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洗手间,用洗手液洗了手。
荣峥是第一次碰生鲜,用洗手液洗反复洗了好几次,还是觉得自己鼻尖闻见的全是海鲜味。
在荣峥又一次挤洗手液的时候,荣绒看不下去了,“哥,再洗你这都得褪皮了吧?”
荣峥把手放到感应水龙头下,眉头还是拧着的,“我总觉得没洗干净。”
“我闻闻。”
荣峥洗了手,荣绒抽了纸巾,把他哥的手擦干,鼻尖凑近。
他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荣峥的掌心。
在被荣他哥察觉之前,就把他的手给放下了,“没有。我闻过了,全是洗手液的香气了。”
荣绒的鼻子比他要灵敏得多。
荣峥也就信了,没再跟强迫症似的再去洗自己的手。
荣绒跟荣峥是分别开车来的,回家的时候也就开各自的车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把车子开出停车场,也就差不多同时到家。
听见输入密码的声音,趴在沙发上睡觉的薄荷,动了动耳朵。
睁开眼,圆乎乎的身体灵巧地跃下沙发。
“喵呜~~~”
荣绒一进门,小家伙就跑到了他的脚边,小脑袋轻蹭他的脚踝。
自从发现小家伙体重又飙了飙,荣绒都不稀罕抱它了。
嫌费劲。
以前都是一弯腰就把猫给抱起来,现在是蹲下身,挠了挠小家伙的下巴,“有没有想爸爸呀?”
手里拎着大袋小袋的荣峥,在荣绒的屁股上踹了踹,“别挡路。”
荣绒对薄荷凶巴巴地下命令,“薄荷,去咬你大伯!”
薄荷圆乎乎的身子在地上一摊,仰着脑袋,“喵~~~”
荣绒恨铁不成钢,“养你何用?!”
被气到的铲屎官爸爸无情地站起身,撇下不中用的崽,进屋去了。
薄荷仰着脑袋,没等到铲屎官爸爸撸它,又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喵~~~”
小碎猫步跟在荣绒的脚边。
…
荣绒进了客厅,没见到他爸妈。
问他哥:“爸妈今天不在家吗?”
荣峥去了厨房。
他把手里的购物袋放在到流理台上,“爸陪妈参加妈一个朋友的婚宴去了。不在市区,大概率要明天才回来。”
荣峥跟父亲从简卓洲、阮玉曼夫妻两人的花店出来,就在临风巷的巷口分了手。
荣惟善去接在美容院做美容的妻子应岚去了,荣峥则开车去了荣绒的学校。
荣绒不在学校,又绕过大半个城市,开车去了他所在的购物中心。
荣绒看着流理台上他跟他哥买回来的一堆食材,目光幽幽地,“哥你怎么不早说啊?”
早知道就两个人,他就不买这么多了。
荣峥对食材的多少没什么概念,他看着荣绒,“我以为这些就是两人的分量。”
荣绒一只手掐在腰间,一只手竖起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哥!”
荣峥:“……”
两个人买的食材实在是太多了,荣绒就挑了一些方便保存的菜给放进冰箱了。
荣峥在家有佣人做给他吃,忙起来的时候要么吃公司食堂,要么点的外卖,实在没有太多下厨的经验。
荣绒就分给他一些拣菜,洗菜,并且把刷螃蟹的活也交给了他。
拣菜、洗菜没什么难度,刷螃蟹,还是活蟹,荣峥是头一遭。
荣绒替他把清水都给打了,拿了一根旧牙刷过来,递给他哥,就跟叮嘱小朋友似地叮嘱他哥,“刷螃蟹呢,就是刷壳,刷肚,刷嘴。都刷干净就完事儿了。不过小心,不要被螃蟹钳给夹了。”
吩咐完了,又追问一句,“哥,你没问题吧?能搞定吗?”
从小到大,荣峥一直都是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在学校里也一直都是风云人物。
还是有一回有人用这么不信任他能力的语气跟他说话。
荣峥没好气地从荣绒手里接过那一支旧牙刷,“去忙你的。”
“大荣,加油!你可以的!”
手在他哥的肩膀上拍了拍。
荣峥:“……”
就很想把脸盆连同脸盆里的螃蟹都给扣这混蛋玩意儿的脑袋上。
…
油倒入锅里的声音响起。
荣峥抬眼,看了眼熟练地把空心菜熟练地放进锅里的荣绒,微微有些分神。
“砰”地一声,手里的螃蟹落在了水盆里。
荣绒在炒菜,火正旺着呢,听见“砰”地一声,他现在不方便离开,他人要是离开菜就容易炒焦了,转头问了一句他哥, “哥,你没事吧?”
“没事。”
荣绒以最快的速度把空心菜给炒熟,拿了碟子来装。
关了火。
走到荣峥边上,“刚刚是被螃蟹钳给夹了?”
荣绒多有经验啊,他一听就猜到了刚才那动静是怎么回事。
十有八九就是他哥被螃蟹钳给夹痛了,所以就没拿住,螃蟹掉水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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