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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刚撇撇嘴:“你推理小说看多了吧?”
“呵呵,”袁瑞笑笑,“如果我说错了,你领导早把他放了。”
蒙刚不语。
“除了这人,就没其他嫌疑人了?”
“似乎那算一个,十九日早晨五点半左右有人曾出现在张猛肉店附近,”蒙刚看着袁瑞手里的香烟,说,“我们已对附近居民展开调查,可还没结果。大冷天谁会早上六点前出来遛弯?天还没亮,路上还有雪。”
“那大妈不就出来遛弯了?”
蒙刚点头:“嗯,唯一的。”
“第二处内脏抛掷点几点钟发现的?”袁瑞问。
“8点左右,不,应该是早上七点四十分到八点之间。有什么疑问吗?”
“正常的话早上七点就会被发现,怎么这么晚?”
“哦,包袱被雪盖住了。”
袁瑞沉思片刻:“之前我们醉酒回家的时候下雪没?”
“谁知道?可能下了吧,那天我连家门都摸错了,还能记得这个?”
“具体几点下雪很重要,这应该给气象局打电话。”袁瑞说:“凶手大概在下雪前抛尸,估计是凌晨两点到四点间。对,劝业场的骨架何时发现的?”
“临近中午。”
袁瑞接着问:“人头呢?”
蒙刚听了“人头”二字脑袋嗡嗡直响,他清清嗓子:“今天上午。”
“怎么发现得这么快?”
“什么意思?”
“脑袋被抛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半山腰,不会这么快就发现了吧。”袁瑞掐灭手中的烟头,“哪怕凶手抛尸时只是随便在山间一扔,那也不见得第二天就被轻易发现。”
“看林人。”蒙刚打断袁瑞。
“那里怎么还有看林人?”袁瑞诧异,“还有守山林的?”
“确切说并不是,他自称之前在看工程,就是搁置的金鸡岭公园。那个所谓的看林人本来就是半个流浪汉,做工程时在那里看守设备材料,工程夭折后他没离开,一直就在那边住了。”蒙刚看着袁瑞说,“看林人在那天夜里似乎听到了汽车的声音,他说自己翻个身又睡着了。”
“那时候几点?他看表没有?”袁瑞接着问,“那里离高速公路不远,应该经常能听到车声吧?”
“具体几点不知道。他常听到汽车声,不过都是很遥远的。”
“那么,他听到的声音离得很近了?”
“仿佛就在耳边。”
“什么车呢?”
蒙刚笑笑:“要真能听出什么车他不就是车神了吗?”
袁瑞给蒙刚杯子里添水,放下暖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啊,之前晚上就听到的声音,为什么今天上午才报案?”
“他自己说昨天没出门,今天早上突然想上山转转就走到了空地那儿。”
“原来是这样。”袁瑞喝一口茶,“那这几天也没人报案?”
“有,发现尸体的几个人。”
“蠢!我是说,有没有失踪人口报案或者寻人启事之类的?”
“应该有,可这也不归我们管啊。”蒙刚说,“报纸上也天天印寻人启事。”
“你就不会留意一下最近报上的寻人启事啊?你怎么当刑警的?这可是常识。”袁瑞笑笑,“哎,业余。”
“队里肯定有相关人员负责嘛。”蒙刚撇嘴,不一会儿他便假装有底气地说,“肯定没什么发现,要不然开会就说了。”
“也是,”袁瑞说,“这案子还没上报纸吧?”
“没有,”蒙刚叹气,“上报能得到线索,可这样影响就大了。估计会给不少人带来恐慌吧,目前不确定的问题也太多。领导的意思是不到走投无路不可大肆报道。”
“我说呢,也没看到新闻。”
“你对凶手或案件本身有什么见解。”
袁瑞面带微笑,蒙刚看了心里极为不爽。看来他应该有些独到的见解或是猜测,不然他不会是这样一副让人窝火的表情。蒙刚不爽的原因也恰恰是袁瑞的笑容,微笑只会在袁瑞最得意时出现,比如下棋,而且是蒙刚死棋时。
所以蒙刚头疼,可他又想听听袁瑞到底有什么想法。
“滴、滴、滴。”两人同时摸口袋。
蒙刚的寻呼机响了:“做好饭了,等你回来吃。”
蒙刚看了看袁瑞。
他记得说过让聂兰先吃,不过老婆既然传呼了,肯定是要他马上回家。蒙刚摇头,站了起来。
“留下吃饭得了。”夏小琴看着蒙刚。
蒙刚咧咧嘴,说:“老婆催我,走了啊。”
街上异常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