦斯看著赫萝的模样,或许像是丈夫怀疑妻子不忠,深深伤了妻子的心吧。
但先叹息的是罗伦斯。接著将鼻子埋入赫萝的发丛,把吐出的份吸了回来。
「我自认是没有老到那种地步喔。」
绕著脖子的手,搂住赫萝的身体。
她身体咳嗽似的颤动,不过那是在笑。
「呵呵。汝这只软脚虾也会说这么有男子气概的话呀。」
赫萝摸摸罗伦斯的手,捏起一小块皮。
「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呗。汝很不甘心吗?」
赫萝难得以关爱语气这么说。
罗伦斯顿了一拍,说道:
「我们是作生意的,要是知道老板让年轻妻子跑了,谁会想来住啊?光是这样的传闻,就可能让客人的印象变差了。」
赫萝愣了愣,疲惫地笑。
「好像真是这样。」
「而且,你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喔。」
「喔咦?」
「大旅馆也是可观的财产,总会有人想分一杯羹,也有人特别爱管这方面的闲事。还不用等你去修道院,就会有某个穷乡僻壤的贵族家,想把他们拘谨端庄的么女推销给我了。」
赫萝连后山老鼠打个喷嚏都听得见,对这方面的话题自然很敏感,嫉妒吃醋的劲道也不是贵族千金比得上。
要是有个年轻女孩姗姗而来,打老板娘宝座的主意,罗伦斯就得为自己的生命安全和怎么安抚赫萝伤透脑筋了。光是想像,就让人浑身无力。
因此,恐会在村里传开的流言是天大的麻烦。
「嗯……」
说什么都得赶走想抢猎物的人不可。
赫萝以这种表情思索片刻,不耐烦地往罗伦斯看。
「那咱要怎么做?当别人的面咬汝吗?」
赫萝轻轻抚摸罗伦斯的手,往他拋媚眼。
明明自称贤狼,却很喜欢这样故意捉弄罗伦斯。要是露出受不了的表情,反而逗得她更高兴,所以要冷静处理。
「正常就好。」
「唔。」
赫萝嫌没趣而嘟起嘴巴,罗伦斯无奈叹息。
「还有,不要老是拿著纸笔到处跑,太显眼了。」
「唔唔……」
第二次的低吟,和先前不太一样。
「如果只是写当天发生的事,睡前花一点时间就行了吧?」
可是赫萝却从早晨起床到夜里上床都牢牢抓著纸笔,一刻也不放手。
「大笨驴,那样说不定会漏掉很重要的事耶。」
「又不是每天都有那么重要的事……对了,今天的给我看一下。」
「唔,走、走开,快住手。喂,大笨驴!」
赫萝孩子似的动手藏,而罗伦斯难得架住她,抢走桌上的纸。
想抢回来,但在罗伦斯远离椅子以后就不追下去了。
「你写了什么不敢让我看的东西吗?」
「才没有!」
「那就不用怕啦……话说,你写得还真密……这些要抄到羊皮纸上啊?」
赫萝每天拿著到处晃的,是用破布做成的便宜纸张。上面都是备忘和草稿,晚点会誊写到羊皮纸上。羊皮做的纸坚固耐用,甚至遭遇火灾都有可能留存,可供赫萝读上好几百年。
「呃……你的字还是一样丑……」
「汝少贫嘴!」
赫萝捏一撮吸墨用的沙往罗伦斯丢。
她手很巧,字迹却练不起来。这是因为视力比人类差,看不清细节的缘故。
「我看看啊。天亮起床,吃两颗水煮蛋,在两块软绵绵的小麦面包上放乳酪,拿到暖炉上烘,再配昨晚吃剩的两片香肠、鸡胸肉,吃完以后喝杯啤酒。」
这早餐还真丰盛,她是吃得很高兴才写下来的吧。话虽如此,这真的值得留存百世吗?罗伦斯往赫萝看,她跟著闹别扭地转向一边。
「早餐以后,在浴池吵闹的客人要咱送酒过去。看他们那么醉,就拿快要不能喝的葡萄酒掺蜂蜜给他们喝,结果他们以为是高档货,喝得好不开心,赏给咱七枚上头有戴著荆棘冠的雄性侧脸铜币……七枚?」
罗伦斯错愕往赫萝瞧,看得她得意洋洋。
「荆棘冠……是丘金铜币吧,那样顶多才四枚耶……」
「因为是咱亲手送的呀,要付运费吶。咱可没说是高档货喔。」
「……」
的确是客人自己误会,而商人本来就会为增进葡萄酒风味而绞尽脑汁。
例如用蜂蜜增甜,以生姜的辛辣混充酒精味,或是用蛋白和石灰去除杂质,达到高级酒的清澄度。
客人本来就会主动提防鱼目混珠的酒,而既然他们喜欢,收下又何妨。
但话虽如此,感觉还是难以释怀。
「中午以前,有一批舞娘和乐师过来。咱听著热闹的歌舞和欢呼,趁太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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