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令人傻眼的骨折声响在昏暗的房间响起。
第三个人物松开手臂站起,对方也跟着起身,但还来不及站直,应该已经骨折的那只手旋即被无情地踹了一记。对方的身体在半空浮起,飞越沙发,在另一侧坠落。
当啷一声,茶几上的玻璃杯应声碎裂,对方的身体滚倒在对面的沙发上。
第三个人物飕地一声,一息不乱地重新摆好姿势。
胜负揭晓。
「」
我完全无话可说。
第三个人物总算朝我看来,神色木然地说「死的时候应该要闭上眼睛才对。」
我全身无力,喃喃自语道:「像我这种家伙不是最好去死吗?」
「啊啊,那是——」
玉首一偏。
「骗你的。」明子小姐如是说。
我缓缓摇头,朝明子小姐伸出手。虽然觉得机率只有一半,但明子小姐握住我的手,将我拉了起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
「没有理由,必然而已。」
「你在说什么?」
「请不要介意,戏言而已。」
那也是那也是我的台词。
哎呀呀
「谢谢。」
明子小姐扶起我,忽地松开玉手。然后,依旧用没有对焦的瞳孔注视我。
「道谢就省了,更重要的是」
停顿俄顷。
「有一件在意的事情。」
「啥?」
明子小姐说意味深长的台词。这种时候,究竟打算说什么呢?完全无法预料。
阴暗不明。
即便眼睛已经完全习惯黑暗。
却仍然无法解读明子小姐的表情。
宛如自己的心。
宛如他人的心。
「白天的问题。」明子小姐用眼镜后方的冷峻眼神,淡淡地问我:「虽然知道那是比喻,但那是指玖渚小姐?还是指你?」
被关在地下室的小孩。
十年间,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
「啊啊。」
我我又毫无意义地意欲触碰明子小姐的手。
然后准备回答问题。
一瞬间,手指跟手指接触。
然后在手指分离的刹那。
刺穿耳膜的声音。
彷佛冲击波在体内奔驰。
明子小姐的身体朝我的方向倒下。
扑通一声。
变成了我拥着明子小姐的姿势,明子小姐软软地依偎着我。轻柔温润的身体感触一如外观,然而我没有时间享受,我的视线牢牢盯住沙发方向。
更正确地说是伫立在那里,拿着手枪的她。
超然而立的她。
牢牢盯住。
「」
黑色、相当流行的那个形状,我在休斯敦也见过几次,但完全没想过会在这个国家看见。
竟然有奥地利克拉克枪
但如果是她,拥有那种东西也不容置疑。可是,为什么至今都不使用呢那种事情不用想也知道。虽然这幢宅第太过宽敞,但也没有大到听不见手枪的声音。总之,这也正是她的最后王牌吧,应该用杀手锏来形容,绝对不想使用的手段。
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逼迫她使用,就是我的胜利了。我这里还留有王牌。也许只是错失了显示的时机,然而如今才是真正结局。
「」
所以,这才是结局的下文。
最后一幕的补足。
「」
声音。
淡淡的声音。
然后。
枪口指着我的脸。
「」
她说
「」
她说了某些话。
她说了什么话?
刚才枪声震坏了耳膜吗?我听不见她的声音。不,耳膜本身应该没事,只不过是一时麻痹。然而在这种状况下,那根本没有分别,我不认为她会等我恢复听力。
究竟说了什么?
有一点介怀。
这样就要将军了。
永别了。
你真傻啊。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竟然在这种节骨眼死掉。
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
她会对我说的话,大概就是那些吧。不,说不定什么都没有说,也许是那样吧
无论如何,听不见的台词就没有意义。
正如没有化为言语的想法没有意义。
「」
我我无力地看着她。
越过明子小姐的扁膀,越过手枪的瞄准器,看着她。
「唉呀」
果然果然我就到此为止吗?
自己遇险时及时现身救援自己的存在,我当然不会相信那种好事也想过事情大概会是如此。尽管将明子小姐拖下水非我本意,但事及至此,嗯~~也算是一如预定开心。
因为我的预定只有一个,就是不要将玖渚卷入其中。
其它什么事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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