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都无所谓。
没力气,不关心。
没有前面。
没有后面。
出生的事情早已遗忘。
生存的真实感与我何干?
现实对我而言,只不过是幻想的相似词,绝对不是梦的相反词。
已经。
明子小/姐依/偎/着的身体。隐隐/作痛的/脚踝。麻痹/的思绪。毁坏/的价值/观。融解/的伦理。崩坏/的道德。佳奈/美小姐的/首级。赤音小/姐的/首级。事/件的真/相。犯人/。/杀人/犯。杀/人魔。
化为一段一段的她。
那些事情怎样都无所谓。
全部都能宥恕。
所以。
请扣下扳机结束一切吧。
喀喳。
扳开击锤的声音。
在休斯敦已经听腻了。
所以终于
在这里。
「阿伊!」
房门被人猛力摔开的声音。
光线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入,眼睛突然丧失机能。可是,那个身影无须使用视觉器官辨识,我早已知道站在那里的人是谁,麻痹的鼓膜也只能听见那丫头的声音。
然而,那却是,一时之间难以置信的事情。
玖渚友,一个人,站在那里。
胡说!岂有此理!为了阻止那种事情发生,我才将玖渚留置一楼。正因为玖渚无法一个人爬楼梯,所以我才将她一个人留在一楼玖渚不可能一个人抵达这里。
可是,玖渚确实是一个人。
那双秋眸里噙着泪珠。
极度憔悴的神情。
非常痛苦地喘息。
小手抚着胸口。
硬是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一个人,站在那里。
「怎么会」
等等一下啊!不可能有那种事吧?应该有谁站在身旁。如果不是跟谁在一起,她不可能登上那个螺旋梯。一阶、两阶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不可能。
纵使如此,即便是不可能的事情,真的是一个人到这里的吗?
到这里。
那是在物理上而言,的确不是不可能。然而所谓的强迫症,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是藉由意志力就能够克服的单纯疾病。我非常了解,要违逆自己的潜意识,并不是那么容易之事。
尽管如此。
尽管如此,玖渚她。
听见了枪声。
明明痛彻心肺,稍有差池很可能因此丧命的痛彻心肺,却仍竭力爬上楼梯。
甚至忘记请他人陪同。
忍住恶心,按着心脏。
奋力抬起僵直的双腿,鞭策着怯懦的精神。
凭借那颗生存上太过脆弱的心灵。
克服无间地狱般的痛楚。
最后赶到我在的地方吗?
丧魂落魄,豁出一切
玖渚友。
为了我。
「为什么?」
胸口一紧。
那是极度残酷的悲痛。
我究竟要滑稽到何等程度?
这份感情。
这份痛彻心脾的感情。
究竟是叫什么名字
「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
撼动着我?
你这丫头。
真的,从以前开始。
一点也没有变。
「哼」
突然。
她飕一声将那个枪口。
移开了我,朝向玖渚。
「等」
你在做什么?你要射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为什么要将手枪转向那里?那种必然性不是根本不存在吗
又或者那种东西,那种无聊的东西根本不需要?必然性那种东西,现实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于机会主义的现实世界吗?
光线。
我的眼睛渐渐习惯,她也应该一样吧。可是,不像我跟她是从暗到明,从明到暗的玖渚此刻还无法认清她的身影。因为从明到暗比从暗到明更花时间,倘若现在射击,玖渚根本避无所避。
我弹身而起。
然而,如今任何行动都已经迟了,没有任何意义。现在不可能赶到玖渚的位置,我不可能比子弹的速度更快。即使能够,那也没有意义,我不能死在玖渚面前。已经迟了,又跟五年前一样迟了,一如平时地迟了。
既然如此。
我可以做的事情已经
「啊」
玖渚似乎捕捉到我的身影。她根本没有看手枪,完全没有放在眼里,只是指着我嫣然一笑。
「太好了,阿伊你没事。」
那个微笑。
完全没有顾虑自己的微笑。
惨兮兮的笑脸。
一点也不理解状况的玖渚。
我。
真的。
「很喜欢那丫头。」
对
那是无论何时都再明白不过的事。
对我而言太过明白,不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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