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还被石头绊到过吧,大脚趾的指甲还渗着血呢。
“你光着脚从房间……跑到这里啊?”
她不惜流血拼命伸直双手保护我。
“谢谢你。”
“因为……”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衣服,眼泪从她紧闭的双眼不断地流下来。
“我希望……能帮上有利的忙。”
我没有反问她原因。
“古蕾塔想帮有利的忙。因为不那么做的话……”
肯拉德把手搭在抽泣的少女肩上,轻声地安慰她说:
“冷静点,慢慢吸气,这样就会慢慢停止哭泣了。”
在一旁陪哭到满脸鼻水的云特,一面将手帕递给古蕾塔,一面委婉地催她离开。
我则紧抓着她的肩膀打消云特的用意。
“没关系。”
少女的头就靠在蹲下来的我肩膀附近,她的额头一直在我的衣服上磨蹭。
“就让她这样没关系。”
“可是陛下……”
“我说没关系。对了,抱歉害演习不得不延后结束,而且连原本想隐瞒的对象也发现了这项训练。我先跟你声明一下,古蕾塔。”
我立刻把目标转回准备谈话的对象,而且用手臂的力道代替大声训斥。
“这跟你是否帮得上忙一点关系都没有,况且我从来也没想过这种事情。你觉得我会讨厌帮不上自己忙的孩子吗?我像是那种人吗?”
少女忍住哭声,用已经湿润的眼睛往上看着我。
“……我是那么差劲的男人吗?”
“不是的,你不是,这只是古蕾塔的想法啦,而且艾妮西娜也曾经这么说过,但是我只是想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想法嘛!”
“你不需要学大人思考什么讲不讲义气的事情!”
“不,这跟大人或小孩没有关系哟!如果不用言语或行动表示自己的感谢,最后就会失去爱哦!”
古蕾塔一脸正经地说个不停。
“听说有很多夫妻就是因为那样才分手呢!”
“夫妻!?”
艾妮西娜到底对她灌输了什么教育啊?
而原本众人憋住声音陪哭的感动场面,竟在这一瞬间同时僵住了。全都是“结果是毒女搞的鬼?”这个冲击性真相害的。
至于古蕾塔则露出佩服的表情环顾四周说:
“我就知道,大家一听到艾妮西娜的名字就立刻连背脊都打直了。艾妮西娜果然很了不起,看来他很受众人的尊敬呢。”
大家在心里拼命“不对、不对”地反驳。
“请问……”
完全被遗忘的赫利欧,以跟刚才同样的姿势开口问道。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打断眼前令人感动的亲子画面吧,所以声音显得细微而不清晰。
“艾妮西娜大人很厉害吗?”
“很厉害哟!”
“……是很厉害——”
古蕾塔立刻纯真地回答,我跟云特、肯拉德则是迟疑了一下才回答。这表示我们认定的意义相当不同。
“那么艾妮西娜大人也能治好我爸爸的病喽?那个……其实我们有找过医生,但每个都是面有难色地摇头说不知道爸爸的病因是什么。”
“生病?对了,你刚刚说过是代替父亲来这里的。无论如何都要在父亲有生之年把剑……有生之年!?你爸爸生了那么严重的病啊?”
我一下看着肯拉德手上的剑,一下看着少年的脸。还不是站得很稳的赫利欧脸颊上还有几道白色痕迹,应该是已经哭到眼泪块哭干了吧。
“如果要治病的话,找吉赛拉或许比艾妮西娜还更适合。总之赫利欧,你家住哪里?我们会把优秀的军医一起带过去的。”
严肃的护卫兵们又开始骚动起来。某人喃喃地说:“怎么这次变成上士大人啊?”
“啊?什么,只是上士?我还以为吉赛拉的阶级更高呢!?”
“不,实际上是比那个阶级稍微高一点。”
虽然是她的养父,但云特却往右斜方看去。不知为何,他的眼神一直飘个不停。
听说她们俩刚好在一起喝茶,所以毒女与上士大人就两人一同前来了。最先发现这件事的年轻士兵,则是绷着一张脸报告这项消息。
“她们两位竟然凑在一起!天哪~怎么会有这种事,而且还走在一块儿。”
他的声音几乎不成音调。
随着红艳似火的红发慢慢接近,周围的紧张感也随之升高。
而且跟往常一样,脸色微恙的冯克莱斯特卿吉赛拉晚了一步才看到人影。
“两位一起来的话可就保险多了……喂,等一下!为什么大家都怕成那样啊?”
只要想到冯波尔特鲁卿古音达每天所吃的苦头,也不难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会害怕红色恶魔毒女——艾妮西娜了。
可是,为什么连那个充满慈悲心又有双温柔玉手的美女军医、治疗系魔族NO.1的吉赛拉也让他们产生了如此恐惧的反应呢?
这实在是令人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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